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眼神带着期盼，但却没有像蜜蜜小时候一样开心的蹦起来。“你不会骗我吧？”

“当然不会。妈咪怎么可能会骗自己的孩子。”

苏千繁揉揉元旦的小脸，她的脸因为风吹日晒有些粗糙，苏千繁放上去甚至觉得有点点的刺手。不知道女儿在外面到底受了多少苦，才会有这样粗糙的皮肤。想到女儿受苦，苏千繁心尖尖痛。她轻轻摸着元旦的脸颊，“妈咪以后一定会照顾好元旦，别的孩子有的，我们元旦也要有，告诉妈咪，你还想要什么东西？”

元旦想了想，“我想要糖。”

她那天看到了蜜蜜吃棒棒糖，其实她也很想要，可是她不敢。苏千繁从兜里拿出一个棒棒糖给元旦，可元旦看着包着皮的棒棒糖，压根不知道怎么打开。还是苏千繁帮她打开的。四月看见了，说道，“我们那里每天都要孩子工作，忙了一天累了一天也只会给一点点馒头，连咸菜都没有，只有过年才能吃上一次咸菜。更别说棒棒糖了。”

苏千繁想到四月从小也是在那个环境长大，她心疼四月，又从兜里拿出一个棒棒糖给四月。“你也吃。”

看着俩人吃着棒棒糖，苏千繁问，“四月你的皮肤怎么不像元旦一样？”

“那是因为我跟元旦不一样，因为我十八岁了！”

说起这些，四月低下头，表情凝重。“那个地方，还会做皮肉生意。像我这样长相稍微看得过去的人都会被那群坏蛋送去给那些人玩，所以在18岁的时候，他们会好好给我们这群女孩子护肤，只有长得好看，我们才能卖上好价钱。”

俗称品相。苏千繁原本在组织内就已经见过这世界上的黑暗，她也知道，四月所在的地方绝对不是最黑暗的。世界上还有很多更黑暗更不公平的地方。原本她能很平静地看待这些事情，可是自从当了母亲之后她再也看不得这种事。特别是她两个孩子都是女孩。她拍拍四月的肩膀，“还好，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你也不用再忍受那种痛苦。”

“多谢你们，要不是你救我们出来，可能下一个被卖的人就是我。”

正说话呢，霍圳寒回来了。看到气氛有些沉默，他拧眉，“怎么了？”

苏千繁摇摇头，“没什么，就是跟四月在聊之前的一些事，对了，我已经安排元旦去蜜蜜的学校上学，所以中午我去接蜜蜜，我们三个就在外面吃不回来了。正好可以帮元旦办理入学手续。”

“好，要不要我一起去？”

“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你那么忙，你赶紧去工作吧。”

霍圳寒点点头上楼，上楼前，霍圳寒看向四月，“苦日子已经过去了，以后好好生活。”

四月愣了一下，没想到霍圳寒竟然会安慰自己，确定了霍圳寒是在对自己说这些话之后，四月嘴角绽放了最美的笑容。她们这群女孩子本来就是为了达官贵人们所培育，用那里人的话说，她们就是用来勾引男人的，就是男人们的玩物，所以她们必须要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