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南宫月落跟南宫极早在一开始与战廷风定亲的时候就是有预谋的,这父女既然没有联系,可见他们的计划并没有被破坏,南宫极现在很安全,很有可能已经回到了他们主子那里。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南宫月落的身份,绝不仅仅只是南宫极女儿这般简单,否则,这么大的阴谋,南宫极绝不可能告诉她。一个有胆识有脑子且才学不低的女子却装成一个懦弱的平凡人,这后面,是一大步棋。“留她在这里也无用,把她放了。”
战北霄道:“她骨子里有种狠劲,而且有强烈的使命感,只要跟着她,她势必会做些什么,时间早晚的事。”
凤倾华点头:“好,那现在就放?”
战北霄摇头:“放人不必大张旗鼓,要放的让她自己放心,这件事我来办。”
晚间,南宫月落被关进了王府的地牢之中,因为长期的睡眠不足,一进地牢之后便睡了个昏天暗地。正在睡梦中,突然便被人推醒,醒来一看,是一张陌生的脸。“跟我走。”
那人道。“你是谁?”
“大人派我来的,你自进府之后我们便一直在查探您的下落,现在府中的人都已经被我们迷晕,趁现在赶紧走。”
二人一路从地牢出来,果然发现地上躺着横七竖八的侍卫,旁边还站着几个黑衣人,一黑衣人抱着南宫月落跳墙而出,背后很快就有人追赶,那黑衣人与之缠斗,南宫月落顺势离开。等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之后,原本正打的如火如荼的双方也都停了下来,回了王府复命。原本还空无一人的大厅内,凤倾华等人都在厅中坐着,听说南宫月落已经离开,这才放下心来。南宫月落的身上被凤倾华视线洒了一种无色无味的粉末,凤倾华已经让她的两只小宠物去跟踪,绝对不会被南宫月落察觉。景郁此刻盯着凤倾华的脸都还有些不敢置信:“你的这张脸,真的是人皮面具?”
凤倾华不耐烦地道:“你要认为我就长了这张脸也不是不可以。”
“可是,人皮面具不会这般精细,总归是跟真人有些区别的,可是你这张脸,就跟长在你脸上一样。”
“那是你过于孤陋寡闻了。”
凤倾华鄙夷地道,普通的人皮面具怎么可能跟她做的比。景郁此刻的心态大多就是,意料之中,情理之外。这个女人确实有很多古怪,却没有想到,他师兄一开始就知道的,并且人家喜欢的,还就是这个假冒的人。真正的南宫月落,更是不像传言中那般废物,而是早就跟南宫极一起,布了一个巨大的局,所有的人,都身在局中。“对了,蒋婉让我多谢你,她这次能够筹集十万担粮草,多亏有你,等她运粮回来之后请你喝酒,因为事情紧急,昨日便已经带着粮草运往前线了。”
景郁道。凤倾华点头:“期间没出什么意外吧?”
“能有什么意外,战青缨那小子,一开始打死都不干,到后面,恨不得把我的活都抢着干了,那叫一个矜矜业业。”
景郁嗤之以鼻地道。凤倾华见他形容得夸张,忍不住笑了起来,然而,在瞥见战北霄正盯着自己的时候,凤倾华的笑容戛然而止,突然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哎呀,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情没有做,那个,你们先聊着,我走了。”
说着,凤倾华便凤一阵地窜出去了。景郁疑惑地望着凤倾华的背影,回头看向自家师兄:“师兄,她怎么了?我怎么感觉,好像哪里怪怪的。”
战北霄表情闲适,抬手拨弄了下杯中的茶叶,缓缓地道:“没什么,或许,是后知后觉的害羞?”
“害羞?她?”
景郁嗤笑:“师兄,你什么时候也会说笑话了,她还会害羞,她的脸皮比城墙还厚,她怎么可能会害羞。”
战北霄撑着下巴,沉思道:“本王也没有想到,自从在书房跟她说了那番话之后,她望着本王的眼神便开始躲躲闪闪,除了害羞,难道还有别的原因?”
景郁将耳朵竖起,一脸八卦地道:“师兄,你说了什么让她这么怕你的,教我,我改日也依样画葫芦试试,可算是让我抓到她的把柄了。”
战北霄瞥了他一眼:“你学不会。”
景郁被打击之后,满脸颓废地出了大厅,准备回自己的院子,刚走到路上,就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随后是一道哨响。景郁回头一看,就瞧见了蹲在草丛里面的凤倾华,见他望她,朝他勾了勾手指。景郁没好气,你躲在那里做什么?“过来。”
凤倾华小声地道。这种神秘兮兮的感觉让景郁有种做坏事兴奋感,像只哈巴狗一样就跑了过去:“怎么了?”
刚一走近,凤倾华就被景郁拽走,一直进到药房之后,凤倾华这才深呼出一口气:“憋死我了。”
“你这是躲谁,一路过来左顾右盼的。”
景郁道。“不该问的别问,我找你是来说正事的。”
凤倾华说着,将怀中的一张纸拿了出来,递给景郁。“这是什么,这该不会是你写的什么暧昧的情信,想要托我转交给师兄吧?”
景郁暧昧地冲着凤倾华眨了下眼。凤倾华翻了个白眼给他:“麻烦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我怎么可能会写那么肉麻兮兮的东西。”
景郁一边展开纸页一边啧啧道:“你连投怀送抱都能做的出来,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只是等他展开之后,神色一点点地从调笑转为惊讶,而后凝重,最后震惊地瞪着凤倾华:“这药方,你哪来的?”
“战北霄的毒你比较了解,你看,这张方子够治好他了吧?”
凤倾华自然不是对自己的医术没有信心,之所以将这张方子给景郁看,仅仅是为了能够与他达成一致,让他消除戒心。她时间不多,不想再因为一些事情去浪费时间,她必须治好战北霄,这是她欠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