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生辰,所以便想让姐姐无论如何都要开心一下……”何心然继续闭目养神,对此没什么兴趣,“到时候再说吧。”
徐楚韵见她没再问下去,悄悄舒了一口气。她就说她不会撒谎,王爷身边的润五偏偏要她套何心然的话,还好没被怀疑。事实上,何心然却在想:徐楚韵这丫头实在不会撒谎,那局促的眼神和无处安放的手,都暴露出她别有用心。何心然并不打算拆穿她,她到要看看,以她的性格会做出什么事。与此同时,熙灵国。红色的马车停在了宫门口,尹穗禾和何婉柔双双下了马车,却发现不仅没有人迎接,连个引他们进去的人都没有。何婉柔心生不满,“这熙灵国好大的架子,我们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他们居然这样招待我们?”
尹穗禾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怎么,你还妄想八抬大轿把你抬进去?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还当你是何家娇贵的小姐?”
这话说的讽刺,一点情面都没给何婉柔留。这一路上何婉柔没少受尹穗禾的白眼和嘲讽,她想不通之前与她情同姐妹的尹穗禾,为什么突然有了这么大的转变。但何婉柔是个厚脸皮的,即便如此也愿意热脸贴热屁股。“穗禾姐姐,妹妹知道你心中有气,如今我们身在他乡,不得不寄人篱下,所以……”话还没说完,一个内侍打扮的人便走了过来,“你们进来吧。”
何婉柔的语气立马变了,“你这人什么态度?见了我们居然……”尹穗禾却抬脚走了进去。内侍将两人引到东宫后,便不见了踪影。看着面前装饰华丽,却透着股阴森气息的房间门,何婉柔悄悄后退了一步。里面传来一个虚弱又低沉的男子声音:“你们只能进来一个。”
何婉柔果断把这个机会“让给”尹穗禾。“姐姐,你是太子妃,不如你先进去吧?”
“呵,胆小之极!”
如今的尹穗禾破罐子破摔,反正她的脸恐怖又吓人,便决定恶心一下这个太子,好让他把自己休掉。尹穗禾大着胆子推门而入,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屋内的烛光有些昏暗,层层白色的帷帐压根不像迎新人的氛围。帷帐最里面,坐着一个虚弱的黑衣男子。尹穗禾不卑不亢的道:“妾身尹穗禾,参见太子。”
“进来。”
尹穗禾一咬牙,掀开层层帷帐,终于来到传闻中的熙灵国太子面前。然后在看到太子的那一瞬间,尹穗禾忽然脸色大变,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最后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即便如此,她面上的惊恐只多不少,手脚并用的往外爬。“跑什么?”
一只大手拖拽着她的脚踝,硬生生将人扯了回来。“看见本座,就这么不高兴吗?”
尹穗禾尖声大叫,使出浑身力气想要挣脱。熙灵国太子,应该说是熙无影,他毫不留情地把软成一滩烂泥的尹穗禾拖到跟前,欣赏着她惊恐万分的表情。“能在这里见到本座,是不是很惊讶?”
尹穗禾嘴唇乌青,好不容易哆嗦的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竟然没死?”
万万没想到,她刚逃脱虎口,又进入狼穴。面前的人是披着虎皮的狼!熙无影看着她惨不忍睹的脸,不由得轻笑出声,“你那么想让本座死,本座怎么能轻易满足你呢?”
“当初地下金宫被烧,湖水灌入,你们是不是都当本座必死无疑了?”
“只可惜本座生性水火不容,这世间万事万物都伤不了我。”
尹穗禾的目光下移,看到了他坐在轮椅上,毫无行动能力的腿。她嘴角扬起一抹视死如归的笑容,“我看未必吧?你这双废腿,既然不是万事万物伤的,那就是你的报应了。”
“你说什么?”
熙无影周身气质如寒霜降临,冰冷蚀骨。尹穗禾就是故意激怒他,她心知自己再次落入他手,必然少不了他报复性的折磨,还不如痛快一死。“我说,你现在嚣张不到哪里去,因为你这双可怜的废腿,已经毫无用武之地,换种说法,你现在就是个只会吃喝威胁人的废物!”
“住口!”
熙无影果然大怒,一拳狠狠打向她。“砰!”
尹穗禾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狠狠撞向对面的墙,又重重落下来砸到装饰的花瓶上,碎片碎了一地,也扎了她满身。鲜血染红了白色的陶瓷碎片,也刺的熙无影双眼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