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承嗣想了想，若有所思。“如果是个妹妹的话，那我就好好骑马练剑，保护她。”
“真乖，妹妹要是知道了，一定很高兴的。”
何承嗣笑了起来，心中已经开始期待了。之后何心然继续逛，待收集了整整一大瓶露水后，终于觉得累了准备回去。青竹等人松了口气，不禁感叹自家小姐体力真好。刚回到她的清然阁，褚煜明就来了。“然儿怎么起的这么早？早膳马上就好。”
何心然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道：“我都起来好久了，喏，还收集了一大瓶露水呢，一会儿泡茶必定香醇清甜。”
褚煜明一听，立即将责备的目光投向青竹和水绿。捕捉到他的情绪，何心然笑着道：“你别怪她们，我左右睡不着，就起来活动活动，要是什么都不干，真的太无聊了，而且也不利于宝宝。”
褚煜明叹了口气，把她拥入怀中，“以后你想活动我陪你走走便是，收集露水这种活让丫鬟们做。”
说着又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眼中满是柔情。青竹几人连忙低头下头，双颊微微泛红。待早膳上了桌，褚煜明一个眼神，青竹等人就悄悄退下了。“然儿，想吃什么？”
何心然懒洋洋地靠在他怀里，“想吃那个如意卷。”
“好。”
褚煜明立即夹了一个，亲手喂给她。“好吃吗？”
“好吃。”
“还想吃什么？”
接下来褚煜明全程呈投喂状态，耐心哄着何心然多吃了些。吃完饭，褚煜明才说起正事。“如今想查父皇身边伺候的人大抵是走不通了，看来只能和皇后合作。”
何心然心思一转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想让她帮忙查褚天彦。”
“然儿聪慧，如今皇兄生命垂危，施怡又对他恨之入骨，只有她可以帮我们了。”
“正好，我们该和她合作了。”
何心然从褚煜明怀中坐起来，“那还等什么？我们这就进宫。”
“好。”
不多时，两人收拾了一番正准备进宫，施怡的懿旨就下来了。看来她更加着急合作。他们进宫，大多数人都以为是为褚天彦诊治的，而且是皇后传召，故而没有人怀疑。养心殿内，施怡早早屏退了下人，就等着何心然和褚天彦上门了。她在殿内来回踱步，显得焦躁不安。现在的她谁也不相信，只信得过何心然了。“咳咳……”一阵虚弱的咳嗽声传来，褚天彦声音嘶哑，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水……”施怡沉浸在紧张的情绪中，哪里还顾得上他？褚天彦急了，再次呼喊。施怡本来就烦，一点都没有因为他是皇帝而惯着他。啪的一巴掌甩过去，褚天彦愤怒地瞪大了眼睛，喉间发出“嗬嗬”声，却毫无还手之力。然后施怡又踱步去了，她手中的帕子已经拧成了一股绳，时不时擦一擦掌心的汗。“今日是最后一天了，一定要说服他们，一定……”就在这时，宫女前来通传，说明王和明王妃已经到了。施怡悬着的心猛然落下去一块，亲自前去迎接。何心然一进门，就看出施怡的情绪有些紧张，毕竟那金丝手帕快被她绞破了。“参见皇后娘娘。”
“不必多礼。”
施怡勉强维持着一国之母的端庄，最终还是绷不住了。“王爷和王妃应该知道本宫让你们进宫是何意，不知我们的合作，你们可考虑清楚了？”
因为之前何心然的话，她忽然就有了活下去的决心和勇气，所以复仇的心情也就更焦急了些。何心然微微一笑，委婉地道：“皇后娘娘为了家族，能潜伏在仇人身边隐忍负重，实属难得英勇女子，我和王爷十分欣赏，与娘娘结交，是我们的幸事。”
一番话没提“合作”俩字，却充分表明了他们愿意合作的态度。施怡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低声道：“那你们还有身噩梦条件？”
就等她这句话了。褚煜明看了一眼床上昏睡的褚天彦，没有说话。施怡立即会意，连忙道：“我喂他吃了药，两个时辰内醒不来。”
褚煜明这才道出条件。施怡听完有些惊讶，“只有这个？王爷就不想坐上那个位置？”
褚煜明目光淡然地扫了她一眼，“本王就算想坐，也不不必劳烦皇后娘娘。”
言外之意，你帮不上忙，就算没有你，我想坐上那个位置也是有把握的。毕竟是混后宫的，施怡立即明白的他的意思。她当即露出一个大方得体的笑容，“王爷所言极是，以后有用得到本宫的地方，尽管开口。”
“只是，本宫还有一个难言之隐。”
“说。”
施怡收敛了神色，“除了帮我弄死这个老皇帝之外，你们能不能帮本宫把我们家在江南的老宅子要出来？如今被朝廷之人口封着，本宫无法做主。”
“那老宅，是本宫唯一的念想了。”
那是她从小生活的地方，若不是父亲升了官，他们怎么会来到这吃人的京城？她决定了，等弄死褚天彦，就在老宅过完一生，把之前家中经营的茶叶铺子买回来，就此过完一生。“自然可以。”
褚煜明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上的瓷纹，轻描淡写地道，“施侍郎的冤屈，本王已经知晓了，只要皇后娘娘帮本王办成那事，本王不仅帮你赎回宅子，还能洗清施家冤屈。”
施怡瞬间瞪大了眼睛，还有这种好事？但她的神色很快黯淡下来。这件事说得容易，她爹的罪名是实打实被安上的，根本没有漏洞，怎么洗清？何心然看出她的情绪变化，伸手覆上了她的手。“皇后娘娘不必担心，王爷既然这么说了，就一定会做到。”
施怡一抬眸就看到了何心然眼中的坚定和真诚，不禁有所触动。这就是夫妻之间互相信任的样子吧？“王爷和王妃的感情可真好。”
褚煜明手一顿，十分认同地“嗯”了一声。会说话你就多说点。何心然有些无奈，这家伙怎么走哪儿都喜欢秀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