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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毒种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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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话语,事实上这群身穿重型防化服的人也难以进行准确的言语表达,带头的人仅仅将停止的手势打出,后面跟随的五人便整齐地将手中所持的八一杠对准了他们,岑雅韵虽然不太了解这些武器,但在黑洞洞的枪口下也本能地感到了些许不适。而坐在驾驶位的青年并没有慌乱,只是冷冷地透过玻璃盯着这群身穿B级防护服的武装者,静静地等待着魏阳旭的指示。“估计是SDCT那边的人,应该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魏阳旭先是自顾自地解释了一番,又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后,才对着青年叮嘱道:“先配合他们吧,要是态度实在强硬,再交由我来施压,尽量不要刺激他们。”

青年点了点头,也没有带伞,轻轻地关上车门后,便直接将双手抬至头顶,示意自己没有恶意,与此同时,他开始环顾四周,熟悉周围的环境。头上除了被雨滴打湿的感觉外,还有不小的吹风感,于是他稍稍地抬起头看了一眼,便发现了那只“风场制造者”—军用的威斯普奇无人机,而周围除了这五位拦车的步枪兵,不远处还驻扎了不少武装者,估计那些微不起眼的树丛与屋檐上还藏有潜伏哨,结合猜想,他认为这群武装人员的专业程度应该快要接近诸华正规军的最低标准了,确实不容小觑。“回去。”

沉闷的声音从带头者的防护服中传来,似乎为了防止青年听不清楚,他还用步枪做了一个折返的姿势。青年点了点头,用悬着的右臂擦了一把被雨水遮住的眼睛后,大声地问道:“我们只是路过的,为什么要让我们回去?”

“村庄疑似暴发瘟疫,从后面出来的都可能是感染者,过几天我们会去进去集中救灾的,所以先请回吧。”

一名戴着口罩的男人在助手的撑伞下,向着青年的方向走来,同时也回答了方才的问题,而那几名身穿防护服的见状赶忙让开了路,来者估计不小。“你是?”

青年人放下了高悬的手臂,皱着眉问道。“SDCT驻三区穗都安全事务副总顾问,我姓杨。”

杨顾问双手插兜,态度十分轻淡,而在回答了自己的身份后,他更是直接做出了请的姿势,看来劝返的态度无法改变。青年明白了对方的态度,看来只能让他出面了,不过上车之前,青年客气地说道:“那请你们也等一会儿吧!”

杨顾问正准备转身回去,但听到这番话,也不禁皱起了眉头,挥手示意其他人好好看着并在枪口重新对准魏阳旭的越野车后,他才满意地离去。接过魏阳旭递来的纸巾,青年边擦拭着被淋湿的地方,边快速地解释道:“规模应该不低于SDCT的督察中队,但杨德华也在场,就是那个负责第三分区穗都安全事务的副总顾问,嘴上说着过几天再去救援,但我看他们挺悠闲的,毕竟身上的酒气可不小,哪里有救人之意?”

魏阳旭嘀咕了杨德华这个名字几遍,但还是想不起来具体的上下层关系,索性,他直接将电话打给了那个人,由他来为自己解决关卡问题。就在电话挂断的两分钟后,车辆被成功放行……路程还远,魏阳旭本准备继续闭目养神,但透过后视镜看到岑雅韵仍旧自闭的样子,于是他坐起了身,准备开始通过语言为其转移注意力,稍微想了想措辞后,他轻声问道:“小岑?”

“嗯?”

可能是刚刚又完成了一轮痛苦的回忆,岑雅韵很快便答应了他。“你认为自己流浪这么多年,究竟根源在于什么?”

魏阳旭看着不断模糊又清晰的前玻璃,发起了一个复杂的问题。岑雅韵终于抬起了低了许久的头,通红的眼圈与微微泛白的嘴唇也重新显露了出来,只不过,在思考的时候,她的瞳孔才算是有了一丝神采,嘴唇也有了一些血色。思索了许久,她看着窗外回答道:“也许要归咎于我自己的固执吧!”

“若不是我的固执与自私,一直妄图将已是面目全非的传承演绎给世人,若我踏实地去打工,也许不会有流浪生活这么糟糕……她们也不会因为我的一意孤行,在那个村庄中死去!而自己还无能为力去救他们。”

借助着积累的情绪,她开始毫不保留地“反思”着自己。见她已经把负面的情绪流露在语句中,魏阳旭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而他接下来要做的—便是将她的看法加以委婉的否定,就可以略微减轻女孩沉重的自责与痛苦。“为什么是面目全非的传承?”

他没有直接去驳倒女孩的沉重,而是从她看法的起源开始尝试。“因为我自己实际上并没有得到长辈的直接教导,相反长辈去世前才告诉我不想传承于我的原因,他不想让我走他们那辈人的老路,成为一个不择手段的'下九流',因此我只能算是一个改编了传承的后辈,是一个没有经过任何专业培训过的野路子,我所认为的传承在他人看来已是面目全非。”

借助着负面情绪,岑雅韵严厉地批判自己,同时开始否定自己一直秉持的理想。“那你当初为什么又要传承下去呢?即使自己流浪了那么多年,仍旧在最后创立了'五恒流浪歌者协会'?”

魏阳旭闭起了眼睛,开始回忆起自己这颠沛流离的半辈子,那前面十几年又未尝不是流浪呢?“这些技艺本身无罪,有罪的一直都只是承载着它们的人,若不是古代某些人为了一己私欲,不惜打着卖艺的名头卖身,这些技艺又怎会在蒙受冷眼的同时逐渐失传?所以,与长辈的看法不同,只要我坚定初心,将演艺作为自己的内涵与意义,就不会迷失。只不过,现在……”本是一番激烈的演说,眼见岑雅韵就要借一个转折来驳倒自己时,魏阳旭赶忙打断,并直接反问道:“所以,你还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

岑雅韵被这个反问弄得有些糊涂了,一时间思绪有些乱。借她凌乱的时机,魏阳旭望着外面已经减小的雨势抛出了又一个反问:“所以,你现在还觉得你所背负的传承,所演绎的精彩,还是面目全非的吗?”

这个反问让岑雅韵身体一顿,仿佛为她打通了血脉,开始了一轮深刻的内在感悟。看到女孩重新将头垂下,魏阳旭内心满意地点了点头,接下来,他只需耐心地等待女孩将思绪捋顺即可。“所以你明白了吧。”

见岑雅韵重新将似懂非懂的面庞抬起,魏阳旭为她点明了模糊的答案:“你虽然没有得到祖辈正统的技艺传承,但却借祖辈间接的'忠告'自成一脉,现在的你,拥有对传统技艺独特的感悟,也有对传统技艺过人的天赋,你的确未得到正统的教导,但你自己就是正统,你可能就是未来的宗师,又何来野路子与面目全非之说呢?”

“就像我。”

为了让她理解的更加舒畅,魏阳旭干脆拿自己来举例:“我的父辈甚至还是含冤而逝,自此之后,背负着为父平反的重任,遭受着周围的冷眼,我也开始了数以十年而计的流浪生活,即使在我父亲的案件得到平反后,我也仍旧忘不掉曾一顿仅有两个窝窝头的习惯。“停顿了一下,魏阳旭深吸了一口气后继续说道:“因此,我们的故事必定不同,但曾经的心绪有所类似,你需要的就是坚持与不在意别人的眼光,自己所秉持的理想必定会在颠沛流离的一路后得以实现,咱们的故事都未曾写完啊!”

“至于已走之人。”

魏阳旭也终于借此切入了岑雅韵这一路背负的悲痛。“她们并非因你而死,相反,她们是在那群阴谋家的推动下而被无情的杀死,你要做的不应是堕落,而应该要亲自为她们复仇,将这群国家的罪人送进监狱,让他们为自己愚蠢的行为付出代价。”

“我……我明白了!”

经过魏阳旭一番耐心的“心理辅导”,岑雅韵也算是从沉重的悲痛中走了出来,确定了自己的终身理想与当前重要的人物,而且她也猜到了对方的身份,于是有点胆怯地问道:“冒昧地问一下,您就是第四分区区长兼总议长吧!”

也不怪她把对方职务说得这么清楚,虽然她对政治这种事情很不敏感,但也清楚地记着第四分区是一个把区长与议会权力集一手的地方,因此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如此位高权重的人竟给自己开导,实在令她无法想象。“谢谢您,谢谢您!”

也不待对方回答,她便激动地试图弯腰鞠躬,但车内这么小的空间又怎能容她这么做,很快她便放弃了尝试,只是坐在车内不停地道谢。“我已经停职了,不再担任那些空泛的职位了。”

魏阳旭重新恢复了平静的语调,说道:“不必那么拘谨,以后可能还要生活好长时间,就叫我魏叔吧!他是我战友的儿子,梁万成,一名……特殊的警察,他在完成那次任务后,便以'伤势影响后续任务'为由主动离职了,而在我停职之后,他就来主动保护我的安全。”

“谢谢魏叔叔和梁哥哥救了我!”

现在的她也算是恢复了一些活力,开始为之前的事情道谢。“嗯。”

梁万成点了点头,毕竟这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大事。“那我能知道接下来,我能做些什么吗?”

经过刚才的心理辅导,岑雅韵坚定了为逝去之人复仇的信念,因此她也很渴望尽快将那群恶人送进监狱。“证人,为十沟村逝去的生灵们作证,证明曾有一场被人为操纵的灾难使得那片土地生灵涂炭,而我们会将证据与你一同护送至特都,这条路注定艰辛,也注定可能会一去不复返,你同意吗?”

许久未曾开口的梁万成为她耐心地解释了接下来的重任。岑雅韵也没有犹豫,这或许一半是由于她的信念,但另一半可能是出自年轻人的冲动吧……“杨总,经过多方面无人机画面的调取,基本没有逃出去的民众,咱们这次营救估计是来迟了。”

手下给还在喝酒的杨德华汇报着工作。“没办法,我一个小小的安全顾问权力太过薄弱,想要调动一下紧急救援队还要等好久,鬼知道这里的瘟疫暴发怎么这么快。”

杨德华将嘴边的酒杯放下后抱怨道,但随后却很机敏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说基本?难道还是有逃出去的?”

“对,就那个姓魏的大官开车跑了。”

手下如实地回答道。“狗屁的大官,已经倒台了,不过后台确实硬,一个电话,我们就只能放行了,没办法啊!”

杨德华摊了摊手,表示这也不是自己的问题。“所以一共就跑出去两个人?”

杨德华本就随口地问了一句,只不过接下来的回答却让他紧张了起来。“不,三个。”

闻此,杨德华顿时停下了手头的动作,转而谨慎地问道:“除了倒台的魏阳旭,那个档案很少的警察,还有谁,跟前面两个什么关系?”

“一个二十二岁的女孩,叫岑雅韵,一直是个无业游民,但最近加入了一个名叫'五恒流浪歌者协会'的组织,担任副会长,此人好像一直在搞什么流浪式的戏曲表演,貌似一直都没有与魏阳旭等人有什么特别接触,来十沟村的大半年里就一直和其他两个女孩在周围卖唱,无人机拍摄到是那名警察在危急时刻将她从舞台救了下来,”手下简略地将查到的资料介绍给了杨德华,而他除了敏锐地注意到了“无特别接触”与“危急时刻救命”之外,继续问道:“那其他两名女孩呢?”

“没有上魏阳旭的车,但也没有逃出无人机的边界范围,要么幸存,要么就已经死了。”

杨德华点了点头,随即命令道:“那就明天开展救援行动,现在大雨天反而不利于搜救,我去上个厕所,你让其他人站好岗,那几个暗岗也可以准备休息了。”

手下附和一声后,收起资料,便向外走去准备检查工作。见办公室已无他人,杨德华迅速将电话拨给了SDCT驻第三分区的组长,开始汇报情况:“穗都麦壳县十沟村'毒种计划'已成功实施,但疑似跑出了一名知情人,而且还跟前第四分区区长混在一起,是否进行处理?”

“我记得魏阳旭出去的时候你没跟我说他们在一起啊?怎么回事?”

组长顿时着急地问道,毕竟已经坐上SDCT六个分组长之一的座椅了,他的嗅觉自然比一般人要灵敏很多,魏阳旭怎么倒台的?还不是因为太“老实”,要不是被其后台保护,及时进行停职,估计命都保不住,而现在知情人与前四区区长竟然在一起,那些智力障碍者都应该明白魏阳旭将要干啥!“越野车车窗是专供级别的,根本不透光啊!而且他后台那么硬,要是再让他们下来检查,那不是在打他后台的脸吗?”

杨德华无奈地解释道。“我不管,要么你把他们全杀了然后再自杀,要么你想办法偷偷摸摸把那个知情者杀了!”

组长严厉地呵斥道,要是这事情真被戳上去了,估计整个SDCT都要直接解散,这事情谁承担的起啊。“我能问一件事吗?咱们这个'毒根计划'不就是为了扩散一下,再卖特效药,并展开关联性医疗服务吗?但现在,怎么一个十沟村上死了不少人?”

杨德华小声地询问着组长,而他的眼睛正惊恐地盯着无人机拍摄的视频,那是不少村民被感染者追逐并杀死的画面。“死不了,他妈的,甭管!先把那个知情人给我处理了。”

组长直接挂断了电话,空留还在发懵的杨德华。距离特都:350KM   第三分区蜂都安全屋“今晚你就住在这里吧!除此外,还会有三位保镖保护你的安全,你要是觉得不能……”梁万成带着三名健壮的男人为她指着前面的房间说道。“没关系,我能接受,谢谢三位。”

岑雅韵毫不犹豫地便接受了保镖,她自认为都来保护自己了,又怎会有什么奇怪的非分之想。梁万成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沉重地叮嘱道:“今晚将会比较难熬,各位都要保重,特别是你,岑……妹妹,明白吗?”

也不等几人回答,他便迅速转身准备去安排魏阳旭的安全事务。看着面无表情的三人,似乎在梁万成走之后,岑押韵开始有些害羞了,她轻声问道:“请问你们怎么称呼?”

“我们只为了保护你的安全,只有代号,要是实在需要区分的话,就—”高个子的保镖话音落毕,三人就分别介绍道:“矮子,胖子,高个。”

特征显著的名字让岑雅韵秒懂,而那三人也着手开始了布置工作,见众人都在忙碌,岑押韵似乎也准备去帮忙。但胖子率先拦道:“您现在可以洗漱并准备休息了,这些专业工作我们来做就行。”

说罢,胖子便转身继续加入了布置之中,见状,岑雅韵也只好准备去洗漱,她原本以为这个面积不大的房间应该不会有多大的卫生间,但当她拉开卫生间的门时,她才发现里面马桶与洗浴是一体的,也就是说只要她愿意,甚至可以稍稍淋浴一下,她回头望向了忙碌的三人,进入后便关上了门。单人淋浴这种事情,她都只在昂贵的旅馆里体验过,而不论是之前的十沟村还是老家,淋浴都是需要去集中澡堂才能完成,想到这里,她回想起了与表姐和王芳在一起的日子,明明一天前,她们还正为老先生的葬礼而帮忙,而后才疲惫的一起在集中澡堂里嬉闹。不知回想了多久,待她再度回过神时,她才透过镜子发现自己的脸上多了两道泪痕。“嘭!嘭!嘭!”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不仅中断了她的回忆,而且还吓了她一大跳,幸好止住了本能的大叫才没显得有多么失态,稍微缓过神后,她捂着剧烈跳动的心脏问道:“怎么了?”

“我是矮子,您在里面还安全吗?”

想起自己一直站在卫生间发呆,也不怪矮子这番询问了,于是她轻声回应道:“抱歉,正在脱衣服,让你们担心了!”

“好的,新的衣服可以换掉您身上的戏服,毛巾与新衣服都在镜子下面的柜子里。”

矮子细心地解释道。“谢谢,知道了。”

听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岑雅韵这才想起自己并不是一个人,不能再这样让别人担心了,干脆加快了洗浴的动作……伴随着缭绕的雾气,岑雅韵穿着干净的白色打底衫走了出来,已经恢复了大部分精气神的她宛如出水芙蓉,白净的脸庞此刻也多了一些红润,粉嘟嘟得似乎吹弹可破,一场简单的淋浴后,她暂时放松下了心情,甚至在雾气的包裹下即兴起了舞蹈,垂手仰头转身间,雾气向上散逸,还带着水珠的长发随着身姿飘摇。如此自然的即兴美景下,竟惹得三个保镖中的两个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但随后也被胖子低声呵斥道:“欣赏一会儿就好了,注意力不要乱动。”

这下,岑雅韵也停住了即兴的舞蹈,低着头道歉:“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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