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要怎么哄林生生。当然,这些岑欢喜都不知道,她正因为自己成功了的教育,高兴的去找宋苓颐显摆,不堪烦扰的宋苓颐反手往她口中塞了一颗盐渍梅子。“祖宗你消停消停吧,我听的耳朵都长茧了!”
她语气稍微有点崩溃,这段时间因为孩子教育一事,岑欢喜没少来找她唠,唠也就算了,偏偏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话,真的听烦了啊。岑欢喜把梅子拨到腮帮子那含着。“我这是提前给你积攒经验诶!”
“我觉得我挺有经验的了,现在最需要被分享经验的是倾染,我昨儿收到她的信,她怀孕了,只不过我看信上的口吻,她对生孩子还是有点害怕。”
说到这,宋苓颐眉眼间染上愁绪。“哎,都怪我当初不争气,但凡晚一点或者早一点,她也不至于被吓到。”
岑欢喜白了她一眼。“说什么胡话呢,生孩子的时间是你能决定的?”
她说着伸手在小乖视线中晃了几下,看小乖被逗得咯咯笑,心中却不见得轻松,“倾染本来就害怕生孩子,在那边也举目无亲的,你说她会不会更害怕?”
被远在大齐的两位至交挂念的山倾染,此时此刻并不太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的孕期反应很剧烈,胃里连口清水都留不住,甚至到了一闻到食物的味道就会干呕的地步。贺礼则看她吐的脸红脖子粗的样子,第一次感到了害怕,一点都不顾忌身份,端着盆绞着帕子亲自给她擦嘴。“我听说吃点酸甜口的东西,会让孕吐好一点,已经让人去准备了,等会到了你多吃点……”话没说完,山倾染又抱着痰盂吐起来。胃里早就没有东西了,她呕半天只吐出一点胃酸。本来就因为吃不下东西四肢酸软了,这会喉咙被胃酸一烧,更难受了,好不容易止了呕,虚弱的坐都坐不住了,只能任由贺礼则跟摆弄布偶一样摆弄自己,等力气稍有恢复才开口。“我现在连听到那个字,都难受。”
山倾染知道怀孕辛苦,但看到岑欢喜怀孕期间还能挺着肚子东跑西奔,她下意识认为怀孕可能也没那么辛苦,没想到轮到自己怀孕后,情况却与岑欢喜截然相反。辛苦的她觉得自己都要驾鹤西去了!贺礼则担忧的眉头紧锁。“要不咱不要了吧,我怕这个孩子要了你的命。”
他这话震惊到山倾染了。“你说什么呢?怎么可以不要啊!”
贺礼则是太子,现在也有功绩傍身,再添个孩子的话,在皇帝面前的地位就会有显著提升,这个时候放弃孩子,失去的就不只是孩子。贺礼则深深地看着山倾染。“倾染,从你出现孕反起,我们就请了无数的大夫,甚至还求了大半的御医来给你看,但改变几乎是少的可以忽略不计的,但你每天的衰弱都是肉眼可见的。”
“你要是因为这个孩子,丢了性命,你让我怎么面对那个让我失去挚爱的孩子?”
贺礼则是皇室中少见的专情人。他爱山倾染,就爱的一心一意刻骨铭心,他接受不了她的逝世,哪怕是为了孕育他们的孩子也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