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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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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哲轩震惊了,他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短篇小说,过往杂志社的投稿还都是和围绕生活中的小题材,虽然《项链》似乎也在将生活在底层不起眼的小市民的故事,但是写作手法却独树一帜。女主人公无疑是爱慕虚荣的,她幻想有好的生活,幻想可以穿上名贵的华服,幻想被人追捧爱慕。所以她为了参加舞会花光积蓄,甚至向朋友借首饰。可是在丢失项链之后,女主人公在沉重的打击面前,没有犹豫,而是迅速地回到了现实,毅然地做出了令人惊讶的决定:“要偿还这笔可怕的债务。”

贫穷生活的磨炼,不仅仅改变她的容貌,更重要的是改变了她的精神。艰辛的劳动、生活,把她的不切实际的幻想,从云端拉回切切实实的地面,现在出现的是一个新生的玛蒂尔德。虽然玛蒂尔德是不幸的,她的不幸在于她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白白的增加烦恼,同时她又是幸运的,残酷的现实让她清醒。全文看不到对女主人公的肯定或者否定,而是借此强化了连人物自己也不敢相信的命运的戏剧性。这一转折是极其突然的,给毫无思想准备的女主人公和读者当头一棒,女主人公为之付出十年艰辛劳动的项链竟然是假的!这个结果别说普通读者无法想道,就连阅文无数的主编,贾哲轩自己也完全想不到。而在文中的结尾那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成为整部短篇小说最点睛之笔。戏剧性地揭示出人在命运面前是无能为力的,人是脆弱地,被动地,总是受命运是控制。一点极小的事就可以使人由无变有,又由有变无,人的一切理想、追求、憧憬和虚妄最终不过是复归于无——虚空,没有任何价值和意义。贾哲轩激动拍手叫绝。他赶紧拿起电话,拨通爱芒的号码。这样的小说绝对不能到其他组手里去,他现在也顾不得会不会得罪孟海洋了。“你好,爱芒,这部短篇小说我可以出三十万,可以吗?”

贾哲轩生怕爱芒觉得钱少了,赶紧补充道,“这是我们杂志社对短篇小说可以报的最高价了,而且我敢负责人的说,整个杂志市场不会有更高的了。”

林雨思考片刻。这个三十万并不是买断版权,只是悦读杂志社提供一个刊登的渠道,就是独家发表,但是版权还在林雨自己手里。其实三十万也算可以。“好吧。”

林雨说道。贾哲轩激动的跳了起来,“那我现在就将电子协议发给您,您签完以后可以直接提交,我们会对您的所有信息进行保密,有组内专门的签约编辑审核,您的稿费也会在下个月初直接打到您的银行卡号上。”

林雨轻“嗯”一声。挂断电话林雨就开始填写电子合同,悦读拖欠稿费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作为这么大的杂志如果都会拖欠稿费,那整个燕京的文化市场可以直接垮台了。二十分钟后。几乎是贾哲轩得到签约审核完毕的同时,孟海洋得到了爱芒竟然向二组投稿的事。“这不可能,爱芒一直是由我们一组跟进的,如果不是二组有人擅自联系爱芒,他不会主动投稿给二组。”

孟海洋几乎是用吼的声调说道。高翔起初也很意外,之前询问孟海洋,他总是说爱芒还在接洽中,还没有完全谈妥,但是对方说有稿子就会投给我们杂志社。所以高翔也就没有催的太紧,想着就算没有签长约合同,但是既然你对方有这样的话,就不用太着急,创作总是需要灵感的。可是今天贾哲轩突然拿着一部短篇小说跑来给他看,而且说是爱芒写的,合同都签了,他也很懵逼啊。还没来得及读呢,这边孟海洋就知道了,跑过来闹。高翔让人把贾哲轩也叫来,事情原委还是当事人才能说清楚。“是我主动联系的爱芒。”

贾哲轩早就想好孟海洋会找麻烦,心里做好的准备,痛快的承认了。“卑鄙无耻。”

孟海洋气地骂道。贾哲轩也不生气,自己在这个事情上于情确实不太厚道,但是于理大家就是普通同时关系,而且还是竞争的关系,自然是是有本事谁上,只要是通过正当手段,没有触碰到法律和道德的底线,没什么说不清的。贾哲轩没有回骂而是转向高翔解释道,“我很欣赏爱芒的能力,很喜欢他写的《变色龙》。”

“屁,杂志社谁不欣赏爱芒?谁不喜欢《变色龙》。”

孟海洋吼道。贾哲轩没理他继续说道,“我是无意间知道爱芒还没有同意和孟主编合作,期间我也犹豫要不要试一下,直到今天我才想着尝试着给爱芒打个电话,就算不成功也可以认识认识。”

孟海洋愤恨的瞪着贾哲轩。“我也没想到,我只是跟爱芒老师说了我的意图,他就痛快答应了,而且说刚好写完了一部短篇小说,然后就发给我了。”

贾哲轩说的都是实话,他在听到爱芒说自己有一篇短片小说可以投稿的那一瞬间,整个人都懵了,是真的没想到会这么顺利。“既然爱芒老师没有在意非要和哪个组合作不可,我觉得我们作为杂志社,是一个整体,应该也不用太纠结这个事情,如果爱芒下一部作品是被三组,四组或者其他组接了,我也不会说什么,这都是爱芒老师自己的决定。”

贾哲轩理直气壮的说道。说完他瞟了眼孟海洋,感觉对方要打自己,下意识的向旁边挪了一小步。高翔砸吧一下嘴,他能说什么呢,他也很无奈啊。他是总编,只要爱芒是和悦读杂志合作,其实究竟和那一组合作问题并不大,只是现在两个组因为一部短篇小说这么剑拔弩张,两个组的主编吵到他这里要解决。不出面解决吧,也说不过去。孟海洋生气,他能理解,毕竟之前《变色龙》是他们挖掘的。但是贾哲轩说的也不无道理啊。这玩意确实是凭本事吃饭,而且还要讲那么一丢丢运气。高翔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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