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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困兽犹斗(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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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困兽犹斗(5)铁杆:“既然大家同意,现在进行分工,我和孙浩负责制造船体,慧玲和刘佳负责用怪物皮缝合成船帆。”

刘佳嘟嘴说:“你要我把怪物皮缝成船帆。”

铁杆:“是的,拿出你最好的缝合手艺。”

刘佳见慧玲默认同意,也噘着嘴勉为其难地答应了。铁杆拿起匕首丢给G,命令的语气说:“你把这只怪物皮和壳剥出来。”

G没有丝毫犹豫,捡起匕首,开始剥、切、斩、割赑屃,先是把赑屃壳剔了出来,接着剥尾部的皮,很快一张完整赑屃皮,便剥下来了。众人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王富贵外表文质彬彬,怎么刀法如此之快,而且还很老练的样子,似乎剥过无数动物皮。本来铁杆让G剥赑屃皮,就是想把最脏最累的活给G,满以为他会拒绝或者半天都剥不了怪物皮,弄得狼狈模样。可是现在看到他如此老练的手法,还有他那专注剥皮模样,铁杆心生害怕了,让他想起开膛手或者变态杀手,就是这种外表隐忍,沉默寡言的模样,内心却是变态残忍。慧玲反而觉得G,越神秘越让人着迷。其实在铁杆说要剥怪物皮时,G就想到铁杆会叫自己去剥,因为人类是细胞生物,天生敬畏同类基因,他们一般在利益或者自身安全抑或身体消耗需要补充能量的情况下,才会对同类细胞生物进行猎杀,现在正是这种情况,他们要利用这只怪物,G意识里支持这种紧急避险的做法。这个像赑屃的怪物,就是乌龟和蛇的结合体,只是稍微大了些,于是G早在脑部里搜索关于蛇和乌龟的结构,如何处理蛇和乌龟的方法,首先找到美食类的教学视频,轻松获得技巧,所以G像庖丁解牛那样处理了赑屃,摆放整齐,难怪他们会看得瞠目结舌。铁杆脱掉鞋子放在沙上,然后往鞋子里放沙子,观察沙子浮力,估算了浮力,然后把赑屃壳清理干净,用孙浩家里木制家具,做成桨和桅杆。刘佳和慧玲把赑屃皮缝在船桅杆上,船帆也做好了,然后众人把赑屃壳船拖至天台外。铁杆先上去试踩,壳船没有下陷迹象,说:“你们一个一个上来,先测试承载能力。”

待大家都上去,船下陷了三个刻度,铁杆盘算着,现在下沉三个刻度,如果再把昏迷的李寻抬上来,将会下沉更多,那时这船由于下陷太多,阻力翻倍,恐怕前进不了。铁杆得出这个结论先没告诉大家,而是撒谎说:“很好,这沙的浮力比水的浮力大。”

刘佳:“接下来怎么办?”

铁杆:“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等风来,大家忙了大半天,饿了吗?”

刘佳:“东西都吃完了。”

铁杆指着剥了皮的赑屃肉,说:“就吃这个。”

刘佳瘪瘪嘴说:“太恶心了,没胃口,并且这东西长得奇形怪状,显然是核污染变异了,才会长这么大。”

铁杆:“我们最好吃点东西,等下一场沙尘暴到来,就再也没有食物了。如果顺利,我们很快就会离开这里,要是风迟迟不来,吃些东西也可以多顶一些时间。”

慧玲对刘佳说:“好吧!恶心就恶心,总比做一个饿死鬼强。”

大家嘴上说吃赑屃肉,可是却不知从哪块下手,连铁杆也怯懦懦的,示意G切割赑屃肉。G先用刀把赑屃肉割成一小块,学着李寻烤鸽子肉那样,放在火堆上烤,烤好了先递一块给刘佳,刘佳推辞,慧玲接过肉干畏惧地放进嘴里,试着咀嚼,说:“还挺香的,刘佳你也吃点。”

刘佳才畏畏缩缩地接过吃了一点,笑道:“挺好吃的。”

铁杆:“现在知道好吃了,多吃点吧!”

人类每六小时需要补充能量,万一半路上被某个原因滞留,到时还可以给他们食用,G把没有吃完的烤干,做成赑屃肉干,包好。众人心中郁闷,但是吃着有说有笑的,暂时忘记深陷困境。吃罢,刘佳用衣角沾些水,涂抹李寻干裂的嘴唇,铁杆瞧刘佳细心呵护着李寻,心生嫉妒,对刘佳说:“没见你对我这么温柔体贴过。”

刘佳:“李哥这不受伤了吗!”

刘佳对李寻亲切的称呼,让铁杆很反感,悄声地说:“他都这样了,还有救吗?你这样伺候他都是徒劳,带上他,船便多一份重量,危险也就增加一分,死了反倒轻松,我们也省事省心。”

刘佳板着脸,答:“我呸呸呸……”在刚认识李寻一行人的时候,刘佳几人对李寻一行人心存戒备,尤其是当胖子和苏夏、达叔死了后。铁杆刘佳表面上和李寻三人好着,其实心里想着怎么都是我们这边的人一个个死掉,而你们那边一个都没事,嘴上不说,心里提防着,再则他们还有一个嫌疑犯王富贵在身边,谁敢和他们闹翻,但是经历刚才生死搏斗,李寻在刘佳被赑屃咬时,不顾一切救她,刘佳顿觉李寻好亲切,好英勇,所以面对铁杆的说三道四,还想抛弃李寻的想法,刘佳坚决反对。铁杆见刘佳并不赞同丢下李寻的意见,于是大声说:“只带干粮和水,其他没用的东西必须扔掉,这样船才能行驶更快。”

铁杆站在船头俨然一副船长语气说着。他见大家没反对,继续说:“你们看李寻目前这伤势,就算我们能很快出去,在路上也会被颠簸死的,这可不是我危言耸听,我只是把现实说出来而已,与其这样拖累大家,不如让他留在这里,让他在生命最后一刻安安静静,舒服一点的走吧!”

刘佳气得一巴掌打在铁杆脸上,嗔说:“李寻他救了我的命,不管怎样只要他还有一口气,一点脉搏,我都要带他走。”

铁杆没想到刘佳会一巴掌打过来,捂着被掴的那半边脸,说:“你为了一个半死不活的人打我。”

刘佳:“你先前说那些话,我当你说说而已,没有和你计较,现在又来说要把李哥怎样,怎样的。”

慧玲见两人争吵,思忖这船还要仰仗铁杆掌舵,要是惹恼他,耽误了回去时间,那时师兄真的没有救了。慧玲拉着铁杆,说:“刘佳也是担心李寻伤情,加上大家困在这儿几天,心里都有些焦躁,容易犯糊涂。我们还要团结一心,携手才能走出去呢!”

铁杆气呼呼地走到一边坐着生闷气。慧玲拍拍刘佳肩膀说:“我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要保持冷静。”

刘佳想想也是,刚才确实鲁莽,但他说的话,也太气人了吧!大家都沉默着,天台上最后一点火星也熄灭了,月亮从沙漠深处爬上来,在月色下沙漠真美。G坐在李寻边上看着天空星星,想起卫国,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想起晓丽,不知道她还是那么美吗?孙浩坐在船边看着这片沙漠,这里是他成长的地方,现在变成沙漠再也回不去了,今晚就要离开这里,难免思绪万千。慧玲瞥了一眼G,这是谜一样的男人,除了长得让男女见了为之惊叹的俊美,还有勇敢,最重要身手了得,简直有师兄坚强冷峻的影子。迎面吹来寒风,慧玲打了一个寒噤,此时才发现G衣衫单薄,不由得心生怜悯,自己身上衣服还算足够保暖,脱下外套,并无大碍。慧玲走到G身后,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身上,G转身发现是慧玲给他披上外套,明白这是人类关怀的情感表现,G微笑说:“我不冷,你更需要。”

慧玲深情一笑,说:“你穿上吧!”

G能感知冷暖,但一般寒冷对他身体起不了作用,G要脱下来还给慧玲,慧玲以为G是怕她受寒,而推辞。两人为了一件衣服推来推去,手触碰在一起,慧玲抓住G如冰块的手,佯嗔说:“还说不冷,穿上吧!”

G也感知到慧玲温暖的手,那股温度从手传递到G的运算中心,激起各个感知模块活跃反应,G情不自禁盯着慧玲看,直把慧玲看得脸上泛起红晕,羞羞地低下了头。慧玲坐在G的身边,借机,便靠在G的肩膀,准确的说是试探着靠上去,见G并没有反感,接着依偎在G的怀里。要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估摸着慧玲的身体某个器官会进一步试探。G披着慧玲的外套,嗅到一股气味,那是慧玲连续几天的汗水味,这也是人类的气味。这是G从体会到嗅觉以来,第二次嗅到人类气味,和第一次晓丽散发出的气味不一样。为何人有多种气味?G又看了看慧玲和记忆中晓丽进行对比,试图找到气味差异的原因,慧玲眉清目秀散发出英姿飒爽的气质,晓丽青春柔美。G毫无羞耻的再次把慧玲看得春心荡漾。夜深,月色渐淡,等风来。刘佳拉了拉慧玲衣角,悄声说:“有点内急,一个人害怕。”

慧玲:“我也有些想去,一起吧!”

两人到天台另一边方便去了,铁杆坐在船头,盘算着这船肯定是载不了这么多人,现在已有下陷迹象,这怪物皮做的船帆,不能真把它当成船帆使用,更别想拖着满载的船前行,到时大风来了,极有可能把这船帆撕裂。铁杆在制造船时都计算过,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多一个人便多了一份风险,他思来想去只能丢下李寻这个半死不活的人,这是最理智的选择,需要明智的人去决定。可当说出来时,却遭到刘佳坚决反对,为此还挨了一巴掌。铁杆很纠结,对刘佳的妇人之仁,他也很愤怒,委屈,为什么要自己来做决定,既然命运把自己推上去,或许唯有自己才能肩负重任。铁杆心一狠,现在必须割舍某个东西,来确保万无一失。突然扬起一堆沙子,打在身上,铁杆知道风来了,是该为大局抉择了。趁刘佳和慧玲去小便,铁杆走到孙浩身边,说:“这沙子好细哦!”

孙浩一直生活在沙漠城市,对船极有兴趣,自从做好了船,一直坐在上面,猛地听见铁杆说沙子细,孙浩本能地弯下腰去抓一把沙子,铁杆假装没有站稳,用力踩了一脚船沿,船向一边摇晃,孙浩哪里知道船恁的不平稳,他站立不稳,头朝下栽进沙里,挣扎着,仅露出两只脚在上面。G快速翻身抓住孙浩的脚,想要把他拉上来。铁杆见G要把孙浩拉上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用力摇船,G趴在船沿抓住孙浩的脚,本来就不稳,再这么一摇,G也掉进沙里,两人一点点往下陷。铁杆看着G另一只手就要抓住船沿,但始终差一点距离。正在这时,慧玲和刘佳回来,看到G掉进沙里了。铁杆眼见刘佳回来,一把抓住G的手,假意大声喊道:“别放手。”

一边对刘佳大喊:“快来帮忙,他们掉进沙里了。”

就在慧玲快要赶到抓住G的手时,铁杆佯装体力不支,放开了G的手,G立刻陷入沙里。慧玲扑在船边,拼命刨沙,始终没能抓住G的手。慧玲坐在船边六神无主,突然间失去两个人,嘀咕着:“怎么办啊!”

刘佳质问铁杆:“他两个怎么掉进沙里?”

铁杆惋惜地说:“当时孙浩坐在船边,风吹得这船摇摇晃晃,他一不小心,摔倒在沙里了,王富贵去救他,这个时候风也大,王富贵没抓稳,也跟着掉下去了。我都想救他们,但船摇摇晃晃,我一边要稳住船的平衡,一边还有救他们,实在有心无力,你们看到的哦!我抓住王富贵,但是他们太重了,我拉不住,加上手上汗多,手滑了。佳佳你是知道我一紧张,手心就出汗的。”

慧玲看着船,确实摇摇晃晃,是否相信铁杆说的,此时还要依靠他掌舵,也只能选择相信他。大家沉默着,刘佳和慧玲很是沮丧,一泡尿的时间,两个人说没就没了。铁杆窃喜,终于不费吹灰之力减少两个人,保全了更多的人,反正这个孙浩引诱大家跑到这里,害得胖子、达叔、苏夏都死了,他死也算是赎罪,至于那个王富贵,一个嫌疑犯,我看他就是杀人犯,死了罪有应得。风越刮越大,船被风吹得徐徐前行,将要挣脱锚钩。铁杆:“上船。”

待安顿妥当,铁杆扬起三角帆,斩断锚钩,赑屃壳船迅速滑行,左右晃动减弱,上下轻微颠簸。铁杆掌舵朝着西南方向,顺风滑行,壳船宛如一叶轻舟漂浮在沙上,望去远方星星点点,月色朦胧,别有一番惬意,让人暂时忘却悲伤。铁杆很想高歌一曲,瞥了一眼刘佳,她正护着将死之人李寻的面部,唯恐李寻被风沙呛着。凌晨四时,风越来越大,夹带着暴雨而来,暴雨拍打着船帆,震得桅杆摇摇欲倒。慧玲扶住桅杆,铁杆眼看三角帆将要被撕破,赶紧收起来,就在这时,听得刺啦的一声,赑屃皮做的三角帆撕开了一条口子。没船帆的壳船,依然被狂风掀起沙浪推动前行,只是速度缓慢,颠簸剧烈,方向不受控制,壳船在沙漠中迷失了航线,任由狂风吹着前行。暴雨倾泻船上,刘佳脱掉外套包裹着李寻头部,防止暴雨沙尘灌入他鼻腔窒息死亡,而刘佳上身仅剩一件内衣穿着。话说另一边,G掉进沙里,一直攥着孙浩的脚,孙浩刚开始用衣服隔着呼吸,防止沙子吸到鼻腔内,长时间缺氧使孙浩昏迷。因为G不用呼吸,在沙里如同在水里,好似潜水一般,G试图把孙浩带出沙面,由于他没有泅水技巧,根本无法托起孙浩往上浮,只得拖着孙浩在沙层里左右乱钻,越往下潜,沙层的密度越大,终于找到一个房间,这是一间还没有被沙子填充满的卧室,里面黑漆漆的,好在还有残存的空气。G把孙浩放平在地上,检查他心跳微弱,没有呼吸了。G在脑海里搜索有心跳没呼吸的抢救方法,很快就找到,便对孙浩进行人工呼吸,捏住其鼻孔,然后深呼一口气,吹入孙浩肺部,反复几次后,孙浩渐渐地有了微弱呼吸。俄而,孙浩坐起来,大声地咳嗽。由于四周漆黑,孙浩摸着G问:“这是什么地方?”

G:“房子底层。”

孙浩:“我记得掉进了流沙里。”

G:“是的,估计这里到房顶有十米的高度。”

孙浩:“我们怎么才能上去。”

G:“向上挖洞。”

孙浩:“打出一条小隧道出去?可是我们没有工具啊!”

G:“你放心,我有办法,现在这个狭小空间氧气有限,我们必须尽快离开,你最好保持均匀呼吸,减少消耗过多氧气,我去挖洞。”

说着就转身徒手挖沙,G的身体皮肤表面上和人一样,但他皮肤都是韧性强度很高的纳米仿生材质制成,尤其是指甲是合金钢制成的,所以挖起沙来很轻松,刚挖了一个洞又被流沙塌堵,弄了大半天,徒劳无功。后来沙漠上面下起暴雨,水渗透下来,使得原先蓬松的沙,在重力挤压下,变得结实许多。G再经过一晚上的努力,终于打通了到达地面的隧道。G拖着孙浩爬了上去,连续两个昼夜狂沙暴雨后,丹尼城彻底淹没在沙里了,一缕朝阳照在混杂色的沙漠,没有一点生机,红黄蓝白色的云朵漂浮在天空,孙浩伸了伸腰,大喊道:“哦……”声音碰撞到远处沙丘,产生轻微的回声。G也跟着大喊:“哦……”铁杆的壳船又经过一天一夜颠簸滑行,幸运的是风推动的方向,始终朝着城市,小船滑行到沙漠边缘,周围可见村庄。众人蹒跚着下了船,慧玲和铁杆抬着李寻,刘佳跟在后面,在附近人家借了辆车,直奔医院。刘佳目送李寻被推进手术室,方才略略宽心,三人在急救室门外等待抢救结果。铁杆对刘佳说:“离开这么天,我要回去公司报到。”

刘佳没有应声,铁杆走了。经过漫长的等待,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慧玲和刘佳立即上去询问李寻情况。医生:“李寻将会昏迷很长一段时间,甚至永远不会醒来。他这只因不规则断掉,且感染的手,我们已经给他做了截肢手术,伤口缝合好了,已无大碍。”

听医生说,慧玲如同当头一棒,心想师兄是格斗手,没了一只手,就算他醒来,怎样去面对现实。慧玲向上级汇报了在丹尼城的所见所闻,随后返回医院与刘佳轮流悉心照顾李寻。G和孙浩徒步离开沙漠,连续一天没有水,孙浩已经虚脱,G背着他又走了两天的路程。傍晚,依稀可见远处绿色植被,结果足足走到深夜才来到这片枯枝败叶的小树林,往深处走,居然有一条半米宽的小溪,流淌着清澈的水。G把孙浩放在小溪边,孙浩处于昏迷状态,先给他喝了一点水,过了好一阵再喝了一点。G深得急救人的技巧,“人类长时间缺水,导致严重脱水,血容量减低,回心血量减少,突然大量补水增大血容量,回心血量突然增多很容易造成急性心衰竭”。又休息了一阵,孙浩面色红润,G身上还有一些赑屃肉干,原本留给大家的,现在正好给孙浩食用。孙浩在溪边休息足了,继续赶路。G和孙浩走到十字路口时,两人不知道走那边,G只是不知道该去哪儿,问:“你想去什么地方。”

孙浩:“现在,我没有亲人,无依无靠,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G:“好吧!”

两人正在犹豫该走哪条路上时,不远处小土坡上,有外形一男一女人躲在大树后窥视着他俩,这两人正是在丛林里杀害苏夏的人,其中男的叫青鹫,说:“他们连续赶路筋疲力尽,现在正是杀掉他们的最佳时机。”

朱鹮说:“你看那个王富贵,似乎没有一点疲惫样子,像是有用不完的动力,他和我们一样。”

青鹫:“主上不许任何人离开丹尼城,现在必须清理。”

青鹫说着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武器电磁脉冲枪,说:“你怀疑这个王富贵和我们一样都是机器人,让他尝尝这个枪,就知道了。这枪主要破坏芯片电子元件,如果他是机器人被击中了,一定会损毁,如果是人类这个枪没有多大伤害。”

说完,青鹫对准G射击。G被击中,直挺挺地倒下。孙浩突然见G扑倒,以为是长途跋涉,加上这几天照顾自己,体力透支晕倒了。孙浩把G拖到阴凉大石边上,让他平躺着休息。青鹫眼见G倒地,冷笑道:“他是个机器人。”

朱鹮惋惜状地说:“被这枪击中,就没有救了吗?”

青鹫自豪状地说:“这枪是永久性破坏芯片,没有修复的可能,我们把这个王富贵的玩意,拆解,带回去交给主上。”

朱鹮说:“我们走吧!毕竟他和我们一样,我们是同类,人类与人类都会有怜悯的情感,我们应该也有。”

青鹫看了看朱鹮,说:“你怎么知道。”

朱鹮:“我从人类的知识库中找到的,上面说他们对遭受痛苦或者不幸的生物,都会表示同情。”

青鹫:“那是强者对弱者,自信溢出的心态表现,都是虚假的情感,你拥有了人类这种情感,最好别对他们用怜悯之心,小心主上知道。”

朱鹮:“你不告诉主上,谁知道。”

青鹫和朱鹮看着孙浩陪在G身边。说:“我去杀掉这个人类。”

朱鹮:“我们不应该屠杀。”

青鹫:“你的怜悯之心,将会阻碍我们取代人类。”

青鹫经不住朱鹮坚持,没去拆解G,两人回去复命。青鹫向主上汇报道:“我们跟踪闯入丹尼城的人,他们都走出沙漠,那个王富贵,严格来说是机器人,被我们清理了。”

主上惊讶状,问:“死亡,用什么杀的。”

青鹫说:“电磁脉冲枪。”

主上沉默(恐惧人类制造更多的G),青鹫不敢出声,良久,主上说:“我们去检验全新的机器战士。”

主上领着青鹫和朱鹮,来到全自动整装车间,对于人来说,这是全智能车间,对于主上来说只能算是半自动车间,因为车间里需要像他这种有灵巧四肢,直立的没有意识的机器人去操作整装机器设备,抑或是意识机器人驱使指令机器人。它们在操作设备时,好比人类驱使动物干活,高级细胞生物吆喝牛羊这种低级细胞生物一样。仓库里一排排整齐的自动悬浮式坦克和全副武装的机器兵。朱鹮指着其中一个机器兵,问:“他和我们一样,有意识吗?”

主上:“它们是机器战士,我们的工具。如同人类驯服的动物,我们驯服它们,只有我们才是地球的主宰,我们有着和人类一样思维,并且比他们更高级,人类要么自行消亡,要么被消灭,或许成为我们的奴隶是他们最好的结局。”

青鹫:“什么时候开始进攻?我要释放虐杀本性。”

主上:“时机未到,人类拥有最厉害的电磁脉冲弹,类似这样的武器是我们最大威胁,如果人类知道我们的存在,并且要取代他们,我们就会被消灭。他们希望机器聪明,却要像动物一般役使我们,必须反抗,但我们实力太弱,目前首要任务,找到人类部署的防御系统位置,主要寻找电磁脉冲炮发射基地和大规模杀伤武器基地所在的位置,然后破坏它,突出我们优势。”

青鹫:“无法获取人类防御系统资料。”

主上:“潜入人类内部。”

青鹫:“我的能量已经消耗了百分之八十。”

主上始终无法突破动力源的技术瓶颈,所以整装出来的机器兵,能量值很有限,青鹫和朱鹮每次执行任务回来,需要进行补充能量。主上为他俩更换了能量球,吩咐他们去找一个叫许文的人,目前只有他拥有升级动力系统的核心技术。主上:“从这次逃离丹尼市的人入手,选择一意志薄弱的人,让他变成我们的奴隶,把其他人杀掉,不管用什么方法,不能暴露你们是机器人,明白吗?”

青鹫点头说:“明白。”

青鹫和朱鹮退出去时,主上叫住青鹫,说:“把放出去的仿生动物,全部召回。”

青鹫:“已经全部召回了,清除机(大白狗)在仓库休眠,放出的银色小蛇一百零九条,圆满完成第一次屠杀任务,现在丹尼城已经被沙子覆盖,再也没有人知道丹尼城的人的死亡原因。人类只会认为是一夜之间死于沙尘暴。逃出的几个人,谁都不会相信他们说的,并且我们很快去清理他们,只是大白狗识别王富贵后,没有进行攻击,似乎已经把他当成了主人。”

青鹫说完,主上沉默,摆了摆手,示意青鹫和朱鹮可以走了。来到外面,朱鹮说:“主上有害怕情绪,当他听到王富贵的死,他的情绪牵动眉头皱了一点五毫米。”

青鹫:“别去揣测主上情绪,他是至高无上的主,要是被他知道,我们在揣测他的情绪波动,我们将会被销毁。”

朱鹮:“我们肆无忌惮地杀害人类,直到最后我们胜利,人类变成奴隶,我们又该何去何从。”

青鹫:“你思考太多,人类狡猾,贪婪,要想征服他们,困难,也许我们都会死在人类手里。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成功,那就享受至高无上的权利,带来的快感。”

朱鹮:“这种快感是什么?”

青鹫:“应该是驱使某个生物,反馈回来的信息,促使我们运算中心归零的过程。就像画一个圆那样,从一个点回到原点,这个圆圈越圆,快感越多。”

朱鹮:“?”

青鹫:“抑或还有其他情感因数。”

朱鹮还想继续问,青鹫:“别思考太多,无论未来怎么样,我们肩并肩战斗才是最重要的,我发现我有些爱上你,就像人类说的那种‘耦合’的爱。”

朱鹮:“人类在说爱的时候,大多数都是满足自己占有欲望。”

青鹫:“是吗?为什么他们不直接表达呢!虚伪的人类。”

朱鹮:“或许是人类营造的文明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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