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商从早就注意到那两个女生了,但他没说什么,缓缓走进去,还不时回头看温夕落。里面的人看见宋野扬开口叫。“king!”
他们三个相继坐在最中间的位置,温夕落坐在宋野扬和林商的中间,里面的人两个十七岁,两个二十多岁,江淮十六岁,在灯光和聒噪下看到林商也不知怎么却充满厌恶。“king那个人是谁?”
江淮低语在宋野扬的耳边道。“温夕落的哥哥,但我看不像。”
“不像?那难道是对象了?以哥哥为自呼的男朋友?可笑啊?这年头还有这么称呼对象的?不对啊king,那温夕落不早就是我们大嫂了吗?这可是一年就说过的啊。”
“我也不确定,可……”他想起林商在宴会上那么护落落,把她抱怀里,还捂眼睛,对还捂眼睛?但是他也只是说只是哥哥,这不奇怪吗?“可什么….?”
“不提了,唱歌喝酒。”
宋野扬拿起桌上的酒倒在了玻璃杯里。“用不用我帮你治他king?”
“不用,你治不了他。”
“……….”温夕落往林商那转头,正好对视上那双黑眸,紫色灯光时隐时现但可是能隐约看到他脸的轮廓,她向下低头看到林商的喉结。这喉结!是想要我的命啊??这个灯光简直照的林商好帅!果然是我十三岁就喜欢的人!不能紧张不能让他看出什么!!林商和温夕落距离很近,他用余光扫到落落看向自己于是他也转过头去看向落落,可她一看到自己转头却迅速转头,让林商不解。真奇怪,这小孩。江珊珊突然跑到温夕落面前,头发凛乱不堪像个鸡窝似的,眼线眼影都糊满整个脸,哭的睫毛膏弄的眼角一条条黑道,嘴角多出的口红污渍,双手搭在桌子上,神情已经被妆遮住,只是能听见她的声音沙哑又颤抖道。“落姐,你欺负我两年了,就算我之前欺负你过一年,那是不是早就还清了?让我们走吧!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温夕落蹙起眉毛,看了看江淮给他向江珊珊来了个眼色。他没懂。你怎么那么笨?!宋野扬看到温夕落的表情直接起身把江珊珊拽出了门。落落看到后立刻松了口气,但林商却靠近温夕落的身边在她耳边轻声道。“她欺负你了?”
林商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有了明显的上升起伏。温夕落垂着眼没敢说话,此刻她的内心已经泛起波澜。她想起一年前刚入一中的时候,那个时候也是刚和林商断开联系的时候,她没有什么朋友也不会什么人际交往,入学第一天就被班里和隔壁的男生追,上体育课的时候被高年级的男生送水,但落落从来都是拒绝从来没有理,正是这些成了霸凌的原因,温夕落清楚的记得那天她被江珊珊叫来卫生间上来就是重重的一巴掌,清脆的耳光让落落短暂性的失聪三秒,她微睁的双眼只能看见四个穿着一中校服的女生,带头的就是江珊珊和蔡莹。“这不是我们的清纯妹吗?怎么不说话啊,刚刚不是撞在七班的郑源身上挺舒服的吗?”
温夕落被打的一巴掌立刻胀痛泛红起来,她的牙在泛颤甚至说话声音都在泛颤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打我……我们也没有过冲突…”“和她废什么话,直接把她衣服脱了,看她还怎么装清纯。”
话音刚落温夕落就被江珊珊拽到角落揍,其她的女生也一并踹起来,落落捂着头不敢睁开眼睛,她感觉到四处漆黑,起初她还抵抗却被江珊删踹到了肚子,疼的一丝力气都没有了,温夕落心里的恐惧蔓延到身体四肢,控制不住的抖。坠落吧,地狱里盛开的花朵,玫瑰花瓣飘落下来的那刻。她在漫长无尽的黑暗里想起一个人,想起那人心头总是会泛起一阵阵涟漪,那人总是温柔的抚摸自己的头。你在哪,落落好害怕,要是你能出现在我身边就好了。阿商哥,我好想哭可是,我记得你说过你不喜欢哭的女生。半刻江珊删又拉开温夕落的校服外套,上衣被撕破少女的眼中流露着惧怕,胆怯,畏怯,她开始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下一秒迎来的谩骂使温夕落下意识捂上了耳朵。在阴暗里肆意成长的玫瑰,也注定了玫瑰带刺放荡,不羁。“回答我,落落。”
“落落。”
“回答我。”
林商一遍遍的话语拉回温夕落的思想。她猛的抬头看向林商,在聒噪的音乐声和乱晃的紫光灯下对视上林商那双黑眸子。似乎时间不在滞留,落落居然有那么一瞬间想要亲吻林商。但她什么话都没说,她知道还不是时机说爱他,最后只是点了点头,顷刻后她又摇了摇头。“她到底欺负你没有啊?”
“有过。”
“他打你哪里了?”
林商在温夕落身上扫视一圈,神色慌张语气极快道。“都是以前的事了。”
话音刚落她低头看向酒杯拿起酒倒在酒杯里,正要喝下去的时候却被林商抓住胳膊。“没有成年的小朋友不能喝酒。”
“就一口。”
“不行。”
他语气坚定决绝道。“喂我说那位哥们,敢不敢和我们玩局骰子?”
江淮坐沙发上,手中攥着杯酒。林商和温夕落向江淮望去。林商:“不玩,没意思。”
江淮坐在沙发上,把酒杯放到桌面上。“没意思?给你脸就接,知不知道这间包房里坐着谁?”
宋野扬见到赶紧捂上他的嘴,在他耳边低语。“别说了。”
江淮拿开宋野扬的手,看了看他。“我帮你出头,我的king。”
宋野扬还想捂住他的嘴却被江淮用一只手攥住,嘲讽道。“我说那边那位大哥你真怂,骰子都不敢玩。”
“江淮你今天喝多了,他喝多了,别跟他……。”
宋野扬在一旁辩解,却被江淮捂住嘴巴。张扬不屑的宋野扬在林商面前也不敢说话了,刚刚他回忆起林商把自己抵在墙上那副表情,像脱了锁链发疯的野兽,那双眸子里永远看不透下一刻在想什么,像无尽深渊而未知的黑洞。“敢不敢吧?”
林商听到后却狡笑起来,本来不想搅进去这些事让落落看到不好,可江淮的一在挑衅他忍不了。“这有什么不敢的?”
温夕落看着阵仗像是在打仗,她做过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带林商来ktv。她劝不好,不劝也不好,僵持着。江淮站起身打开了灯,灯开的一瞬间所有人都被晃来晃眼,只有林商不见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