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铎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走南闯北看过很多,结合自己治理过的经验,提出来的建议实行下去,很快就发挥出了效果。 这些效果都朝着积极方向发展,证明了苏铎的正确性,鉴于苏铎的成果超乎预期,苏骁还交给苏铎一个任务,那就是检讨之前的制度,有不合理、不适用的制度都要改正。 这个任务让苏铎有点意外,毕竟自古可没有改变先人规矩的习惯,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大臣动不动就把祖宗规矩搬出来呢。 苏骁知道这个任务有点和时代不符,但是就要打破这种潜规则,时代是进步的,制度却是原地踏步,肯定会和时代不符,如果不做改变,就会让既得利益群体一直扩大,阻碍其他群体的上升之路,这样的话,就会把前期取得的领先一点一点葬送。 虽然对苏骁的任务以外,但是苏铎还是认真的去执行,他在各地都走过,和不少百姓、商人也都聊过,知道在什么地方有让人不满的地方。 这正好给苏铎提供灵感,来改变一些已经不适合的律令,会让百姓生活的更好,商人经商没有那些阻碍,读书人读书更加容易。 修改的律法苏骁看过之后,就让苏铎去实行,至于下面的反应,会有探子给苏骁汇报上来的。 只是探子们的反馈还没有到,一些官员可是找上门来了。 “王爷,世子这样贸然更改您的律令有点不合适吧,毕竟这有违孝道。”
一个官员对苏骁说道,他叫唐诚,是两浙路常州人士,是几年前举家迁徙来的,通过选拔成为析津府税务部门的一名官吏。 “本王怎么不觉的呢,哪有一成不变的律法,律法就是要不断调节,才能够适应不断改变的事情,世子能够及时发现民间不便之处,改变律法是顺应民心。”
苏骁说道,对于这些人的说辞,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想要挑拨自己,来限制苏铎,他们是想多了。 “但是这些律法乃王爷您亲自颁布,是王爷您执政之基,世子如此改动,岂不是有点犯上,待世子继位后,再改也不迟呀。”
另外一个官员说道,他叫钱不凡,是江南东路池州人士,也是在之前迁徙行动中来到苏骁治下,同样是经过选拔成为官吏的。 “世子是能够等得起,但是百姓能够等得起吗?知道百姓有不便,又不利于百姓的律法,反而不管,这就是懒政惰政,本王可不会养闲人,本王说过,不在乎你们贪,但是你们无能,那本王就不会留你们。”
苏骁坐直身体,气势放出,让唐诚等人感觉有点呼吸不过来,头上的冷汗都流了下来。 “什么世子不孝,世子犯上,我看是世子的律令让你们的生意不好做了吧,唐诚,你们唐家的商队这些年没少赚吧,世子的律令改了之后,你家的生意就不能够独揽,要少赚不少钱吧,钱不凡,你也买了不少地,如果律令改了,以后恐怕就没有人再卖给你们钱家了吧。”
李助在一旁幽幽的开口,这些人什么德行,他是一清二楚,只是这些人就算是做错事,也是在苏骁的律令允许范围之内,只能够说他们聪明,钻了漏子,这是苏骁允许的。 但是律令改了之后,就会把这个漏洞给堵上,到时候唐家和钱家再像现在这么做,那就是侵犯到百姓的利益,苏骁可是不会手软的。 “教习说的对不对?人呀,贪婪是本性,本王也是一样,本王也有喜欢的东西,美人、美食、美酒,但是一旦贪婪成性,那就不是人了,人之所以为人,那是因为能够控制住自身的贪婪,约束住那头野兽,世子改了律法之后,你们也不是不能够挣钱,只是挣得少了,然后你们就来大呼小叫的,这就说明你们已经被贪婪给控制,已经不再像人了。”
苏骁看着已经被吓得跪倒在地上的几人,这些人的事情苏骁当然也是知道,只不过和李助说的一样,他们并没有违反律令,所以苏骁也就不搭理他们。 “王爷,属下有罪,属下有罪,属下只是想着能够安稳,改了律令之后,不仅是属下家族利益受损,还有其他不少家族也会利益受损,属下只是怕王爷治下乱起来,才会来此贸然建议,属下冒犯世子,请王爷责罚。”
唐诚连连磕头说道,不管是私心还是公心,他现在真是怕了,没有想到苏骁居然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威严,允许苏铎随意更改律令。 “是吗?那你有心了,教习,给所有的驻军下令,如果有打着祖宗规矩不能改闹事的,就地以叛乱罪处决,有的时候只给恩惠是没用的,恩威并施,才能够让他们认清楚自己的位置。”
苏骁也不追究,这样的说辞实在是太多了,他们这还是上门来的,苏骁桌案上还有一大堆公文也是说这些的,苏骁都让李助一一回文斥责,谁还有意见,那就亲自上门来说。 “属下明白,属下这就下文,让各地驻军做好准备,属下也想看看,有谁敢把王爷的恩惠当做放纵,王爷多年不出手,恐怕有人都忘了王爷的威严了。”
李助立刻说道,他也觉得,苏骁这些天的养精蓄锐有点让人以为苏骁是在吃斋念佛,心软了手软了,但是李助知道,苏骁永远都不会放纵任何一个人,否则高句丽和倭国是怎么被灭国的,不染血就灭一国,这一点都不比亲自拿刀上阵杀人要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