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大师姐的下落,还是那只赤色的小鸟,刘意都需要老村长开口说实话。雾气一阵涌动,一道寒光落在了狗蛋的身边,箭羽晃动,惊住了众人。“止步吧。”
雾气中传来缥缈不定的声音。“哪位强人在此,何必插手我们村中事。”
老村长脸色微变,后撤半步,躲在了小翠的身后。“我来找我大师姐,听说你知道。”
雾气中的声音。老村长瞳孔收缩,不过语气平淡:“阁下误会了吧,什么大师姐,我并未见过。”
“唉…你找道士收魂净尸,都不打听打听对方的来历吗?要不是塔主腾不出手来…你早就成齑粉了。”
刘意用飘零渡不断变幻位置,让老村长心神不宁,左右扭头。老村长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怎么会没打探清楚,只是东城镇尸塔除了七师弟道无痕外己经算是城中比较弱的势力了。本来他已经计算好了时间,有足够的时间可以离去,只是中间出了些变故。“老家伙!”狗蛋一声怒喝,直接扑了上去,手中拿着锄头。老村长面若冷霜,抬手就是一掌,直接打飞了锄头,随后一脚还未踏出,雾气中就传来了飞镖出之音。小翠只能挡住一面,其余三面刘意都可以出飞镖。原本准备踢像狗蛋的一脚迫不得已改变方向,击落了一根飞镖。“大家伙,赶紧上,有大人在,一定能将这个恶徒杀了!”狗蛋趁着这个功夫怒吼道。“我来了!”豹哥一声大喝,壮硕的躯体冲了上来,隐藏在村民中的小虎牙也大叫:“死老头,去死吧。”
场面瞬息而变,如果一切顺利,老村长的威势自然更上一层楼,可半路杀出了刘意,让那些村民之前的懦弱与畏惧变成了燃烧的恶火。“杀死了这个挨千刀的!”“还大黄命来!”“……”炼身境只是初入修炼门境,可敌普通凡人数十是没错,但暗中还有一个刘意呢,这让老村长投鼠忌器,加上老村长年岁不小,已经开始气血衰落了。一来二去,老村长竟然有些施展不开,虽然也有村民不时被扔出,但都是咳血,并没有死亡。刘意在暗中看着,并没有任何现身的打算,他很谨慎,这老村长明显不简单,万一有什么后手就不好办了。躲在暗中,看着他被别人慢慢磨的失去反抗能最好。半日的光景过去,便是最强壮的豹哥都气喘吁吁,大部分村民或多或少都负了伤,还有一部分匍匐在地上,不知还有没有生息。而老村长浑身的衣服都破破烂烂了,也有些站不稳。“给我出来,阴险的家伙!”他大吼,不知该面向何方。四点寒星破空,老村长的身体倒飞而出,被飞镖扯着钉在了墙上,四肢上的飞镖还在晃动,血液横流。又是四镖破空,双耳,肩胛骨被钉死,又是四飞镖,手腕脚脖被射碎,筋骨应该是断了。老村长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嘴角咳血,双目无神。雾气中,一个身影逐渐浮现,年轻的面孔让众人惊讶,不自觉的让出一条道路。“赤鸟和大师姐在什么地方?”
刘意语气平淡。“你…你…妄想…”老村长狞笑着…“我知道…赤鸟在密室,您的大师姐应该在后山的一处洞穴中。”
一旁的小翠蓦然开口。她在混乱的时候,就被狗蛋抱了出去,倒没有什么大碍。“那你没什么用了。”
刘意点头,抬手一挥,一道镖飞出,正中眉心。老村长的瞳孔放大,嘴巴开合不定,失去了意识。而后一缕缕尸煞之气在滋生,刘意触之即离。本命死魂飞出与老村长死魂交流得出了老杖长的遗愿好想成为化丹强者,如果完成可以得到平平无奇的调教术。刘意:“………”MDZZ,他这段时间已经大概弄清楚,他的本命死魂与尸体内的死魂交流,完整遗愿可得到生前最擅长或者最强悍的技能给他。而这老家伙最擅长的就是调教了,而且还是“平平无奇”,得亏刚刚他还这么谨慎,生怕对方有后手。将村长的尸体放在他的屋子里,严禁村民靠近,在小翠的帮助下,他打穿了一睹墙壁,找到了所谓的密室。这是一处只有丈长丈宽的房间,虽然房间并不大,那里面的东西可不少。一百两的银票,足足五十张,还有两颗血红的丹药,以及一些兽皮药材之类。所谓的赤鸟在中间,是一只巴掌大小的鸟,赤羽闪烁着莹莹之光,宛若血钻般,此鸟并没有尸煞之气。在赤鸟旁还有半张草纸上面绘着一些图案和纹路,刘意并不能看懂,只是隐约有些猜测。“果真是凶怪…”凶怪珍贵,没有尸煞之气的凶怪更是珍贵,仅这一只凶怪,足以顶的上半个屋子的财富。拿起银票和丹药,还有那草纸,面色如常的塞进怀里,剩余的物什刘意就没拿了,不太方便带着。“尽快离开这里吧,搬往云城,剩下的东西变卖出去足以让你们站住脚步。”
刘意对剩下的村民嘱托,他们自然点头称是,有些村民还时不时的撇向刘意的胸膛。刘意只当没看见,随后起火,烤鸟,羽毛都被刘意一根根的摘了下来,这些羽毛一看就很不凡。这让一些村民脸色古怪,他们还以为这位大人有高大上的使用办法呢。“红烧鸡翅,我喜欢吃。”
油亮的皮肤滴落金黄的油脂,让火焰滋啦啦的作响。刘意不着急去寻找大师姐,反正这么多天过去了,该死早就死了,不该死晚这么一会儿也没事儿。赤鸟烤好,浑身的肉都泛着一种血光,散发着一种特殊的香气。入口即化,化为一股暖流融入刘意的胃中,果不其然,吞尸猿的虚影浮现,看着他吃。刘意刚刚留了一个心思,只吃了半个鸟,因为吞尸猿的遗愿里还有“再吃一口…”。又一口下肚,顿时吞尸猿的虚影溃散,他的舌头传来一阵剧痛,舌头本就是神经汇聚之处,一点点的伤痛就难以忍受,而刘意现在如同将舌头一点点的刮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