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不等护国夫人说话,江璃便道:“伯母,月余之前,我曾经给过您一只荷包,托您交给聂寒星聂公子,不知道您可还记得此事?”
护国夫人一听,表情有些懵地道:“江小姐,你在说什么啊?”
江璃一听急道:“伯母,你忘记了?就是之前,我曾经给过你一只荷包,月白色的,上面绣着一轮明月星辰,上面还绣了我的单字,您帮我交给聂公子了吗?”
护国夫人无奈地道:“江小姐,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你的什么荷包啊。”
江璃表情如同被雷打了一样,满是不敢置信,脱口而出道:“你怎么可能会忘记,你当时分明说了你很喜欢我,希望我能够做你儿媳妇的!是不是聂寒星逼你否认的?是不是他想要娶那只破鞋所以你才这么说的!”
护国夫人怀中的小孩子被江璃吓住,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在整个安静的宴会厅中格外的刺耳。护国侯此刻就在男宾去招待客人,听到这哭声立即就听出是自己的儿子在哭,顾不得男女之防,直接命人搬开了屏风走了过来,于是乎,原本相隔的空间突然通畅,男女之间都互相面面相觑,有些私下便有些交情的男女便趁机互相对视,深情款款。护国侯年近五十,但身体康健,身体强壮,龙行虎步走近孩子,将两岁大的婴哥儿抱在怀中安慰着。等到孩子不哭之后方才询问:“出了什么事情?”
不等护国夫人说话,江璃便道:“护国侯,您来的正好,护国夫人串通小侯爷玩弄于我,这件事,您到底管不管?”
江璃今日是同自己的父亲前来,江璃的父亲江直供职翰林院,算是护国侯少有的文人好友,这会听到自家女儿如此不恭敬地同护国侯说话,立即训斥道:“璃儿,放肆!你怎么能跟你聂伯父如此说话!”
江璃咬住嘴唇,满是委屈地道:“可是,可是护国夫人她”江璃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详细地说了一遍,这些,整个宴会厅中的人都明白了过来。一时间,看着江璃的眼神又是玩味又是鄙夷。好好的一个大家闺秀为了追求男子将荷包请男子的养母代收,如今既然养母否认,那就说明并不看好这门婚事,这对女子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今日之事若是闹大,只怕以后嫁人了也会被婆家指摘。护国侯向来不管内院之事,对聂寒星的婚事也从没有过问,都是让自家夫人一手操办。护国侯看向护国夫人:“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难不成你真的连同寒星哄骗了人家姑娘?”
护国夫人表情无辜地道:“老爷,我真的从来没有看到过什么荷包啊。”
“你没看到?难不成是人家姑娘家拼着清白不要胡乱说出这样的话?”
护国侯满是不悦地道。护国夫人表情凄楚可怜,本就比护国侯小了十来岁,做出这个动作来简直我见犹怜,更何况她此刻怀中还怀着一个孩子,护国侯性格就算是再暴躁,也不由得和缓了不少。“你仔细想想看,是不是你怀孕之后记性变差了,把这件事给忘记了?若是真有其事,江家与聂家结成姻亲也是喜上加喜,好事一桩。”
护国侯软了声道。护国夫人哪里不懂护国侯的意思,就算是没有这个荷包的事情,只要她这会应下承认自己是记性不好忘记了,那么江家小姐便能下台,江家跟聂家的关系也还能够继续维持,可若是她继续说没有这件事,那江家没了脸,势必要与护国府断了往来。江璃当真给了她荷包吗?当然是给了的,不过那个荷包早就被她给扔了。她怎么能够允许聂寒星那个小子成为侯爷,她就算是让一个外姓人来当都不可能便宜了那个人的儿子。若是跟江家联姻,那聂寒星继承侯府的机会就会大很多,她绝不能冒这个风险。于是护国夫人表情无奈地道:“抱歉,我真的没有收到过你的荷包,寒星对这件事更是不知情,侯爷,我记性不好,可寒星总不会记性不好的,若是他真的收下荷包,他不可能会不记得的。”
护国夫人说完之后不忘回踩聂寒星一脚,让江璃认定了是聂寒星变相的拒绝了她,而她则是只能尊重继子的想法。凤倾华在一旁听了许久,看着那奸滑的护国夫人,之前她倒是不知道这个女人竟然还是一个心机加白莲。竟然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了她的徒弟。凤倾华向来护短,听到别人如此往自己徒弟头上泼脏水自然不高兴,于是开口道:“江小姐当真肯定自己曾经给过护国夫人荷包吗?”
江璃三指指天:“我江璃对天发誓,我若有一个字的假话,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凤倾华笑着道:“既然如此,那不如护国夫人也来发个誓?不如,就用您肚子里面的孩子发个誓,如果您说了假话,就让这个孩子无法安然降生?”
“你是谁!竟然胆敢说出如此恶言!”
护国侯闻言怒瞪着凤倾华,那双眼睛犀利得恨不得要杀了她。凤倾华表情坦荡,上前道:“七王妃,南宫月落。”
护国侯冷声道:“怪不得会说出如此残暴之言,原来是七王府的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同样的冷血无情,残暴不堪,来人,将她给我送出去,我护国府不欢迎七王府的人!”
站在门口的护卫立即走上前来,还没走到凤倾华身边便被聂光远拦住。“叔父,且慢,这位七王妃是我们侯府的恩人,不能驱赶。”
聂光远连忙道。护国侯冷笑道:“七王府的人,都是本侯的仇人,何来恩人一说!光远,你莫不是糊涂了?”
聂光远道:“叔父,您不是一直追问救了小弟的人是谁吗?之前我与小弟一直不好明说,今日您的生辰,小弟这才特意将王妃请过来,七王妃,便是救了小弟性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