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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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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牧晚百般无赖的听着化学老师课。化学老师叫作冷雪,人如其名,无论是性格还是讲课风格都是冷冷清清的。除了上一些要用模型的课时,基本上就是开局一本书,内容全靠讲和板书。关于理科这东西,他会,但真的提不起兴趣。相对于化学老师,下节课的历史老师是和她不论是性格,还是讲课风格全部相反的。历史老师叫王洲,九零后的年龄八零后的面容,胡子拉碴从来不刮,身材巨大皮肤黝黑,二班的学生都喜欢叫他黑熊。他喜欢用PPT讲课,但是从来都不做。上课时打开电脑直接从网上下载一个,美其名曰:取他人之长,补己方之短。上课铃落时他进班,下课铃响时他出班。为人洒脱从不拖堂,和许多学生关系很好。陈牧晚跟他们的关系其实是最好,原因是两人都特摄迷。在上学期的一次漫展,陈牧晚碰见他了,从此两人好的不可开交。“好了啊,我们学历史最重要的是什么?”王洲粉笔往黑板上一顿,看向台下的学生,“说说。”

台下学生鸦雀无声。江不可脱口而出:“透过现象看本质啊!”

王洲点头:“没错,在古代统治者颁布一道政策,他肯定有他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啊。”

王洲:“举个例子啊,把书翻到清末新政那一课。清政府为什么会允许民间大规模开办工厂?”就在他准备挑人的时候,下课铃响了,“行啊,思考一下,下节历史课挑人回答啊?”他就丢下这句话就走了。一周的时间瞬息而过,周五下午第三节课下课后,全部学生就可以回家享受一天半的假期了。今天下午陈牧晚要去补课,所以早就跑了。乔木把要带的书装进包里,和于欣说了声再见就离开了。时间已经步入了三月份,温度也开始慢慢的回升,乔木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在十字路口,她看见了江不可。他也是一个人走着,但是身旁有一辆白色小轿车好像一直在跟着他。江不可不论怎么拐,身旁的白色小轿车也一直跟着他。最后江不可走到DL那,利用堵车才彻底甩掉甩掉白色小轿车。江不可显然有点不放心,怕走在大路上那辆白色小轿车再跟上来。顺势走进了一个胡同里,在胡同里七拐八拐的彻底迷失了方向。他拿出手机打开了地图。夜色降临,华灯初上,江不可依旧在胡同里兜兜转转。就当他不知所措的时候,背后忽然一个声音响起——“嗨江同学,是迷路了吗,需要帮忙吗?”

他转头一看,一位绑着单马尾身穿校服的女生笑盈盈的站在他的身后。“乔木……”奶茶店里,乔木笑眯眯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少年,少年剑眉星目,眼帘微低,和平时的生人勿近,现在的他脸上多了几分窘迫和尴尬。乔木怕出什么事情,所以从一开始就跟在他的身后。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堂堂一名文科学霸,居然是一名完全没有方向感的路痴,用着地图都没有走出来。所以自己只好现身把他带了出来。乔木越是笑而不语,江不可脸上的红晕越是加重几分。江不可忸怩的说道:“今天,谢谢你了。”

乔木宛然一笑,嘴角的弧度又上了几分,开玩笑的说道:“我还以为冷江真像传闻中一样不会说谢谢呢?”

冷江?江不可不知道乔木再说谁。“冷江说的是你啊。”

乔木看出了江不可的疑惑,并把冷江和热陈都告诉了。这位学霸一不进校园墙、二不加同学群,整天都在班里面学习,对外面的传闻不了解也很正常。江不可听完也不说话,只是点了一下头。乔木还想问一下,那辆白色小车为什么跟着他的时候,江不可的手机响了。江不可看了一下,直接就挂了。刚挂,又打了过来,江不可再一次挂断。电话一直打来,江不可一直挂断。来来回回的,最后江不可直接把手机关机扔到一边。乔木问道:“家里人?”江不可:“推销电话。”

乔木感觉他有点把自己当成傻子了,一下子打了这么多电话会是推销电话。这就是学霸的世界吗?看所有人都是在看傻子一样。“行了,我要回家了。”

乔木起身准备回家,在离开之前又试探性的问道:“你能自己回家吧?”

江不可:“……”等了二十分钟,公交车终于来了,因为两人在DL商场附近等的车所以上车的人很多。车厢里,许多人都是提着打包小袋,让本来就不够大的空间,变的更加狭小。江不可和乔木被挤到一个角落处。随着车站的到达,上的人越来越多,江不可双手紧靠着车窗,将她全身护。在里面用自己的身体帮她挡住人流的冲击,两人的距离开始慢慢缩短。在狭窄角落里,两人贴面而站,只要她微微一偏头就可以依靠在江不可的胸膛上。离得很近,乔木可以闻见江不可身上的淡淡的薄荷香味。“不好意思,等会人少了,我就会松开。”

他目视前方,语气还有表情和往常一样高冷,但已经泛红的耳根已经暴露了他内心真实的活动。乔木微微颔首,“那个,我没关系的。”

又一站到了,这一次下站的人很多。而乔木和江不可所处的位置正好是下站口,受人流的推挤,江不可手一滑,两人一指的空距也随即消失。乔木的依靠上江不可的胸膛,可以清晰听见江不可的结实有力的心跳。砰砰砰……现在乔木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心跳跳又快又响的,如同一张大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车子内温度的上升,乔木她感觉现在浑身灼热。路上的灯光在她的眼中更像是一颗颗发光的星星,衬托着眼前男孩的璀璨。车子行驶了三十分钟,两人保持了三十分钟了拥抱。下车后,两人背对而站,都不敢让对方看见自己真实的样子。乔木:“那个,接下来去平原大学的路你知道了吧?”

江不可嗯了一声。乔木试探的说道:“那我可就走了啊。”

“等一下啊!”

江不可猛然转过身子,看着乔木,“加一下你的微信。”

“我和小冉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江不可一进家门,从客厅里就传来一声训斥。一个带着眼睛的中年男人从客厅里走到门口,怒视着江不可,“小冉现在还在街上到处找你。”

江不可没有理会中年男人的话,自顾自自的换了双拖鞋,回了房间把门锁上。男人看着这种情况,无奈的叹了口气,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儿电话接通了,“喂,江不可回家了。”

对面一听,长舒了一口气,“回到家就好,回到家就好。”

“行,你也赶紧回宿舍吧。今天真的是……”“没关系。”

男人还没有说完,对面就打断了他的道歉,“我能理解,慢慢来,总有一天他会受我的。”

“小冉……”男人的声音开始变得温柔,“真的,谢谢你。”

房间内,江不可没有开灯,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屋内黑洞洞的环境就此时的他的内心一样。就这时,叮咚一声,手机亮了,光芒虽然微弱但也为他驱散了一些黑暗,照亮些心房。他拿起手机,是乔木给他发来的微信。乔木:【我已经安全到家,不用担心。】江不可看完短信,嘴角不自觉的弯了几个弧度。但是在一瞬间,他又想到什么了,弧度又重新回归到直线,接着把手机息屏,让黑暗重新笼罩房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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