第一次碰到这种又勇又怂的人。“哼,就知道你不敢动手。”
润五边说边后退,然后……溜了。何承嗣一脸淡定的拍了拍魈影的手,“魈影叔叔,把刀收回去吧,他不敢动手的。”
“是,小主子。”
另一边,何心然嫌弃地将褚煜明推到一边。“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可没那么多时间。”
“咳咳。”
褚煜明终于开始进入正题,“本王的小然儿如此聪慧无双,医术绝妙,这次不知能否让我们的灵医仙子出山?”
何心然轻笑,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要想请我出山,那可是有要求的。”
褚煜明立即道:“小然儿无论有什么条件,本王必定满足。”
他眼中好似盛满了星河,定定地看着她,等待回答。何心然突然有些不敢与他对视,若无其事的别过头去,“我还没想好,等我想起来了再说。”
“好。”
“既然如此,那走吧。”
何心然起身就往外走去。这下换做褚煜明茫然了一下,“去哪儿?”
“王爷这是贵人多忘事?”
何心然白了他一眼,“要为百姓们治好腹痛病,当然要先查明病因和来源了。”
褚煜明看了看她空荡荡的手,“轻装上阵,也未尝不可。”
何心然心中一惊,自己只顾着有空间,不用随身携带药箱了,差点暴露自己。但也懒得顾忌褚煜明会不会怀疑什么了,直接去往了京城最大的药堂——回春堂。这里依旧人满为患,但是在官兵的组织下,没有像之前那样如同暴乱一般了。百姓们排着队领取药,有的排着排着就忍不住了,捂着肚子去找茅厕。何心然简单看了一下百姓们的基本症状,便直奔生命来源——水。与此同时,宫中的太医已经全部出动。齐院史清点了一下太医院的人,发现少了一个人。“蔺太医去了何处?”
其中一个小药童道:“蔺太医自从上次出去义诊后,便再也没有来过,说是家中有急事。”
“是吗?”
齐院史有些不满,这种事竟然不上报给他。宫中的太医被指派到了各个大臣府中,首当其冲先为重臣治病。何府。何昌平抱着肚子在床上打滚,疼得冷汗直冒。从早上到现在,他已经跑了八次茅房,腿已经软的走不动路了。反观何启峰,像个没事人一样。“三弟,你怎么没有腹痛?”
何启峰老实地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二哥,府中的大夫马上就把药煎好了,你且再忍一忍。”
“忍不了了,唔……”咕噜咕噜几声,房间内瞬间充斥着一阵恶臭,何昌平爬起来就往屏风后面冲。何启峰嫌弃的捏了捏鼻子,冷眼看着。他起身前往了慈贤居。此时的吴老夫人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因为何心然特地吩咐过翠芝和青竹,吴老夫人年纪大了,有些事情承受不住,也容易多想,所以尽量不要让她知道太多不好的事。何启峰的到来,是翠芝和青竹措手不及的。众所周知,虽然何昌平和何启峰名义上是被吴老夫人养大的,但并非亲生,所以没有太多感情。何启峰没有进入仕途,常年在江南地区做生意,今年才回府不久,从未踏入慈贤居一步。“母亲最近可还好?儿子生意繁忙,疏忽了母亲,还请母亲见谅。”
何启峰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仿佛真的是以一个儿子的身份关心母亲。吴老夫人回以慈祥的笑容,“有心然在,一切都好得很。”
何启峰上下打量着她,“母亲要保重身体,莫要像心然一样,明知道外面那么乱,还非要出去以身涉险,这不是平白让母亲担心吗?”
吴老夫人心中一紧,连忙问道:“外面发生了何事?心然她怎么了?”
何启峰面露惊讶,“母亲还不知道?是儿子多嘴了。”
吴老夫人却不依不饶,“到底怎么了?你说清楚,心然她为什么要以身涉险?”
翠芝和青竹拼命向何启峰摆手使眼色,但后者却像看不见似的,深深叹息一声。“京城中的百姓全都染上了病,此病来势汹汹,就连宫中大臣也没能幸免,听说心然要凭借自己的医术为百姓诊治,可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以一人之力救得了那么多人?”
吴老夫人一听,焦急的站了起来,“咳咳咳……心然现在在何处?”
一时着急,吴老夫人猛然咳嗽了起来,越咳越凶。翠芝连忙拿出何心然特制的常备药丸,喂吴老夫人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