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察觉出不对劲,虽身旁一个影卫道:“过去探探。”
“是。”
不多时,那影卫回来了。“里面什么人都没有!”
魈魅等人立即冲了进去,发现果然如此。众人瞬间意识到,被耍了。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军帐中传来一声惨叫。“啊啊啊!救……”话音未落,那人就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嘴,发出呜咽声。来不及多想,魈魅等人冲了进去。只见一个小兵满脖子鲜血,正捂着伤口惊恐地看着面前的蒙面人。蒙面人与魈影等人对视一眼,迅速矮下身去,就这么凭空消失了。烛灯亮起,魈魅等人才看清军帐内的具体情况。一个军帐一般有六个士兵,但除了这个小兵,其他没有任何人醒来。情况紧急,魈魅让几人负责把剩下的人叫醒,送那个小兵去就医,然后留下来仔细观察刚才那蒙面人消失的地方。当然,他也没忘了让人去查看温仕初的住处,看看他现在有没有在军帐中。何心然和褚煜明接到消息后,没有赶到案发现场,而是第一时间去了温仕初的军帐。温仕初似乎刚被惊醒,只穿着里衣,一脸蒙圈地看着军帐中围满的人。“王爷,发生了何事?”
影卫立即出声道:“王爷,此前他并不在军帐中,如今却熟睡在此,实属蹊跷。”
“你们在说什么?”
温仕初面露不解,“王爷,属下晚饭时喝了些酒,由于不胜酒力,很早便睡下了,如何不在军帐中?”
那影卫冷哼,“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今晚一直在?”
“本将军可以证明。”
一人大步走了进来,正是邢烈。“王爷,温大人不胜酒力,是末将亲自把他送回来的。”
当时他心中不屑,对温仕初的酒量是十分鄙视。何心然清清冷冷的目光在温仕初和邢烈身上游走了一圈,随后才悠然道:“可邢将军你只能证明把人送回来了,后面在不在军帐,就不是你能证明的了。”
邢烈急了,一时间口不择言,“这小子一杯倒,都醉成那个熊样了,怎么可能还有劲儿起来?”
温仕初:“……”他不要面子的吗?但现在面子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自证清白。“我知道何姑娘因为我之前的话而生气,但这也不是你随意污蔑我的理由!”
温仕初双目微红,满脸写着文人的骨气就是我最后的清白。何心然懒得跟他拽文弄墨,转头对褚煜明道:“你信我吗?”
褚煜明定定看着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吐出一个字。“信。”
“王爷!”
说话的是邢烈,让人意外的是他并非反对褚煜明的恋爱脑,而是为温仕初说话。“末将是个大老粗,有些弯弯绕绕或许搞不懂,但在末将看来,温仕初着实没有能力做坏事,所以王爷与何姑娘极有可能……找错了方向。”
他不敢保证温仕初是清白的,所以便模棱两可地表达温仕初是被冤枉的。何心然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半点不打算松口。“那就用证据说话。”
“主子。”
话音刚落,魈魅匆匆而来。他在何心然的示意下,将自己在受伤小兵那里的发现朗声说了出来。“主子,属下在那军帐中发现了一处地下密道,还有,据那小兵所说,他记得那要杀他之人的眼睛,还能认出来。”
此话一出,温仕初的眼睛明显闪烁了一下,被何心然成功捕捉到。“把那小兵带过来。”
魈魅面露难色,“主子,那小兵生命垂危,小主子正在抢救。”
“去看看。”
何心然和褚煜明等人立即前往,温仕初自然也被带了过去。“嗣儿,已经无力回天了。”
水绿看着满是鲜血却依旧不肯放弃抢救的何承嗣,心底涌上一股心疼。可何承嗣咬着牙一言不发,紧绷的小脸上满是严肃。何心然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嗣儿。”
她迅速上前,一眼便看出那小兵伤了颈动脉,出血太多,想要救过来难于登天。何心然一边上前帮忙,一边让人把温仕初带进来。那小兵尚有神识,在看到温仕初的那一刻,眼中顿时布满了惊恐。“嗬,他,他……”小兵艰难地抬起手,指着温仕初却说不出话来。这下证据确凿,人证就在这儿。温仕初从进来开始,就紧抿着唇一言不发,但并不见有多少慌张。邢烈一脸难以置信,“温仕初,你小子……真是你小子干的?”
“这,这怎么可能,这伤口这般大,你又不会武功……”“谁说我不会武功?”
温仕初平静地道:“你不要做出一副自以为很了解我的样子,我和你不是一路人。”
邢烈气的脸色涨红,“你什么意思?”
温仕初不再回答,而是向着褚煜明直直跪了下来。“人是我要杀的,之前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通往他帐篷的密道也是我挖的,王爷,属下跟随您多年,不求别的,只希望王爷处置我一人即可,愿死无悔,我的家人……他们并不知情,都是无辜的。”
说着不等褚煜明回答,直接抽出邢烈腰间的刀,向自己脖子抹去。千钧一发之际,刀陡然被震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褚煜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看不出喜怒。“你这就求死,未免太早了些。”
温仕初心中一惊,“王爷这话何意?属下犯了错,理应该死。”
何心然把话接了过去,“那你倒是说说,你犯得是什么错,那些人你是怎么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