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绿立即给何承嗣包扎伤口,而魈魅也钳制住了小麦。何心然上前检查她的指甲,果然发现了残留的烈性草毒。“我看到这毒的时候,便猜到下毒之人手法并不高明,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小麦奋力挣扎,看何心然的眼神中带着愤恨,“放开我!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是我下的毒!”
青竹看不下去了,她还以为小麦是个单纯善良的姑娘,差点要和她做朋友了。“小麦,证据都摆在这儿了,你还想狡辩什么?”
“什么事实?我不知道。”
小麦仰着头,眼中满是倔强。“这点心只是我从厨房端过来的,至于你们说我指甲里的毒,我怎么不知道?”
何心然一声嗤笑,缓缓上前捏起了她的下巴,“我有说过你的的指甲里有毒吗?嗣儿只是看了一下你的指甲说有问题,你便心虚到把他推倒,你不知道自己手法拙劣,破绽百出吗?”
“你胡说!”
小麦一副打死也不承认的态度,甚至还自作聪明的向褚煜明求救。“褚哥哥,真的不是我!你要相信我!”
褚煜明冷冷丢下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小麦急了,看着何心然缓缓拿出各种手术刀,面上满是惊恐。“你要干什么?何心然,我警告你,杀人可是触犯律法的!”
何心然把玩着一把小钳子,轻描淡写地道:“你是不是忘了季虎了?他死了,有人追究了吗?”
小麦大骇,只听何心然又道:“把她拖到柴房,我要亲自处置。”
“你敢!褚哥哥救命,你的妹妹要杀人了!”
下一秒,她的嘴里就被堵了块破布,彻底说不出话来了。与此同时的房间内,魈影在做了一会儿心里建设后,最终决定放下羞耻之心,嘴对嘴喂床上的人。他喝了一口碗里像水一样黏黏糊糊的透明液体,不知紧张还是怎的,咕咚一声咽了下去。惊的他打了个响亮的嗝。来不及多想,赶紧又喝了一口,对着霍媛的唇便喂了下去。魈影心跳如擂鼓,唇瓣上柔软的触感让他紧张到手紧握成拳。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碗终于见了底。但霍媛仍旧双眸紧闭,没有半点醒来的迹象。魈影开始慌了,莫不是刚才他不小心喝了那一口,所以影响了药效?现在再向主子要一碗还来得及吗?就在这时,霍媛忽然一声剧烈的咳嗽,趴在床边狂吐起来。“呕!呕呕呕……”魈影没有半点嫌弃,轻抚着她的背,递上帕子和清水。霍媛艰难地喝了口水,“你给我喝了什么?”
话音刚落,她惊奇地发现,随着她说话,口中竟然有泡泡吐出。魈影目瞪口呆,连忙道:“我……”他一开口,口中也有泡泡吐出。霍媛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我现在知道你给我喝的什么了哈哈哈……”看她笑的这般开心,似乎没什么大碍了,魈影却仍有种心有余悸的感觉。他长臂一揽,就将霍媛揽入怀中。“怎么了?”
霍媛轻轻拍着他的背,“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你担心我了?放心,就算为了你,我也不会死的……”“不许说。”
魈影忽然打断她的话,“不许你说那个字。”
“瞧你那霸道的样子。”
霍媛笑嘻嘻地说着,眼眶却有些红,“说说又不会怎么样。”
魈影忽然想起了什么,面色微红,“你,你知道我给你喂药了?”
“咳咳,其实我还是有感觉的,但是动不了。”
魈影微微垂眸,没有说话。下一秒,一张放大的俏丽的容颜就出现在他面前,面上还带着戏谑的笑容。“害羞了?都老夫老妻了,又不是没亲过,有什么好害羞的?”
霍媛絮絮叨叨地说着,“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魈影哭笑不得,原本心有余悸的心情一下子被冲淡了。他一本正经地道:“我们还未曾成亲,如何老夫老妻?”
霍媛看了他一眼,眼中的笑意更甚。“我爱死你这一本正经的可爱样子了。”
饶是魈影已经习惯她经常说出不同寻常的话,但还是忍不住脸红。霍媛的情绪转变很快,下一秒就自从床上下来了。“不过是哪个杀千刀的把我害成这样的?我倒要看看他为什么这么大胆……”“阿媛,你刚醒,身体还未恢复。”
霍媛的身影早就一溜烟跑到门口了,“我好得很。”
————何心然在小麦面前一一摆好工具的时候,新郎新娘刚好回来。由于条件限制,他们并没有按照惯例去新郎家,而是象征性地游走了一圈又回来了。接下来便是宴席,季虎之前就安排好了,虽然新郎换了人,但丝毫不影响吃席。山庄的众人作为宾客除夕,各个吃的开心,丝毫没有因为换了个大当家而又什么不同。青竹匆匆来报,“小姐,该去宴席了。”
“不急。”
何心然把玩着小钳子,“我先处理一些垃圾,稍后就去。”
“是。”
何心然身后拿开堵在小麦嘴上的布,漫不经心地道:“还不承认吗?”
小麦一副视死如归的姿态,“不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承认?光凭一个指甲你就说是我做的?”
“还有,你摆出这么多刑具,你这是动用私刑!”
“你看错了吧?这可不是刑具,这是手术设备,我是怕你指甲里的毒侵蚀到你的手指,好心帮你拔下来而已。”
“什么?”
一听到拔指甲,小麦顿时慌了。“你,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心然不再废话,固定住她的手,小钳子怼上了指甲,狠狠一用力。“啊!”
刺耳的惨叫声传遍整个小柴房,只可惜前院热闹得很,哪里听得见这里有什么声音?小麦的手指涌出一大股鲜血,血很快就染红了她的整个手。她万万没想到,何心然真敢拔!“还来吗?”
何心然淡定地用帕子擦了擦手,“十指连心的痛,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小麦冷汗直流,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该中毒的人应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