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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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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横穿整个事件的核心人物,他刚刚才从电椅的位置被放回至牢笼,此时他正趴在地上,意识模糊地喘着粗气,试图在混沌的大脑里尽力用记忆碎片拼凑着自己遭遇的事情。这短短十几个小时里,他已经经历了多重折磨与威胁,身心均已遭受重创,但他仍旧没有选择屈服,哪怕一字一句的破绽都没有留给对方,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坚毅,他记得,自己在遭受酷刑时,脑海中仅仅只是浮现出那名女孩,以及联想到了刚刚加入不久的团队,他认为自己已经由于不作为失去了一位手足兄弟,哪怕,也不应该再因自己的原因,让他们再度失望。奋力咬了咬牙,拼劲全力,李林却也只能顶着皮开肉绽的身体勉强翻了一个身,此时他的身体时不时还会传来针扎般的疼痛,可能是刚刚电椅残留下的电流吧,安慰着自己再挺挺,说不定真能挺出去与她见面呢?突然身体又传来了一阵剧痛,强烈到让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随后更是本能地吐出了一口深色的瘀血,看着地上原本应该在自己身体中流动的血液,李林自顾自苦笑地低吟道:“真祂娘的狠,我要是能出去,我一定要弄死他们。”

重新从地上摸起那块手表,他闭上眼睛,尽全力地握在手上,毕竟现在能给他一丝慰籍的也许只有这块简易的手表了,他的确很累,也很困,然而身体的沉重与不断的刺激感还是让他无法进入休息,仅仅只能躺在原地假寐。“根据定位器最后一次定位的位置,以及之前敌方做出的不设防障眼部署,结合周围蜂群的数量,应该就是这里了。”

身穿便衣的男人将手中的地图放下,为周围的同伴解释道。其他两人冷静的看着眼前简陋的小型监狱,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毕竟本次任务的难度对于他们来说训练程度都算不上,一群在地狱中行走的特战队员,与死亡擦肩过多少次?他们着手“劫狱”实在可以认为是大材小用,再三确定整个监狱的构造后,“霸王”向他们发送了行动指令—务必要将目标人物完好无损的拯救出来......“第四天了,你们到底行不行?”

话筒中的质疑让老人有些慌神,这次行动本身就在铤而走险,越拖对他们越不可能有利,但一时半会也想不到什么有效的说辞,于是老人干脆回应道:“对不起,我们一定尽快!”

“尽快?尽快到什么时候?”

话筒另一头的男人语气突然平静下来了,因为这句话明显就是要让他立军令状。这下子,老人沉默了,不吭声的背后是他实在不敢现在就做出保证,毕竟背后的代价实在太过高昂了,让他十分恐惧。“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无言了?可是连筹码都没有的保证又能保证住什么呢?”

男人继续给他施压,顿时,老人只好被迫承诺:“明天!就明天!”

“好!就明天!”

见男人毫不犹豫地答应,老人不禁有些咬牙切齿于自己的决定,早说哪怕再多说一天呢?就一天的时间,估计应该够他跑路,可是他要是跑路了,自己的家人又该怎么办?男人似乎并不在乎老人自顾自的溜号,继续问道:“最近有发生过什么异动吗?”

“没有。”

老人异常直接的回答道。“哼—”男人冷哼了一声,冰冷的说道:“说谎,你还有一次机会。”

正当老人无可奈何地准备解释时,他的副手却突然闯进来,慌忙地准备开始给他紧急汇报,而刚听到话头,他就毫不犹豫地用手捂住了话筒,看来事发重大,以至于都不敢让对方听到。字数不多,但信息量却极大,听完,他感觉这一重磅消息犹如一只铁拳,重重地锤在了自己的心头之上,让他一时半会喘不上气,但眼见电话还未挂断,于是他颤颤巍巍的松开捂着话筒的手掌,头晕眼花间对着话筒喂了一声。然而对方似乎明白发生了什么,冷笑了两声后,问道:“是谁?”

“......是那个李姓的平民。”

见似乎什么事都瞒不住对方,老人只好顶着重压做出了回复。“很好!那就顺他们的意思启用方案B吧。”

男人似乎并没有因这个结果有多么大的反应,好像被劫跑一个人,也绝非出乎他的意料。“行,我马上前往指挥。”

听到这里,老人顿感眼前焕然一新,似乎认为可以为自己的失责进行补救。然而男人在听到这句话后,仿佛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连续大笑了三四秒,而后才略含深意的讽刺地道:“B方案之后不再需要废物了,我们会厚葬你的,但可千万不要做出傻事哦!”

不待老人回应,对方便率先挂断了电话,不过老人早已为此做好了准备,他虽然眼神变得已经空洞,嘴唇止不住得颤抖,但行动上却丝毫不拖泥带水,拉开抽屉,拔开暗层,取出手枪,打开保险,上膛,对准太阳穴,开枪......“你已经安全了!”

待李林睁开眼睛时,映入眼帘的是两名干练的男人,他们正熟练地为李林处理伤口,注射生理盐水与葡萄糖。“这里是?你们是?”

李林不敢置信,刚刚不还在监狱中吗。“你已经脱离危险了,相信在不久之后,你们的冤屈便会被洗白,那些邪恶之人统统会为此付出代价。”

其中一名队员耐心地安慰着李林,虽然并没有解释清楚自己的身份。听到这里,李林浑身瞬间卸去了大半的压力,但取而代之的却是对之前遭遇的无尽的后怕与委屈,不知什么时候,他感觉自己的眼泪已经从眼中挤出,不断顺着面部两侧,滴在地上。哽咽的同时,李林问道:“那他们呢?”

这三人都知道李林的代指,而为他注射葡萄糖的队员,则一脸平静地率先解答道:“他们还有任务。”

这一看似简单的解释却令李林瞬间止住了悲伤,即使面颊上挂着几道泪痕,大量的想法也无法让他继续在这里流泪与后怕,他开始对自己的现状进行猜测,为什么?又为什么要先把我救出来?这些日子,他也算经历了不少,先后被各式各样的人折磨,哪怕是一头猪,也得开不少窍了,更何况,他本身并不傻。“李先生,这应该是你的物品。”

打断了李林的沉思,队员将一只已经擦拭干净的手表递给了他。然而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李林并没有第一时间接过手表,而是开始眯着眼盯着手表,并时不时扫过队员的脸庞,一举一动间表现了自己对团队的动摇。见此,队员也准备收回悬在空中的手臂,虽不清楚对方为何突然变得如此谨慎,但将时间浪费在这个上面,显然也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不过,手表的异常表现也引起了这名队员的警觉,出于职业习惯,他直接将手表进行了暴力拆解,几秒后,闪烁着黄光的电路板映了众人的眼帘。“不是我们的GPS。”

两名队员异口同声的低吟道。“不!不止是GPS,它还连接着起炸装置!”

拿着手表的队员睁大了眼睛分析道,但眼看黄光即将变色,已经来不及丢出车外了!于是队员紧握着手表,直接用尽全身之力卧倒,试图用自己的身体作为缓冲,尽可能减轻即将可能发生的爆炸对其他人的影响。另外一名队员反应也非常迅速,他直接使劲将李林拽到自己身旁,用自己的身躯护住李林,为其提供最后一道人肉防线。瞳孔放大的李林此时虽然身体上迟迟没有反应过来,但他在被队员完全遮盖住视线前,看到了作为战士的奋不顾身,明白了哪怕是极度的危险,他们也会直面去应对。仅仅两秒钟后,一声剧烈的闷响就将整个车厢笼罩,由于空间本身就很小,因此响声被无限放大,伴随着一阵猛烈的晃动,李林此时只觉得耳朵一直在尖鸣,眼前的物体也只剩下一片又一片的重影,而在重影间他隐约看到了那名奋不顾身的战士,使劲晃了晃脑袋,揉了揉眼睛后,待重影重合了一些时,他才发现那名战士已经身负重伤,此时正捂着流血的伤口低吟。“老冯!”

见李林似乎没有大碍,于是护着李林的战士赶忙去检查遭受重创的战士,虽然他利用周围残余的药物尽可能抑制住了对方的外伤,但由于近距离的爆炸,内脏肯定已经受到不可逆的伤害。“五十克,近5PSI的压力,肯定活不了了,快撤吧!”

推开准备为他包扎止血的战士,老冯已经毅然决定了自己的后路。“妈的,戎马一生,最后却被这玩意儿暗算了,呸!”

老冯不甘的啐了一口血水,在目送着李林与其他两名战士离开厢式货车的身影直至远处后,他毫不犹豫对准自己下巴开了一枪......“0762!有人要见你!限时五分钟。”

听到有人喊到自己的名字,穿着不合身囚服的“犯人”停下了手头的工作,虽然在这里获取时间并不困难,但他还是很乐意通过日夜交替和手动记时消磨剩下的半月时光。拍了拍手上的灰,他缓缓地跟随着狱警的脚步向探监室走去,这些天机械式的囚禁生活早已让他失去了作为一个人该有的情感,取而代之只有数不尽的麻木与悲楚,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干,却还要承受那些乌有的罪责,为什么?凭什么?无穷无尽的苦绪不断地挤压着他的大脑,以至于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坐在了探监玻璃的另一头,直到一张白纸黑字的文件重重的拍在玻璃上时,他的眼神才有了一丝色彩,注意力也终于放在了那张文件上。“我是分区议会厅司法处为你指派的法律援助律师,你们家庭本就困难,但你的妻子还四处借钱为你委托律师,因此我们特地来此为你服务,就不必花你们的血汗钱了。”

语毕,戴着黑色大镜框的男人文雅的用食指推了推眼镜,开始等待着他的回应。听闻自己的老婆四处为自己奔波,甚至不惜财力为自己争取一丝辩护的能力,他的眼睛不禁有些发酸,而他的文化程度虽然不是很高,不太清楚律师、司法与刑拘之类的定义,但毕竟活了这么多年,他的大脑还是比较清醒的,下意识的便直接问道:“我犯了什么罪?为什么要把我关到这里这么多天?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来为我解释?”

见他开始有些激动,“律师”摆了摆手,慢悠悠地阐述道:“张博先生,我们就是来为你解决问题的,固然这些天可能由于程序的不透明对你造成了误解,但我们会尽快为你争取应有的权利,让您尽快和家人团聚。”

见对方似乎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于是张博似乎恢复了作为一名正常人的情绪,他开始扒拉着玻璃激动的哭诉道:“政府一定要明事理啊,一定要救救我啊!我的家庭都要靠我的跑车来养活啊!我就是一个司机,什么都没干,就成了什么特殊级别人群,冤枉啊!真的冤枉啊!”

“律师”看着搁着一层厚厚的玻璃里已经失态的平民,眼神中不禁透漏出一丝厌恶与不屑,不过出于工作要求,他还是配合的点了点头安慰道:“好的!好的!我们会记住你的需求,接下来你只需要配合我的工作就行。来,在这里签字确认吧!”

律师将一张确认单通过狱警递给了张博,此时四十多岁的男人就只能涕泪交集的点了点头,被眼泪模糊的视线也看不清纸上是什么文字,直接就把自己的大名签了上去,随后任由狱警将他重新带回牢笼,被狱警拉走时,张博还在执著地对着律师说道:“我真的是冤枉啊!真的冤枉!”

听着声音慢慢消散,律师不禁摇了摇头,随手将那张确认单塞进公文包后,便直接向外走去。“怎么说?”

见律师推开门,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迫不及待地问道。律师仅仅撇了他一眼,只是选择轻轻地将那份确认单递给他,并没有用言语回答,而接过张博的确认单后,中年人由衷地夸赞道:“不愧是董律师,三言两语就让他们全部放弃掉自主委托律师的权利,接下来只要我们的法援律师接手,再把他们多关个十天半个月,就算是更严重的罪责,崩溃的他们估计都不得不直接承认!”

中年人不管不顾的大肆宣扬着,看来张博并不是他们当前特别处理的第一个人,像张博这样的估计两只手肯定都数不完。“你这些话,光第二百九一条和第三百九十七条就能把你送进去陪他,注意你的言辞和场合!我们不是暴徒,而是司法部门的工作人员,好吗?”

然而董姓律师丝毫不留情面的训斥了对方一番。见此,中年人也只好赔笑着点了点头,讪笑道:“您所言极是!那请吧!”

所长似乎也不太在乎种程度的丢脸,可能是因为他拘留所所长的身份也只能屈于对方之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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