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反对,“如果想上报给皇上,我早就说了。”
“但如今我爹还活着只是有这个可能,而不是明确的消息,三叔是从哪得知他还活着的?”
何启峰略显尴尬,“是我发现了贼人后,你二叔告诉我的。“那我二叔有没有告诉你,这个消息并不属实?”
这下尴尬的人换成了何昌平。“心然,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好了,一些废话就别再说了。”
何心然明显有些不耐烦,“二叔嘴上说着不报官不禀报皇上,可如今这么大的动静,消息会传不出去?”
“还请二叔以后动点脑子,别把别人当傻子。”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他的小心思,不就是想拿她当诱饵,引何义泓出来吗?何昌平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半天说不出话来。何启峰有些不满,“心然,你二叔毕竟是你长辈,怎能如此说话?”
“长辈?你可别扯了。”
何心然讽刺道,“他尽到长辈的责任了吗?以身作则了吗?孝敬父母善待晚辈了吗?”
“都不是都没有叫什么长辈?”
“你!”
何启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却被何昌平连忙拉住了。“三弟,你莫要生气,心然她年少不懂事,此事由我来解决……哎,心然……”何心然可没空跟他们掰扯,转身就向慈贤居走去。与此同时,太后的寝宫。冷言跪在地上,对着榻上雍容华贵的女人恭声道:“太后娘娘,那个背主求生的人已经解决了,保证不会有人再知道您的秘密。”
太后却略显惆怅地摇了摇头,“那又如何?”
“哀家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是自作孽不可活吧。”
冷言连忙道:“太后娘娘莫要惆怅,柳太医说了,娘娘一定要保重身体,切记不可思虑过度。”
太后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冷言,哀家只有你了,你会一直陪在哀家身边的对不对?”
冷言反握住她的手,“会,属下一直都会陪在太后身边保护您的。”
“好。”
太后这才放下心来,但近日以来接连的噩梦,让她苦不堪言。“哀家想去宫外的山庄安心养胎,明日就与皇上说,冷言,你可愿意陪着哀家一起去?”
冷言立即单膝跪地行礼,“属下愿意。”
太后露出满意的笑容,“那就好,哀家……”话音未落,房间内的烛灯突然熄灭了。冷言立即拔刀站了起来,挡在太后面前一脸警惕。一道黑影在门外一闪而过,冷言立即要追过去。“冷言~”太后有些害怕,拽着他的衣角不放手,“哀家有些怕。”
“娘娘别怕,属下说好会保护您的。”
门外悄无声息,寝宫中的侍卫似乎都已经倒下了,半点动静都没有。但他们刚才看到的黑影并没有进来。冷言点燃了烛灯,房间重新亮起。忽然,隔壁响起劈里啪啦的声音,像是在翻找什么。冷言察觉不对,刚要打开房门前去查看,就见一道身影从窗户跳了进来,看到烛灯重新点燃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那人的双刀就向冷言砍去。冷言举剑抵挡,对身后的太后道:“太后娘娘先走,我来对付他。”
谁知道黑影嘲讽道:“之前就听说太后娘娘在宫中养面首,没想到还养了你这么一条忠心的狗。”
冷言面色一变,手中的长剑毫不留情的击向他。太后娘娘趁机跌跌撞撞的向外跑去,这才发现外面的侍卫和宫人倒了一片。“救命,有刺客!”
太后小心翼翼的护着肚子,仓皇逃出寝宫呼救。奇怪的是,偌大的宫道上只有凉风阵阵,什么人也没有。身后有风声传来,太后一回头,便对上了一张布满坑洼的脸。“啊!”
那人的双刀上沾满鲜血,快速向她腹上砍去。噗!鲜血喷涌而出,但她却感觉不到痛。“啊啊啊!不要!”
太后大声呼喊着,猛然睁开了眼。原来是场梦。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冷言匆匆走了进来。“太后娘娘,你没事吧?”
他为太后拭去额头上的汗,动作轻柔。太后仍然心有余悸,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冷言,哀家好害怕。”
冷言身体一僵,轻声安慰道:“娘娘别怕,属下会一直在你身边。”
太后心下感动,毫不犹豫的投入他怀中。翌日。太后身体不适,想要去山庄休养一阵子的事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皇宫。褚天彦对比颇有微词,“母后,此时山庄气候阴冷,不适宜人居住,恐伤其身。”
“无妨,哀家扛得住。”
再在皇宫待下去,她感觉整个人都要垮了。再加上这两日接连的噩梦,让她的警惕性大大提高,甚至还偷偷请了神婆子,算一算她的寿限。“既然母后坚持,那儿臣便多派些人手保护母后。”
“好,这个很有必要。”
太后松了口气,忽然又想起来什么,“对了,那个医术十分了得的何心然,哀家想要她为哀家诊一次平安脉。”
“好。”
“阿嚏,阿嚏!”
原本静悄悄准备回房间睡觉的何心然,措不及防打了两个喷嚏。然后就看见一个小不点,站在门口阴恻恻的看着她。何心然尴尬一笑,“嗣儿,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你说呢?”
何承嗣这个儿子做得相当称职,竟然头头是道的教训起何心然来,“娘亲,你前几日保证的好好的,可这两日却接连失信,嗣儿都快不相信你了。”
“嗣儿别生气嘛,娘亲这不是有事耽误了。”
何心然随手将一包吃食递给他,“这是娘亲特意为你带的,还热乎着呢,快尝尝。”
“不要。”
何承嗣第一次抵挡住了食物的诱惑,凑过来悄眯眯的问,“娘亲,你回来这么晚,是不是和王叔叔在一起?”
何心然眸光一闪,“谁教你这么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