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孩子和爱我的人在那里,我必须回去。”
“所以,可以还我一个自由吗?”
褚煜明一身西装,神情严肃,眼中掩饰不住的悲痛。他张了张嘴,哑着声音道:“这些日子以来,你对我避之不及,是因为你并不是原来的你了是吗?”
何心然很诚实地点了点头。她知道这对于褚煜明来说很难接受,但长痛不如短痛,她必须要把话说清楚。想象中的情绪崩溃没有出现,褚煜明只是悲痛欲绝地看着她。那眼神,实在让人不忍与其对视。良久,褚煜明终于吐出一个字。“好。”
何心然暗自长舒了一口气。只听褚煜明又道:“既然你不是我的然儿,那我放你走了,我的然儿会回来吗?”
何心然略带歉意地低下了头,“我不知道。”
因为她很可能早就不在了,否则她也不会趁虚而入。褚煜明眼眸低垂,轻声道:“我知道了。”
至此,梦境结束,何心然从虚空中醒来,就见冯玉清正悠哉悠哉地喝着酒。“怎么样?他同意了?”
何心然点点头,眼中满是不忍。“如果我回到古代,那现代的何心然,是不是随之消失了?”
冯玉清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虽然有些难以接受,但何心然知道,一旦自己心软,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何承嗣了。也不知道这个现代的褚煜明,会不会因为她入梦的话而降低执念。让人惊讶的是,奇迹还真的发生了。冯玉清激动地把酒壶扔到一边,大声道:“成了,未来时空的褚煜明执念低了,臭丫头,你是怎么做到的?”
何心然惊喜地凑过去,发现他手里有一份个仪表盘一样的东西,上面一堆看不懂的字符,但能看出是两方分化的状态,有一方比较长,有一方比较短。何心然没有说话,但心情比较沉重。接下来的日子,她在冯玉清的不懈帮助下,终于能入古代褚煜明的梦了。明黄色的背影出现在面前,何心然嘴唇微微颤抖,这身影陌生又熟悉,好像消瘦了不少。“煜明。”
一声呼唤,让褚煜明的身影颤抖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他竟然没敢回头。两个多月了,然儿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的梦中,如今……忽地,一双带着温度的手环住了他的腰身。“煜明,好久不见。”
褚煜明再也忍不住,迅速转身将人抱在怀里。汹涌的思念化作行动,褚煜明有好多话想说,但最终只能汇聚成一句话。“然儿,是你吗?”
“是我。”
何心然鼻子发酸,靠在他胸前轻声道,“你最近过得好吗?”
“不好。”
褚煜明呼吸急促,心都快要跳出胸膛,“然儿,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这不是梦对吗?你回来了对吗?”
何心然终究没忍住,眼泪不争气地滑落在脸颊,一滴又一滴,滴到嘴角,咸咸的。她很少落泪,被褚煜明察觉,心疼又慌乱地吻去她的眼泪,急声道。“然儿,你别哭,不要哭好吗?我在,我一直都在……”褚煜明胡乱说着安慰的话,殊不知这让何心然更加泪奔。两人相拥良久,这才不舍地分开彼此。“嗣儿呢?他还好吗?”
何心然没办法入何承嗣的梦,只能询问褚煜明。褚煜明点点头,轻声安慰,“嗣儿他比我都淡然,并没有哭闹,只是整日待在房间里研究什么时空机器,又恢复了之前沉默寡言的模样。何心然听的阵阵心疼,“傻嗣儿,哪里有什么时空机器,那都是我给他讲的故事。”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又落下了。褚煜明不敢再提何承嗣,因为她哭的他心都要碎了。他连忙转移话题,“然儿,霍媛她很想你,日日念叨着你何时回来,我们一起去见他们好不好?”
听着脑海中倒计时的提示音,何心然知道自己的入梦时间不多了,只能狠心道。“不了,我该走了,你们……照顾好自己,我会回来的。”
“不。”
褚煜明慌了,胡乱吻着她的唇和面颊,“别走,别走好吗?然儿……”何心然挣脱开他的手,咬牙道:“只要你们愿意等我,我会回来的,我真的该走了。”
“然儿!”
褚煜明急急上前,但抓了个空,眼睁睁地看着何心然的身体变得透明,最后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