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个传言,在东京汴梁附近的几支叛军疯了一样,不要命的向东京汴梁冲去。 这可把沿途的官府吓坏了,如果让这些叛军冲到东京汴梁城下,那他们别说乌纱帽保不住,就连脑袋都有可能保不住。 各州府的兵马督监立刻聚集,形成大规模的军队来阻拦这些叛军,只是龙椅的诱惑力太大了,让这些叛军的战斗力成倍的增加,只要成功,在座的各位都是开国功臣。 连续的公文奏报,让赵桓坐不住了,立刻下令,让那些派出去的禁军迅速返回,守卫东京汴梁,连那些大臣也不吭声了,家族的钱没了再赚吧,自己的命没了,家族才是没有希望了。 “陛下,要不然向清河亲王求援如何?”
有人终于说出了那个禁忌,没办法,最近的一支叛军距离东京汴梁不足两百里,随时都能够杀过来,这些怕死的官吏终于坐不住了。 “混账,我大宋人灵地杰,难道什么事都要靠清河亲王吗?”
赵桓在大殿上咆哮着,苏骁在赵桓这里就是禁忌,他知道,苏骁根本就没有把自己这个皇帝放在眼中,自己给他下过那么多的旨意,都被苏骁用各种理由给拒绝,没有一个答应的,甚至是从东海岛路开采来的银子,也越来越少了,赵桓如果有能力的话,第一时间就会把苏骁给抄家了。 “可是陛下,叛军就要打到东京汴梁城下,城里的禁军可不足防御城池,派出去的禁军被叛军缠着无法回防,如果京城被叛军攻破,那陛下您可会是大宋开国以来第一个被叛军俘获的皇帝。”
大臣才不害怕赵桓发怒,他发怒又不能够怎么着自己,但是叛军发怒,可是会要了自己的命。 听了大臣的话,赵桓没有再说什么,因为这个假设已经吓到了他,如果自己真的被叛军俘虏,先不说生命有没有危险,就单是面子问题,就让赵桓有点为难。 “动员东京汴梁城里的百姓,大户人家的家丁,都给朕上城墙守城,只要坚持住,那些叛逆就无法攻破东京汴梁。”
最终,赵桓也没有选择向苏骁求援,因为被俘是面子受损,向苏骁求援也是没有面子的事情,赵桓最终选择搏一把。 虽然禁军没有回来,但是附近州府的厢兵是尽全力阻拦叛军,哪怕叛军距离东京汴梁只有一百多里地,那也是举步维艰。 不过突破阻拦也只是时间问题,越来越多的叛军向东京汴梁攻来,好像只要打入东京汴梁,就能够当皇帝了。 很快,第一支叛军杀到了东京汴梁城下,东京汴梁为之哗然,自从金国大军杀到东京汴梁城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敌军来过东京汴梁,这让东京汴梁的一些老人再次有了当初的回忆。 赵桓命令,禁军一定要守住东京汴梁,同时下令,各路节度使立刻进京勤王,必须要把这些叛军一网打尽。 可惜陆续到达的不是勤王大军,而是各路叛军,慢慢的,他们把东京汴梁围得是水泄不通,从城墙上望去,到处都是旌旗招展,鹿角林立,城外的军营连绵十多里地。 苏骁已经让苏铎带着自己的班底秘密前往大名府,同时军队也秘密调集到大名府,只要时机成熟,就会立刻渡河杀到东京汴梁,然后夺了赵家江山。 苏铎来到大名府之后,就停留在军营之中,每日都看着探子送来的消息,知道那些叛军已经达成协议,每支叛军负责一段城墙,谁先攻上去,谁就做皇帝,其他的人都要做一字并肩王。 然后就展开了轰轰烈烈的攻城行动,不知道叛军头领都给下面的人许诺了什么,那些叛军攻城时候是疯狂至极,根本不在乎生命,恨不得一步窜到城墙上。 这么疯狂的攻击,让守城的禁军和民夫感到害怕,能够住在东京汴梁的,没有什么穷苦之人,自然也不明白走到绝路上后会爆发出什么样的力量。 几次叛军都攻上城墙,如果不是靠城墙上的禁军教头爆发,东京汴梁已经被攻破。 这也是苏骁的功劳,苏骁不拘一格降人才,让民间的好手,那些郁郁不得志的高手都到苏骁麾下参军,也间接导致这些贼寇中人才调令,并没有多少高手,也就无法形成决定性的力量。 如果是当初的水泊梁山诸将在东京汴梁城下,说不行已经靠一众高手登上了城墙,结果现在让禁军教头们成为了战场上的决定性力量。 苏铎看着情报,有点无奈,这些贼寇还真是没用,可惜不能派人去,否则被人抓住把柄,以后可就会在史书上狠狠的记上一笔的。 叛军们的连续攻城,让赵桓吓得不轻,他甚至是许下重利,杀敌一人者,赏钱十贯,杀敌五人者封陪戎校尉,杀敌十人者,封仁勇校尉,杀敌头目,封致果校尉,杀敌首领者,封宁远将军。 又是赏银又是封官,这让城墙上的守军是士气大涨,让叛军的攻城连续两天都没有能够登上城墙。 只可惜名利对生命来说,还是有点单薄,见识了同僚不断的死亡后,守军有点害怕了,有再多的钱,当再大的官,没有命的话,拿什么去享受,没有看到那些大官们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城墙上,在这城墙上的只是禁军教头,甚至是连将领们都躲得远远的。 官员们的胆小怕事,慢慢传染给了守军,守军开始变得畏首畏尾,只敢躲在女墙后面,去攻击爬上来的叛军,生怕探出头的话,会被下面的弓箭给爆头,这就让局面再次反转,叛军攻上城墙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禁军教头们虽然武力不凡,但是在城墙上这种狭窄的地方,叛军更是用命来消耗教头们的体力,慢慢的,禁军教头也开始出现伤亡,已经死了三个禁军教头,还有五六个受伤失去战斗力的,剩下的禁军教头已经开始考虑,怎么样才能够保住性命,而不是白白的死在这城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