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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逼降齐王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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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吴俊传来消息,齐王建要亲自在朝堂上见秦国使者。临淄城北大门徐徐打开,四人骑马跨过吊桥,在双方万千军马的目光中决绝地驰入那深邃的门洞,他们的使命关联着双方数十万军人,甚至是两国几百万百姓的命运。按照要求,四人没有携带任何武器和护甲,他们骑马走在路中间,两边是齐国皇宫卫队骑兵。大批的临淄城百姓沿街看热闹,他们都想看看如虎狼的秦军到底是何模样。两个肉塔一般的巨汉成功吸引了大多数百姓的目光,他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仿佛怕声音大了会引来巨汉的雷霆之怒。赵佗见临淄城的房子造型典雅,鳞次栉比,道路宽阔,路上车水马龙,行人接踵摩肩,一片繁荣。这与历经战乱的燕赵大地形成鲜明对比,他无法阻止秦军,只能寄希望能逼降齐王,避免这大城毁于战火。进入齐王宫,这里更是雕梁画栋,飞檐流阁,美不胜收。众宫人纷纷出来探看秦使,他们都知道这几个人关联着自己的身家性命。随着宫人的宣呼,吴俊率先跨入齐国朝堂的门槛,赵佗弯腰低头端着一个铜盘,盘上是王贲给齐王建的礼物,一对碧玉鹿。同样,秦使吴俊和两个巨汉成功吸引了所有朝臣的目光,无人在意一旁的赵佗。走到朝堂中央,吴俊刚开口道:“秦军司马吴俊拜见齐王!”

就听一声大喝:“大胆秦贼,昨日不是送还两颗人头,今日还敢前来,来人!”

朝堂外一群武士立即围了过来。吴俊大声道:“这齐国到底谁是齐王!”

这时,一名齐国大臣大声道:“大胆!当然是你面前王座上的人是齐王。”

吴俊指着后胜冷笑道:“我还以为这位是齐王呢,齐王都没说话,你是想自己当齐王吗?”

后胜正要发作,齐王建终于说话了:“相国,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还是听听他们怎么说吧。”

后胜指着两个巨汉道:“这两人危险,还是将他们围住,以免狗急跳墙,威胁大王。”

众武士听令后,将四人围了三层。吴俊心里虽暗道不妙,却放声大笑,后胜喝道:“放肆,有何可笑?”

吴俊道:“齐国无人啊,瞧瞧这数十位满朝文武,居然怕我们区区四人。”

齐王毕竟是大国之主,脸上有些挂不住,正想让后胜撤掉护卫,后胜一摆手道:“大王的安全是第一位,其他都无所谓,你们来此到底有何用意,速速道来。若想撤军求和,我们念在秦齐多年友好的份上,让你们安全回家,如若不然,定叫你们有来无回!”

吴俊一见,暗道这齐王果然如上将军所言,性格懦弱,优柔寡断,毫无帝王雄姿,只要拿下后胜,再吓他一吓,不愁大事不成,当下冷笑一声道:“天下大势若大河奔腾,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大秦兵势如高山滚石,避之则生,拒之则亡。如今中原六国,秦已居其五,五国雄兵及资源尽属大秦,你们可以一敌五吗?为今之计,只有举国入秦,才可保齐王及群臣富贵,挽救万千百姓于水火。”

群臣默然,后胜喝道:“秦王向来毫无诚信,不顾两国多年友好,悍然入侵,你所说的富贵只不过镜中花,水中月,况且秦法严苛,我们断无好日子。齐王,各位大人,切莫相信他的谎言!”

吴俊道:“正因为秦齐友好,秦王不欲刀兵相见,特命我来劝说各位,如今秦一统中原已是天下共识,连三岁小儿都知道,以相国大人的精明,难道不知?我看是舍不得自己的官位吧?这些年来,相国依靠权势,府库都装满了金饼了吧?这里面有多少是秦王送的?”

后胜一时大窘道:“你胡说!”

吴俊不理他,继续道:“身为相国,不以国家为重,你要拿齐王、满朝文武和齐国的百姓来为你的官位陪葬吗?”

然后转头对齐王道:“齐王,若入秦,仍有封地五百里,照样可以享受荣华富贵,颐养天年!”

后胜大怒道:“大王,不要相信他,此人信口雌黄,请斩其首以立抗秦决心。据报,临淄城下秦军只有五万余人,而我们城内有大军十五万,兵精粮足,若再从其它地方调军围困,就算秦军人人三头六臂,也必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轻蔑地笑了笑继续道:“说什么秦军可怕,蒙恬三十万大军围攻我高唐城三月有余,结果如何?其损兵折将,而我高唐照样纹丝不动?我看秦军也不过如此。”

吴俊哈哈大笑,后胜问他笑什么。吴俊道:“蒙恬三十万大军乃临时拼凑的屯兵,而且蒙将军是想等齐王迷途知返,故没有全力攻之,现今直插临淄城下的,是刚刚灭了燕、代的大秦精锐,就算你能歼灭城下五万秦军又如何,中原大地还有百万秦军,你能歼灭多少?何况你也不想想,秦军为何能一统中原,盖因我大秦精锐之勇猛天下无双,人人能以一当十,五万精锐相当于你们五十万。”

话音刚落,朝堂内嘘声四起,多人大呼“胡吹”,后胜鄙夷道:“人人以一当十?哼,吹牛也不怕折了舌头!”

这时,吴俊才假装想起礼物,对齐王道:“说了这么久,都忘了给大王礼物。大王,这是王贲将军给大王的礼物,军旅之中,条件有限,还请大王不要嫌弃。”

齐王内官上前将礼物拿去。后胜道:“别转移话题,你不是说秦军以一当十,你敢不敢比试一下。”

吴俊道:“有何不敢?不过我身为使者,不便比试,我的随从都是猛士,大家若有兴趣,可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位与你们十位武士对战。”

齐国群臣们开始窃窃私语,都说秦使目中无人。后胜笑道:“若是我们赢了当如何?”

“若你们赢了,我便回去言与将军,说齐人军士勇猛,不可胜,劝将军退军。”

吴俊胡诌道,语调一转继续道:“若我的人赢了呢?”

。“若你的人赢了,我们可考虑入秦。”

后胜说完,看了看齐王。齐王不置可否。吴俊岂不知后胜的如意算盘,便朗声道:“好,一言为定,那就让我大秦猛士给各位表演一场。你们选一位吧。”

说完往旁边一站,伸开手掌指向身后两位巨汉。后胜得意笑道:“我们选拿礼物的这位随从。”

朝堂上顿时有人发出笑声。吴俊暗喜,事情向他设想的那样进行,不过表面上却露出难为的表情,犹豫道:“虽说我的这位随从也粗通拳脚,可是他平时只是打杂的。”

后胜自以为得计,上前一步道:“刚才你是不是说你的随从都是猛士,都能以一当十?”

吴俊勉强道:“是的,我是这么说的。”

后胜继续道:“那这位少年是不是你的随从?”

吴俊无奈道:“确实是。”

“那你们秦人说话算不算数?”

后胜一再进逼。吴俊只能道:“当然算数。”

说完转身看了看赵佗,与他对视一眼,难为情道:“怪我说话太满,你可敢一试?”

赵佗也装得有些惊慌,嗫喏道:“这…,全听司马安排。”

吴俊仰天一叹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大秦男儿向死而生!”

赵佗大声回道:“诺,向死而生!”

吴俊道:“就在朝堂下空地比试如何?双方生死由命,不得报复。”

后胜大声道:“好!生死由命,不得报复。”

双方就决斗条件再次讨价还价,由于赵佗没有护甲,吴俊要求齐国武士也不能穿护甲。后胜觉得十个打一个已是占了大便宜,再穿护甲传出去也不太好听,便同意了。齐人搬来十八般兵器,任赵佗选择,他选了根蜡杆银枪,比刺虎枪长一些,弹性很好,却轻了许多。十位齐国武士皆除掉护甲,但是装备和平时一样,每人都左手拿着盾牌,右手持长戟,腰挂短剑。齐王、吴俊、后胜、群臣等站在宫楼上,大批宫人都围在宫楼下,一起观看这事关齐国和自己命运的决斗。齐国的十名武士都是从齐国精锐技击营挑选而出,个个膀大腰圆,虽说承平日久,平时训练松垮,但是看着年少的赵佗,他们完全没有放在眼里,在场上嘻嘻哈哈,心情轻松,觉得须臾之间,就能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将其杀死。而赵佗心里想着吴俊对他说的话:“务必以酷烈凶残的方式将齐国武士尽数杀死,彻底击溃齐王建的抵抗意志,这将拯救万千大秦将士和百姓的生命。”

赵佗本性温和,不喜杀戮,师伯祖也让自己少杀,内心有些犹豫,可如果真的能逼降齐王,那就可以少死很多人,相较之下,只能听从吴俊的吩咐,自己也定能以此进入锐士营。双方准备就绪,内官大声宣布道:“大王有命,双方决斗生死由命,不得报复,战!”

虽说齐国武士们蔑视赵佗,但是在武士头领的命令下,还是立即将赵佗围在中间。长戟森然,随着头领一声令下“进”,武士们立即挺戟一起向赵佗冲去。赵佗还是擒贼擒王,猛然向头领冲去,靠近后算准距离,用铁枪用力一撑地,一个倒挂金钩向前翻去,长戟眼见要穿过他的身体,却贴着他的身体刺了个空。赵佗瞬间来到头领后面,头领暗道不好,转过身来刚想用盾牌遮挡,谁知赵佗更快,在他的盾牌刚遮蔽一半身体的时候,还在半空中的赵佗翻身一刺,冰冷的银枪就洞穿了头领的心脏。落地后的赵佗向右边用力一甩枪头,右边冲来的武士和抛来的的尸体撞了个满怀。枪头从头领的身体拔出来后,随之而出的是鲜血,大量的鲜红的鲜血顿时喷涌而出,在天空中飞舞,犹如一幅血之画,紧接而来的,就是四周响起人们的惊呼声。吴俊斜眼看了看齐王,只见他双拳微微握着,嘴巴微张,双眉紧锁,再看后胜,却是有些不可思议的表情。决斗继续着,赵佗拔出银枪后,趁众武士还在失去头领的震惊中,立即向左边的武士进攻。银枪一撇,就将那武士的戟拨到一边,接着一枪刺向那武士的脚,武士赶紧用盾牌往下一挡,没料这是赵佗的虚招,他忽地高高跃起,银枪一闪,枪头随即没入武士咽喉。只见那武士瞪大了眼睛,由于呼吸困难不由张着大嘴并将舌头吐了出来,发出“咳咳”的声音,状貌极惨。吴俊再次看向齐王和后胜,齐王的拳头握紧了一些,神情更加紧张,而后胜也开始紧锁双眉。赵佗一见得手,立即拔出银枪,又是一阵血雾飞扬,那武士轰然倒地。眨眼间,两人惨死,剩下的武士顿时有些慌乱,又没了头领,一时都往后退了数步。这时一个武士大喊道:“别怕,围住他,为头领报仇!”

众武士闻言仿佛又找到了主心骨,又向赵佗围来。赵佗连杀两人,心跳开始加速,眼睛开始充血,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杀光他们!”

。他大喝一声,在包围圈还没形成的时候向齐国的武士杀去。他将刺虎枪法,血魔拳法,还有阿沫娅以及纳奎因的教导全力施为,一时间腥风血雨,富丽堂皇的王宫台阶下鲜血喷涌,一个、两个、三个…,地上的尸体逐渐增加。齐国的武士并非无能之辈,眼见同袍惨死,没有了头领的武士们不管阵形,开始不顾一切地疯狂攻击。赵佗顿时陷入一片剑光戟影中,险象环生。刚避过横劈过来的长戟,就被一武士飞来的短剑划破了手臂。又有一次,他躲避飞来的盾牌,被一尸体绊倒,一武士一戈挥来,他躲避稍慢,肩头又被深深劈了一道。此时他的身上已全然是血,他的血与其他武士的血融合在了一起,难分彼此。不一会,银枪由于沾满鲜血,湿滑难持,枪头也钝了,他便扔了银枪,从尸体上抢了两柄短剑继续搏杀。此时场上还剩三名气喘吁吁的武士,赵佗虽然也呼吸沉重,但是他还有体力。吴俊再看齐王,只见齐王紧握的双拳由于紧张不断的颤抖,残忍的场景让他时不时紧闭双眼,吴俊知道,他已经在崩溃的边缘。而后胜,天气并不炎热,可他一头大汗不停地流,他知道,齐国可能要输了。现场观战的齐国人也是大为骇然,一个少年秦军就如此可怕,武艺如此高强,怪不得能连灭六国,群臣的恐惧成倍增长,心中抵抗的火苗逐渐熄灭。三名武士丢掉沉重的长戟,抽出短剑,拿稳盾牌,发一声喊,一起攻了上来。等三人靠近,赵佗看准时机,一脚将前面一面盾牌横着踢了过去,盾牌贴着地面飞向左边和中间武士的小腿,两人躲避不及,被重重摔在地上。说时迟,那时快,赵佗一个箭步冲上前去,飞身跃起,双脚用力一蹬右边武士的盾牌,将其蹬得向后倒去,同时赵佗在空中转身,落下的时候双剑奋力一扬,只听“扑哧”一声,双剑便同时插入了两个武士的后心。两个武士同时发出惨叫,赵佗一发狠,猛的拔出短剑,两手再用力一挥,两颗头颅便被割了下来,两柱鲜血顿时形成一堵血墙。最后一名武士知道自己已无生还的可能,便扔掉盾牌,脱去上衣,大吼一声,向赵佗冲来。赵佗双眼一瞪,右手短剑飞出,只见寒光一闪,最后的武士再次痛苦地摔倒在地,他的膝盖被短剑所断。当赵佗走近时,他还想挥剑攻击,短剑却被一脚踢飞。浑身血污的赵佗环视一周,看了看吴俊,只见吴俊点了点头,他便抓着那武士的头发,手起剑落。他将武士的头颅高高举起,并发出骇人的怒吼,在齐人看来,他简直就是杀神降临。此刻吴俊向徐雷和康宁使了个眼色,两人趁齐人还在惊骇中,猛冲到后胜旁,一人捞脚,一人抓头将他抬了起来,然后两人用力一拉,只听“咔哒”一声,后胜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就被扯断了脊骨,随后又被扔到了两丈有余的楼下,当场横死。后胜之死没有引起群臣的任何愤怒,大家反而觉得他死有余辜,这些年后胜仗着是齐王舅父,齐国丞相,大肆以权谋私,纵容仆人为非作歹,当时齐人皆道:“悲耶,哀耶,亡建者胜也!”

他之前为了秦国的财帛,不顾时局与秦交好,如今秦军兵临城下,他为了自己的官位,不顾苍生,也不顾实力,力主抗秦,今日死于秦人之手,真是天道好轮回。齐王惊恐万状,双腿一软坐倒在地上,若不是宫人扶着,恐怕已经瘫在地上。他想不到秦国一个小小的随从就如此厉害,一个人就能残杀他十名齐国精锐技击斗士,那血腥的场面已然让他崩溃,而现在后胜之死,更让他六神无主,几乎昏厥。吴俊上前紧盯齐王,双目精光爆射,大喝道:“齐王,降是不降?!”

齐王建眼神空洞,呆呆地看着吴俊和他背后如巨塔一般的徐雷和康宁,心里的防线早已崩溃,如捣蒜般点头道:“降…降!我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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