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马大脸都和盘托出了,我也就不再问什么了,只是接下来如何做倒让我犯愁了。首先该不该告诉神拳武馆的雷馆长真实的情况,毕竟被杀的两个神拳武馆门徒是因为咱们的原因,我又怎么说也跟着崆峒的人练习了一年多的武功,瞒着别人有些不仗义。然后又该不该对“临江管理委员会”的其他人说明情况,让他们决定是否要参与这档子事情,还是大家散伙。马大脸看出了我的心思,于是接着说:“日本和俄国人一直觊觎我大清国的河山,而前段日子尤其是东洋人在朝鲜,我大清满洲大肆派遣间谍,为入侵我国做准备,朝廷已有察觉,也在加强辽东,山东一带的海陆战备,我等大清子民在这紧要时刻自然该为朝廷分忧,为国家疏难。”
说罢,马大脸面向岷江摆出一个抱拳礼的动作,俨然一正义盎然,英姿飒爽之才俊。我心里则骂了十遍“傻逼”,这年头洋人是爷,当官的在百姓面前自然是作威作福,而一遇到洋人的事情就没有不服软的。三年前我接了个省城的活,去省城帮人写个墓志铭,走的这个人姓王,年过70才逝在这兵荒马乱的岁月也算的上高寿了。他家在省城也算的上大户,人丁兴旺,他三个儿子都是在总督府里当官的,有管文的,有管武的,反正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对,这活还是小白介绍的,说是远方亲戚。写完这墓志铭,王姓的主人比较厚道,硬是邀我在他家住上几天,说是要尽尽地主之谊。既然别人有诚意,我也就没有推三阻四,多认识个朋友不是坏事,于是我就白天在他家一佣人的陪同下逛省城,晌午之后回他家和他家闲着的主人聊点书法呀,历史啊什么的,文化人嘛,不能让人说咱嘉定府出来的不会点啥。三两天下来,我倒还涨了些见识,见到了些个洋人,黄头发,蓝眼睛,人高马大的,说是膝盖不能打弯,见了咱皇上也不下跪。而老王家的人则对这些个洋人表达了一种“崇高的敬意”,什么洋大人是来拯救咱的,他们船坚炮利满大人几十万大军都被像逗小孩一样灭了,咱大清该让西人来改良人种等等一系列,让我有些怀疑他到底是大清的官还是洋人的官。不过看的出这家人心也不算太坏,学识呢有一些,所以说到不太赞同的地方我就这么哈哈一乐把话带过去了。玩了三五天之后我告辞了这家人回嘉定府了。又说一年前,嘉定府这地界来了几个英国人,说是来旅游的,参观咱嘉定府的那尊立在江边的大佛,咱知府什么的几十号官员带着上百名兵勇出迎,说是要保护洋大人安全,以免未开化之刁民闹出个什么事情。就这样上百人簇拥着,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几个洋大人高高兴兴的参观了嘉定府各大景点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你说这西洋人惹不起,东洋人咱就惹得起?这场战争哥们基本笃定了结局,只是在这大清国,有些时候面子比里子重要,所以仗肯定要打但看如何打,又是谁去打。我心里倒跟明镜似的,问题马大脸这小子没想到平时老不正经一人却是一忧国忧民的角色,也不好泼他冷水。我寻思了片刻,这东洋人既然是得罪了,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想来四川大大小小数百个门派,武馆就更多了,而东洋的忍者既然能从千里之外潜的进来自然是有些道行,如今只有联合更多的小伙伴才能渡过这关了。“马兄,果然是人中俊杰,我完全赞同你的看法,你杀东洋人的事情,按朝廷的规矩该是义举,事不宜迟,咱俩现在立马告知小白几人和雷馆长,商议以后再做定夺。”
于是我和马大脸叫来了小白他们,又一同去了神拳武馆,见了雷馆长,这次碰巧教我武功的老者也在,既然不是外人,我们也就让马大脸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的说了一遍。老者听完,沉默了一会,吐出了一句话:“该来的总算来了。”
然后就径直的退到了后厅。雷馆长则从座位上站起来在前厅里背着手转了一圈,然后缓缓的说:“这东洋人可不是好惹的主,既然诸位嘉定府的豪杰看得起我雷某,我也有什么就照实说了。大约两年前,崆峒旗下飞龙门的掌舵人接了一个官府的活,帮正泰钱庄押送一票官银从资州(四川境内一地)到扬州府(今江苏扬州市)。走到舒州(今安徽安庆)时遭到一伙不明身份的人袭击,除一人重伤昏迷后被路过的人救下躲过一劫,包括掌门的其他人都死了。据这个活下来的人描述劫镖的人身形矮小,却武功了得且不像我清国各大门派的套路,十几个人只换了他四条命。飞龙门虽说为我崆峒武学初学者居多,但负责押镖的这些人最少的也入门有两年时间了。从此我崆峒掌门就叮嘱了旗下各个门派,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招惹东洋人。”
说到这儿,雷馆长显得有些犹豫,我看了看他的神情,又揣摩了下他的心思,寻思着这哥们是不是怂了,可问题咱“临江管理委员”五个人是无论如何应付不了这档子事情的,不让他出马,再靠上崆峒这棵大树,估计吾命休矣。于是,我模仿着马大脸刚才那份义正言辞,说道:“雷大哥乃武林豪杰,崆峒乃武林中泰山北斗似的门派,即便崆峒掌门人有海乃百川,以怨报德之气量,然东洋人此次试欲染指我煌煌华夏,战事迫近,你我皆为有志之士,怎能让亿万大清子民任人宰割?!”
马大脸和小白几个都转过脸看着我,无不露出钦佩的神情,而老雷似乎如梦初醒,脸上大大的一个顿悟的神色,接着就是他声似洪钟的表态:“古老弟说的极是,即便我等只是一介武夫,也定要与他天杀的东洋人决一死战,以吿我两个徒儿和众多崆峒同门的在天之灵。”
雷馆长是崆峒的人,神拳武馆自然就要守些崆峒的规矩,一个师傅至多收16个徒弟,另有一个负责扫地管理院子里花草的,一个伙房买菜做饭的厨师,一个负责老者和雷馆长起居的丫头,加上雷馆长和老者总共21人。前两天被东洋人下毒手杀了两个还剩19个,加上咱“临江委员会”的5人,一共26人。几经商议后,我们便决定暂不报官,毕竟大清和日本还没有开战,那就江湖事江湖了,报了官可能帮忙的没有到,反而诸多制肘。我们又做了一些分析,既然东洋人这次是派忍者进来,那么人数就不可能太多,因此我们只要找到他们落脚的巢穴,集中兵力跟他们火拼,胜算应该很大。我们正寻思着如何把这三五个东洋人找出来,吕颂提供了一个思路,既然东洋人是来打探战略情报的,那么必定会“造访”嘉定府兵营的驻地,他晚上总会要个落脚的地方,我们可以去千总驻地周围的客栈查问下。听他这样一说,貌似很有道理,于是咱几个就找了张地图把兵营所在地用笔圈了出来,那是在城郊,周围客栈不多,只有3家。带着这个思路,我们会武的共19个,就雄赳赳气昂昂的开往千总驻地了,小白,于大伟,就被安排在神拳武馆等消息,如我们有不测就立刻去报官。一路上吕颂跟我们瞎扯了很多他老爹给他谈起过的兵营的事情,什么吃空饷啊,兵勇被逼着去打小工啦,什么窑姐儿经常串门啊,总之让哥几个听着感觉如果一开战就是东洋人来只狗都能打得这帮绿营兵哭爹喊娘。“东洋人长啥样?”
旁边一个老雷的徒弟问我,这个时候自然不能打击咱们“义勇军”的士气了,于是我略带不屑的说到:“小矮个,不经打的,待会如果遇到了,你发功就悠着点,留他半条命咱还有话要问他们。”
这小子一听顿时精神了,看他那神情估计是沉浸在待会如何施展这些年在神拳门练成的本事的美妙想象之中。大约离兵营驻地还有5里地,老雷就让各位提高警惕了,前边就是那三个客栈,分别是临江边的悦来客栈,清风街的同福客栈,和同街的大运客栈,两条道在2里之后又会合成一条道,然后就直达兵营了,我们商量了一下,老者武功最高,他就带神拳武馆8人去排查悦来客栈,而雷馆长就和我,大脸,吕颂等10人去排查同福客栈和大运客。相约若有发现,立刻遣人通知另外一队的人马。花开两支,各表一朵。先说我和老雷这队,我们在离同福客栈还有两百米的距离停了下来,聚在一个清风街的边上的一个巷子里,因为怕人多太招摇,于是商量了下,就由我和吕颂装成是投宿的人,先打探一下虚实。同福客栈不大,我原来也来过,就一对夫妻在管理店铺。等到了同福客栈,我故意将腰间仅有的两串百文的铜钱晃的叮当作响,当时只有男的掌柜在那,一见来客人了,腰上还撇着把刀,自然不敢怠慢,我瞅他眼神应该没有把我认出来,于是就清了清嗓子装出省城人说话的调子:“伙计啊,还有天字号的房间没有?”
掌柜的一听来的是贵客,立马说到:“小店规模不大,一共就6个房间,没有分的那么细,您要的话还有一间背街位置的好房间。”
说罢陪了笑脸。我一听,应该是个老实人,于是就继续装了:“我二人是经省城过来,到嘉定府呢是为了一点生意上的事情,我们希望住的地方呢干净些也安全些。你们店现在住了几个人,都做什么的?”
掌柜的一听,有些犯难,“我说这位爷,你可难住我了,现在小店已经有四个房间有人住了,可问题他们干啥的,我还真不知道。”
“那长什么样,你总该知道吧?”
“噢,您是问这个啊,有对夫妻,一个周边的街坊邻居亲戚串门住不下开间房凑合两天,另外还有四个人分别要两间,这四个人我就真不知道做什么的了,住在小店有差不多十天了,打进这门进进出出也看到过几次,不过就没有说过几句话。”
我心里立马激灵了一下,十有八九就他们了,我回过头看了眼吕颂,他的眼神告诉我他差不多也是这样认为的。于是我接着问掌柜的,这四人长什么样。掌柜的眼珠转了两圈,默了片刻,然后说到:“中等个头,个个一脸严肃,瞅着反正不像本地人,另外口音有些像嘉定府的,但仔细了听却不是。”
目的达到了,我就找了个借口说嫌店有些不够档次和吕颂退了出来。我俩迅速的撤到老雷他们呆的那个巷子,把情况说了一遍,雷馆长抖擞了精神立马就要杀进去,被我拦住。“干嘛,人都找到了,不去杀了他几个为我徒儿报仇等待何时?”
“那个店就两层,据掌柜的说他们是在第二层,我们现在这样杀进去,一是人手多的优势发挥不出来,再一个恐伤及无辜。”
老雷一听,有道理,绷起的肌肉又缓下来,“那你说咋办?”
“咱们先埋伏在客栈周围,以静制动,他们是来打探军情的,自然会走出客栈,到时就一网打尽。”
众人一听,纷纷赞同了这个方案,于是就立马派了一个人去通知老者那队人马,其它九人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客栈的周围埋伏起来只等那四个东洋人迈出店门。再说老者那队人马,去排查江边的悦来客栈,由于是城郊和同福客栈一样,周围没有几个人。和我这队的思路不太一样,老者带着人是劲直走向了悦来客栈,在离客栈还有50尺左右,老者把手一抬示意各位停下来。”
怎么了,师公?”
跟在后面的一名神拳武馆弟子问到。老者没有搭话,脸上呈现出不太一样的神情,似乎如临大敌的感觉。悦来客栈也是一栋两层的小楼,老者突然加速向前跑了几步,然后一跃而起,接着右脚蹬了连接底层和二层的方柱一脚,左脚又往上一扬瞬间就跃上了二层的阳台上,他继续用手掰开临街的一个窗户再右手托着窗框一跃入了一间客房。好轻功,徒子徒孙们看呆了,片刻回过神来,又开始往前赶,等他们来到悦来客栈跟前时,只听得楼上呼声大作,伴随着桌子被掀翻,茶具落地,然后就是一股强大的气流从老者所在的房间沿窗往外喷射出来。接着一个身材有些矮小但略显强壮的人从那房间的窗户飞身而出,一跃落到了悦来客栈外面的空地上,紧接着是老者也从那窗户跃身下来了。神拳武馆的那群小伙伴们立刻将对手和老者围在了中间,一个个摆出一副决战之态。“东洋甲贺派忍者,你来嘉定府刺探军情,真当我中原武林无人!”
老者不说则以,一说,如有千军万马藏于声浪之中,却又不似雷馆长的那种如同炸雷的声音。那个小个面对这老者和周围的九名神拳武馆弟子,却并不显得惊慌,只是沉默了一下,估计是在寻思如何脱身。而再说下这个小个的容貌,不是合乎自然的一张脸,估计是练功时承受了非常人才能忍受的各种打击造成了脸上的伤好了就添新伤,到最后就变的有些狰狞了。这时我们这队派去送信的人也赶到了,看到这阵势,愣了一下,然后又跑回来通知我们那边的情况。我一听,立马反应过来,看来这群人办事相当细心,为了不引人注目和不被人一锅端,分两个地方住下了,现在那边既然开打,这边的人自然会通过某种方式收到信息,于是我凑在雷馆长耳边嘀咕了几句。老雷也明白了我的用意,用他那声似洪钟的声音,喊了一嗓子,“东洋的孙子们,你们的已经被咱们包围了,速速出来投降!”
然后我们自然严阵以待,有运气的,有拿出鞭子的,有使钩的,雷馆长握了握拳头,我顿时感到他周围的气场发生了变化。约莫等了一分钟,一个人探出了半个头,跟着就是结结巴巴的声音:“各位,各位好…好汉,不知道你们要找啥样的东洋人?”
一看是那个掌柜,恐伤及无辜,我就冲了上去一把把他拉了过来。“快走,此地凶险!”
我对着他叮嘱了一句,他慌慌忙忙的点了点头,就往入城的方向跑去了。这时,二楼的客房的窗户被撞开,跳下来两个人,接着从另外一个客房的窗户又跳下来两个人,都蒙着面,穿着黑衣。光这阵仗,我这样的武学初学者也看得出这四人武功绝不弱,这时站前面不是很傻的选择,于是我立马摆了个空渐拳的起势,又走了几步架子,自然就退到了雷馆长他们后面。“来者可是东洋忍者?现在投降,饶你不死!”
老雷又使出洪亮的嗓门,而这四人却没有搭话,突然不约而同的摆出了左手掌在前,右手拳在后的架势,随后四人便向不同的对手冲了过来。顿时咱九人则和这四人混战在一起了。只见马大脸先是打出一套峨眉通臂拳,快如闪电,形似猿猴,而接他招的这个也毫不示弱,拳法势大力沉,如猛虎下山。再说雷馆长这边,先是阴阳磨,气流溅得地上扬起了一层灰,而和他对战的那人先是步伐一点也不慌乱,左右闪躲,再伺机出招,随后又是变化招数,腾空而起踢出连环腿。雷馆长见占不了上风,只得使出崆峒绝技七伤拳,这七伤拳有七股不同的劲力,本就是霸道的武学,一时间蒙面人有些吃不消了。而另外两个蒙面人则是由我们剩余七人围攻了,出于安全的考虑,我依然站在了后面,看着有破绽了就上去打上一拳,随后又很快撤回来。另外说个插曲,我也是头一次见吕颂的拳脚,不算上乘,但也打的有板有眼,好像是少林派的武功。鏖战了快一刻钟,雷馆长终于抓住了机会,使出一招乱环掌法,一掌劈在蒙面人的面门上。老雷的内力已然炉火纯青,顿时蒙面人口吐鲜血,瘫倒在地。而马大脸也大展身手了,一个扫堂腿让和他对战的蒙面人失去了平衡,接着就是冲上去一个锁喉,蒙面人猝不及防,被掐喉而亡。而我们这边集众人之力制服了另外两个蒙面人,这样来犯的蒙面人就是两死两伤了。而我方也有两名神拳武馆的弟子受伤,马大脸也受了些轻伤。我们迅速的扯掉了活着的两个蒙面人的黑巾,一看愣住了,这两人分明是中原人士。“你们是谁,谁派你们来的?又来嘉定府作甚?”
马大脸问到,见他们不说话,雷馆长一个健步冲到跟前,用手捏住其中一个的脸,“说不说?”
老雷的臂力可想而知,我隐隐听到那人脸被捏出了咯咯的声音,另外黑衣人立马怂了,“我说,我们是虎豹堂的人,来嘉定府是打探兵营情况的。”
虎豹堂在江湖上不算什么名门大派,但我也略有耳闻,此派名声不太好,经常会有官府的案子里隐隐约约有涉及到这个门派。“你们也是江湖人士,打探军情做什么?”
马大脸问到。“掌门吩咐的,说是咱跟着两东洋的大主顾办事,办好了就重重有赏。”
“那两东洋人在哪儿?”
我快速的问到。“一个就是刚才跑掉的那个掌柜,他是易容的,真正的掌柜已经被杀了。还有个我们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前几天分开行事的。”
我这才反应过来,难怪我刚入店时假掌柜对我没有印象,而我也隐约感到这人说话口音有些别扭。此时距那个假掌柜离开悦来客栈往城里跑去已经过了一刻钟,追是绝对追不上了。于是我们商量了下,让四个神拳武馆的弟子绑着这两个虎豹堂的人去见官,而剩下的人则赶去悦来客栈。很快我们来到悦来客栈,而这边看的出也是经历了一场激战,有老者坐镇居然还死了三个神拳武馆的弟子,伤了两个,老者也受了轻伤。而地上躺着的还有那个小矮个,我问了下参战的人,他们告诉我来的是甲贺派的忍者,以一敌九,其武功之强悍可见一斑。很快官府那边就来人了,这次是知府都来了,一同的还有师爷和七八个衙役。知府叫周兴庸,为人并不贪财,这在这年头难能可贵,问题如他名字有些昏庸,他升堂时经常会有百姓去看,往往大伙都看明白了的案子,在他这里总判个稀里糊涂。这次这位肚皮有些圆滚的大人一到现场,就哎约约,脸红脖子粗的叫上了“你们这些刁民,怎可不经官府同意就滥杀,这还死了一个东洋人,这可如何收场?”
一听这话,众人有些恼怒,我一看这气氛不妙啊,立马站了出来,对周知府说到:“大人此言差矣,我等是得知东洋忍者潜入嘉定府刺探军情,因此作为大清之子民纷纷仗义执剑,这才力挫贼寇,按律我等都是大大的义民啊!”
说着我拉了拉吕颂的衣角,他先是一愣,立马也反应了过来,“对,按律大人还该给予我等奖赏。”
周知府听我俩这样一说,面露茫然之色,又习惯性的转过头看了眼身旁的师爷,师爷是个浙江人,名许,个子不高却显得精干,在周知府耳朵旁嘀咕了几句。只见周知府眼珠转了一转,面部表情则是变得丰富,说是在笑也不是说是在哭也不像,接着他缓缓的说:“既然是义民,那么本府自然会上奏朝廷,听凭朝廷裁定。不过现在是三条人命,你等需随我回衙门做笔录。”
我们这才松了口气,随着周知府去了趟衙门,做完笔录登记了住处,就各自回家了,许师爷再三嘱咐不得离开嘉定府,随时等待传唤。而这时我们又得知了一个消息,在城内的一个巷子里,那个假冒的客栈掌柜被人一剑封喉,死了。原来还有高手助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