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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里糊涂的,温囡又被袁铮吃干抹净了。
两人躺在卧室床上,刚被流氓了两次的女人面色红得厉害,手指紧紧攥着被角,眉眼间神韵透着浓郁的怜人。 她是很累,但她不敢睡。 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温囡怕自己眼前的岁月静好都是假的。她不想再为一段感情浪费时间,也不想和袁铮再装腔作势,折损彼此的真心。 “想什么?”扯开被子,袁铮攥住温囡蜷缩手指的小手。十指交叉而握,他揉弄着她细软的指腹,显得极其有兴趣。 “没想什么。”
温囡仰躺在床上,脸蛋红得像熟透的番茄,娇羞毕露,小声说道:“就是感慨,这么快,这么狗血的就和好了。”
今晚之前,她觉得自己和袁铮没可能了。 没想到,他会是那个主动找过来的人,在两人之间又搭起一座桥梁。 真心是不能被提前预料的,他俩都想控制自己的情感,成为这段感情中占上风的那个,又都失败。 袁铮此时也在想这个问题,冷不丁地来了句:“你二十五了。”
温囡嗯了一声,原话回了过去:“你二十七。”
没想到她会这样回应,袁铮无声笑了笑:“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结婚了。”
他们之间搓弄了太久,原本不该荒废这六年,明明他们有更有意义的事情可以做。 温囡大概了解了袁铮的心思,没有说话,认真考虑起来。 她不说话,袁铮也没出声,给足了她时间思考。 同时他心里也有自己的考量,他很意外,温囡轻而易举就打破他保持六年的冷戾淡漠,只觉得遇到了能真正降服自己的人。 他不后悔,也甘心,以后和她一起成长,润色以前他们之间的所有矛盾和偏差。 “你是想结婚才找我,还是有了我才想结婚?”
温囡转过脸看他。 袁铮垂眼,狭长双眸盯着她看,缓缓应声:“想和你在一起,结婚只是一种让我们合法生活的方式。”
“……” 温囡笑了,脸上浮现一抹纵宠。 她对袁铮没有过这种情绪,现在却经常被他突然一句话逗笑。想到她刚回国时,他对她的冷漠和奚落,她更发自内心的觉得他有趣。 他真的很能装。 明明内心已经承受不住,情绪汹涌,他却能面无表情地对待她,讽刺她的不如意。 温囡感觉自己现在有无数个问题想问他,一时间又不知道从何开口。最终她放弃了这个打算,好在他们之间的结果不错。 “等明年吧,明年我才有考虑结婚的打算。”
她一向不是恋爱脑,不会为了感情上的事盲目对待自己的工作,她现在才刚刚回国,工作还没有定性,她还要继续努力。 如果今年结婚,她并不觉得自己已经做好准备。 不如再等一年,或者两年,一方面可以协调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一方面可以考察一下自己和袁铮的感情。 万一他们还是像之前那样有偏差,一切都还来得及。 这只是一种可能性上的考虑,温囡并不真正这样担心。 袁铮不难理解,温囡现阶段没有结婚打算的原因。她是一个有理想追求的女人,当初不告而别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她去国外留学。 如果不是想在学业上有所成就,她没必要放弃中文系,毅然决然读法学,推翻一切,重新开始。 想到还有这么长的时间才能和她步入新的一段关系,袁铮想到秦阙那个多年阴魂不散的隐形情敌。 他明明喜欢温囡,却不开口和她表白,这六年一直在她身边扮演着朋友的身份,从来没想过往前走一步。 他不懂秦阙的想法,但明白他是一枚不安分子,他的存在并不合适。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开律所?”
一个自认为极其合适的想法在袁铮脑海中化形,他问温囡。 后者嗯了一声:“开律所是我的梦想,我将来肯定会的。”
身为一名律师,温囡不会一辈子只做律师,她早就有清晰的计划,将来做秦阙的合伙人。如果工作上的进步再顺利些,她或许真可以独自开一家律所,有完全属于自己的事业。 她不想成为依附别人的菟丝花,不然当年只乖乖待在袁铮身边就可以不劳而获。她有自己想拼搏的事业,想在三十岁的结阶段让自己满意。 只有有了事业上的满足感,她对待感情才能游刃有余,因为不担心自己会失败,她有绝对的退路。 袁铮今晚没有离开,同温囡睡到一处。 他们确定了情侣关系,这次是真真正正的男女朋友,不是帮谁演戏,也不是为了哄弄谁。 同阮锡闻他们去吃饭时,齐政对温囡开玩笑:“真是瞬息万变,学妹以后不会再请我吃饭了。”
他知道她那次约他吃饭目的不纯,表面是叙旧,实则是向他打听袁铮的病,甚至是借他刺激袁铮的嫉妒心。 齐政不在意她的用心,这不是恶意的。 倒是温囡,被她这么调侃一句有些羞赧,连忙解释:“我那时候真的是真心的,只不过现在和他和好了。你是我尊重的学长,以后我还会请你吃饭的。”
闻声,齐政看向自己的老朋友袁铮:“不敢。”
吃一顿饭回来还要受到他白眼,他可不去受这份罪。 玩笑话被化解,阮锡闻招呼温囡过去坐,特意给她留了一个好位置。 “听他们说你现在变了,变什么样了?”
他仔细在温囡脸上瞧了瞧,突然拍上袁铮的马屁,笑道:“原来是变漂亮了,怪不得袁铮少爷念念不忘的。”
“闭嘴。”
袁铮喊他。 阮锡闻乖乖闭嘴,只是那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不太友善,总想挑起什么玩笑事端。 想到之前听到的传闻,温囡没有忍受被开玩笑的弱势位置,主动开口攻击:“我也听说了,听说你处了好多对象。为什么呢?是有什么没得到的女人吗?”
这一刻阮锡闻才有实感,温囡真的变了,变得睚眦必报,伶牙俐齿。 他脸上的笑收敛不少,不悦地啧声:“听谁说的?”
温囡摇摇头,故作无奈:“做梦梦到了,所以真的假的?”
阮锡闻不问了,扬扬手,说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