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骁,这个名字在大帅府可以说成了禁忌,每个人听到这个名字,都要警惕起来。 听到段老板开口就是苏骁,王长官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然后一把把段老板拽了过来。 “你说的苏骁是不是一个年轻人,而且长相不错,喜欢穿一身大褂。”
王长官拽着段老板的衣领说道,如今有点钱的年轻人更喜欢穿西装或者洋服,没钱的是粗布短打,很少有人像苏骁那样,穿着一身长衫的。 “对对,王长官你知道他吗?他是?”
段老板迎来送往,还是有几分眼色的,当然,这个眼色只在达官贵人面前,在苏骁面前他就很没有眼色。 “他是谁?呵呵,这还轮不到你问,你们几个,把他给我抓住,交给大帅处理。”
王长官对旁边的卫兵说道,昨晚大帅才和人家达成和解,今天你就要找人家麻烦,还是想要通过大帅的手,你真是打着灯笼上厕所—找死! “哎哎,王长官,我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不找那人麻烦了好不好,就当我没来过好不好。”
事到如今,段老板就算是再傻也明白,人家苏骁在大帅这里的关系更硬,很有可能是大帅的亲戚,难怪那么嚣张,自己真是踢到铁板上了,现在必须要求饶,赶快求饶,要不然自己可就麻烦了。 王长官根本就不理这个段老板,一个唱戏的戏子,无非是二姨太喜欢听戏,平时孝敬的多,但是在正事面前,这段老板就是个屁。 “大帅,这小子想要让我出手对付苏先生。”
来到张大帅的书房,王长官给张大帅汇报道。 “哦?这小子是谁?有点眼熟。”
张大帅把怀里新纳的七姨太推到一旁,然后问道,本来他不会理会这种小事,但是涉及到苏骁,小事也能够变成大事。 “大帅,这小子就是二姨太经常请来唱戏的那个戏子,他看中了苏先生的女人,就向让我去把苏先生抓起来。”
王长官把事情给张大帅说了一下,这小子真是倒霉,看上谁的女人不好,偏偏看上苏先生的女人,还一点都不自知,敢打苏先生女人的主意,这下不死也要脱层皮。 “原来是那个戏子呀,不是挺有分寸的,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怎么敢去打苏先生的主意。”
张大帅能够混成一方军阀,可不是靠武勇,脑子也是好用的,二姨太的那点小心思,他是一清二楚,只是一方面这段老板很懂事,从来都不敢碰二姨太,另一方面也是自己对二姨太兴趣已经大减,让二姨太有一个小嗜好也挺好,省的在自己面前闹腾。 “可能是苏先生比较低调,如果不低调,那些弟兄也不可能惹到苏先生的头上。”
王长官还是看的透彻,苏骁如果没有那一身气势,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难怪段老板觉得能够拿捏苏先生。 “说的也是,那你说怎么处置这个唱戏的?”
张大帅说道,说一枪毙了这家伙吧,好像有点过,但是放了他吧,又觉得有点可惜。 “大帅,不如就让戏班把他给踢了,让他流落街头。”
王长官开口说道,这个惩罚好像是轻飘飘的一样,让段老板有点纳闷的看着王长官,刚才拖自己进来的架势可不是这么轻飘飘的。 “会不会有点轻,苏先生会满意吗?”
张大帅也是疑惑,为什么给这么轻的惩罚。 “大帅,你就算是把这个家伙给杀了,苏先生恐怕也不会承你的情,而且苏先生之前可是给了这个家伙一脚,应该是留下后手,既然苏先生已经惩罚了这个家伙,我们就不要多生事端,但是也不能够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所以让戏班踢了这个家伙,就刚刚好。”
王长官还是心思巧妙,来的路上听段老板说了苏骁踢了他一脚,就明白苏骁应该已经出手了,根据苏骁的手段,绝对不会那么简单的,所以自己这边就不要那么多事了。 “你说的有道理,这件事就交给你办,不要让苏先生受到打扰,另外去警告这京城的城狐社鼠,都把眼睛擦亮点,谁惹到苏先生,就先给自己找好棺材,苏先生不杀他们,我也要杀了他们。”
张大帅说道,适当的示好,会让苏骁感受到自己的善意。 “明白,属下这就去办。”
王长官说道,然后让人把段老板架出去,自己把门关好,不打扰张大帅的雅兴。 “王长官,兄弟在这里谢过了,日后定有一份大礼。”
出了大帅府,段老板立刻对王长官说道,他觉得王长官刚才的话一定是在帮自己,只把自己踢出戏班,自己可是段老板,外边捧着大洋请自己的人大有人在,自己随便换一个戏班,依旧是角儿。 “呵呵,你以为我在帮你吗?实话告诉你,那苏先生我们大帅都惹不起,你觉得我会为了你得罪一个高人吗?你还是把钱留着过下半辈子吧。”
王长官冷笑了一声,这个家伙确实没有一点自知,以苏先生睚眦必报的性格,会让你好过吗? 虽然不明白王长官的话,但是段老板还是赶快回到戏班,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要不然一会被戏班驱赶,这些东西可没有时间收拾。 果然,等到自己刚收拾好,戏班的班主就一脸为难的过来,请段老板离开,段老板是他戏班的顶梁柱,但是大帅府的吩咐,他不敢拒绝,没有了顶梁柱可以再培养,可拒绝了大帅府,戏班都不会存在。 已经知道结果的段老板也没有废话,带上自己的家伙事就离开了戏班,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段老板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所以很快就放出话去,自己想要换一个戏班,果然就有不少戏班的班主找上门来,请段老板去加入,可是在试戏的时候,段老板发现自己刚唱两句,就喘不上气,而且声音高一点,就没有力气,这一下子,段老板就明白了王长官的话,自己赖以生存的本领被人给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