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再走了。第二天,霍媛起了个大早,虽然还有些不清醒,但她内心坚定,此次江南非去不可了。这个决心支撑着她走到宫门,然后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心然?”
霍媛揉揉眼睛,“你怎么在这里?不会是特意来送我的吧?”
“你想多了。”
何心然没好气地道,“谁让我们是曾共患难的姐妹呢?江南,我陪你去。”
霍媛一听,整个人都雀跃了。“真的?心然你太好了,你简直是我三世搜修不来的好姐妹!”
“行了行了,别拍马屁了,我昨晚收到褚煜明的信,说江南那边的水患有些棘手,毕竟还牵扯着官员贪污案,一个月恐怕处理不完。”
霍媛扁了扁嘴,“哦,原来你是为了褚煜明啊。”
“当然因为你啊。”
何心然无奈摇头,“好了,赶紧出发吧,不然一会儿人多了不好走了。”
随即两人上了马车。原本何心然想把褚念然带上的,奈何这个小家伙竟然粘上了霍澈,两人玩的难舍难分。如今褚煜明才出发了两天,如果马车快的话,应该不久就能赶上他们。殊不知,褚煜明在得知江南的事情比前几天臣子汇报还要棘手后,大怒,好在第一时间就传信告诉了何心然,然后抄近道加快了前往江南的速度。不行,他绝不能再食言了,为了能在一个月之内回到然儿身边,拼了!而何心然这边,不仅瞒着他,还慢慢悠悠的前进。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着不到一年时间,天都的变化太大了,让好久没出宫的何心然大开眼界,如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天呐,这戏院,这茶馆,什么时候这么现代化了?”
霍媛拍着胸脯道:“这都是根据我的设计图建的哦~怎么样,是不是很赞?”
何心然学着她生气时的样子,扁了扁嘴道:“好啊,你们竟然背着我偷偷改造皇城,不带我?”
霍媛笑嘻嘻地道:“这不是你的生辰快到了吗?褚煜明让我瞒着你呢,说是给你开了一家你一直想经营的花店,我给他出了主意,让他给你来个法式浪漫……”何心然:“……”这俩人可真能折腾。就在这时,魈魅匆匆拿着一封信走了过来。“主子,这是截到的皇上给你的信。”
何心然去江南,可是瞒着褚煜明的,知道他肯定寄信回去,所以能截到几封是几封。“哟,说曹操曹操就行动了,我看看褚煜明写了什么浪漫的话?见字如面……”“打住打住。”
何心然面色微红,推开故意调侃的霍媛,“哪有什么浪漫的话?”
霍媛嘻嘻一笑,退到一边后悄悄问魈魅,“有我的没?”
魈魅可看不出她眼中的期待,毫不留情地道:“没有。”
霍媛当即小声怒骂,“臭魈影,负心汉,等我见到你,也让你尝尝什么叫被人负的滋味!”
说着还撸起了袖子,一副要干架的架势。魈魅看的心头一震,好家伙,他已经预料到魈影要惨了。想到这里,他心有余悸,还好自己还没娶媳妇,要不然家里有这么个母老虎,那还了得?“母老……咳咳,霍姑娘,其实魈影他……”“你也不要替他说话了。”
霍媛一挥手,怒不可遏,“别以为你是他好兄弟,我就不打你了。”
魈魅一个哆嗦,麻溜离开。惹不起惹不起,他躲!另一边,何心然看完了信。信中无非交代了他目前的状况,以及对她无尽的想念。通篇信要多腻歪有多腻歪,要是化成糖能甜死个人。反正何心然读了第一遍,就没眼看第二遍了。这种表面一本正经,实际上能粘死个人的男人,到底是谁在谈啊!哦。是她。信上散发着淡淡的栀子花香,仔细一看,原来信下压着一朵小小的栀子花。何心然的唇角不自觉地勾起,小心翼翼地把那朵栀子花收起来。哼,还知道制造点小浪漫,有进步。接下来的路程一路顺畅,可她们都快到江南了,都没追上褚煜明的身影。“不应该啊。”
霍媛表示十分困惑,“她们总不能用飞的吧?这么多天了连个鬼影子都没追上。”
这个问题何心然早就想过了,闻言认真分析道:“从这几天褚煜明寄过来的信看,江南的事十分棘手,要么他们加急了,要么他们抄了近道。”
霍媛暗骂一声真无耻,然后两个孕妇继续赶路。终于,她们在三天后抵达了江南泸州县。一下马车,何心然就呼吸了一口空气,然后……吐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难闻的气味,伴随着阵阵恶臭。虽然何心然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但看到随处可见的泥泞和深水潭,也惊呆了。她们一下车,那水对都快没过小腿了。这可把青竹和的水绿吓坏了,一个个嚷着娘娘小心,催着她赶紧上马车。着水浑浊不堪,谁知道里面有什么脏东西,万一对她们娘娘造成伤害怎么办?没办法,这地方实在不适合下马车,所以何心然还是上了马车。整个泸州县寂静一片,一个百姓都没有,树木和房屋东倒西歪,几乎都浸泡在水中,也不知道百姓们都被转移到了何处。好在魈魅提前打探到了消息,连忙前来禀报。“主子,皇上等人在附近的普罗山白云寺安顿。”
“好,我们现在就过去。”
此时天已经快黑了,普罗山距离这里大概半个时辰路程,赶过去的话刚好天黑。何心然已经开始想象褚煜明看到她会是什么表情了。惊愕?心疼?还是生气?嗯,他应该不敢生气。对了,他还说自己没有声张自己的皇帝身份,以将军的身份正在跟贪官虚与委蛇,准备诈出他将赈灾银转移到了何处,以及他的幕后主使。另一边,霍媛也准备好巴掌了。等见到魈影,是打他哪里好呢?打脸吧,舍不得,毕竟那张英俊的脸要是打坏了,她实在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