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是反抗，想扯开被子，不料一不小心扯上了褚煜明的腰带。褚煜明重心不稳，被她扯了过去，两人在床上滚作一团。慌乱间，褚煜明的腰带成功被何心然扯开，外衣顺势滑落。两人都愣了。何心然有点不自在，胡乱把他的衣服遮盖好，然后道：“我不是故意的。”

褚煜明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随后一个翻身，将何心然压在了身下。“是吗？可本王怎么觉得，然儿就是故意的呢？”

何心然多少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褚煜明，我再说一遍，我刚才只是不小心！”

越解释，越有种欲盖弥彰的模样。褚煜明淡笑不语，就在何心然忍不住还要再解释的时候，一个温热又带着侵略性的唇，提前堵住了她的嘴。何心然蓦然瞪大了眼睛，想要反应的时候已经晚了，褚煜明的大掌紧紧扣着她的后脑勺，逃也逃不掉。一吻即毕，何心然眼中水雾蒙蒙，似乎有些发懵，看的褚煜明心跳漏了一拍，恨不得把她揉进怀里好好呵护。“然儿。”

何心然抬眸蹙眉，半晌憋出一句：“你干嘛？”

褚煜明的神情宠溺又好笑，“你说呢？”

何心然把碍事的头发拂开，似乎还是觉得有些碍事，便顺手用褚煜明的腰带的扎了起来。褚煜明的眼中闪过不解，接下来更加不解了。因为何心然脱下外衣，开始挽里衣的手腕。褚煜明哑然失笑，帮她一起挽。何心然挽好衣袖，活动了一下筋骨后，抬手及时一拳。“啊！”

褚煜明感受着眼上的疼痛，惊讶万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又挨了一拳。这下他忽然知道，何心然为什么扎头发脱外衣挽袖子了。褚煜明当然不敢反击，便利用轻功在军帐内左闪右躲。何心然一言不发，上来就是一通揍，丝毫没有手软。军帐外，霍媛等人的耳朵几乎要凑在一起了，她们神情各异，完全一副吃瓜状态。霍媛最夸张，嘴角上扬的弧度比今晚的弯月还厉害。“行啊，心然和褚煜明挺会玩，居然这么激烈……”青竹面色微红，小声道：“霍姑娘，我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

霍媛一个弹舌，声音轻佻，“有什么不好的？我们这不都是为了心然的幸福嘛，再说了，我就是偷听一下而已，总比某人下药强，你说是吧牧公子？”

几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牧玉，好像明白了什么。牧玉的脸色阴晴不定，随后才幽幽开口。“霍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就字面上的意思啊，那时候青竹姑娘生病，你照顾的那么殷勤，所有嘛我就顺手查了查，然后就顺藤摸瓜喽。”

她说的轻描淡写，但在牧玉听来却是大为震惊。他自认为当时做的天衣无缝，她到底是怎么察觉的？“霍姑娘仅仅因为我照顾青竹姑娘，就说是我给何姑娘下了药，有何证据？”

霍媛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你说什么呢？我有说你是给心然下的药吗？不打自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