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口仍在冒着热气,风洋将脖子处的衣服稍稍下拉,两个清晰保持一定间隔的伤口映入眼帘。风洋叹了一口气,问着身后的悻运是怎么回事,她说:“蚊子,是蚊子咬的。”
风洋毫不客气的怼回去:“这都九月了,哪来的蚊子?”
悻运仍在狡辩:“明明就是有!你自己没看见而已。”
风洋略略思考以后说:“的确有蚊子,不过是你这个大‘蚊子’。”
悻运突然摆出一副很霸道的模样说:“庆幸吧,男人,能被我这样高贵的生物委身。”
风洋弹了一下她的脑门说:“啊对对对,你很厉害,好,我要去吃东西补充一下血液了,赶紧回来。”
早餐过后,风洋捂着肚子说:“啊,满足~。”
此时父亲走到他跟前说:“准备一下,跟我去一趟工厂那边。”
风洋坐起身来回应道:“但是,我拒绝!”
父亲摸着他的头说:“去一趟吧,到时候,我传授给你新招式可以不?”
风洋撇撇嘴说:“上一次坑我的时候,也是这句话,到头来,仅仅只是普普通通的风刃而已。”
父亲反问道:“那你就说好不好用,到现在也没放弃对吧。”
风洋确实无法反驳,父亲接着说:“这次绝对不会欺骗你,放心好了。”
风洋刚想高兴不料父亲来了一句“就当是十一月生日的礼物了。”
风洋的嘴角由上扬变成了下垂。他不满的说:“什么嘛,就连自己儿子都坑。”
父亲摸着他的头回应道:“作为商人的基本嘛,这也是一种经商之道,无商不奸嘛,再说了,这也是一种教训,永远不要对任何人太抱有信任。”
风洋不客气的反驳:“这都什么跟什么,我有把自己的性命双手交给任何一个人吗?真的是,好大的隔阂啊。”
母亲在一旁说道:“真是的,亲爱的你就别逗他了,再说了,儿子好不容易和你一起出去,你们也不想想多久没一起出去过了,我和风媛在家没问题的,放开的去吧。”
说完洋溢出高兴的微笑。风洋低头一想,的确,自从自己成为一名高级生后,就很长一段时间没有陪伴父亲,这么一想,他挽起父亲的手说:“那,就走吧,毕竟,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风媛在沙发上平淡的说:“就连哥哥自己也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呢。”
驱车一段时间后来到工厂门口,父亲在和保安以及刚到的工程师聊着最近工厂翻新的安全以及周边的安保问题,风洋就先行一步来到父亲的办公室。刚坐到父亲的位置上旁边就有一个头发偏棕,双眸淡黄,鼻梁硬挺,眉毛的末端向上翘着,穿着偏绿衣服的人靠近两步问他:“你,应该就是黎谷的儿子风洋吧。”
风洋点点头问:“请问您是?”
那人笑着说:“哦豁,你看我这脑子,连这种基本礼数都忘了,我叫岩尪,以前别人都称呼我阎王,也有叫我老岩的,这些称呼都可以,以前是黎谷的战友,现在是合作人。”
风洋挠挠头说:“战友?我都不知道父亲以前还是一名军人呢。”
岩尪捏着下巴说:“昂——这家伙,就连儿子都瞒呢。”
说完就一副很不解的表情。风洋迟疑了一下说:“那个,岩叔叔,父亲以前是怎样人呢?”
岩尪顿了顿说:“他呀,以前不像这样富有情感,完全就是一个无趣的人,不过很强,无论是头脑还是力量,敢为某种原因不顾忌一切,总之就是一个令人难以把握的人,那时的他,你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岩尪说完就陷入了回忆,回忆起黎谷救他的场面。风,本身就是一个让人一目了然或者难以捉摸的元素。“喂,新人,这么称呼。”
一个红色头发身穿军装的人对着他问,一头棕栗发,同样是墨绿色的军装双眸淡绿,面无表情,眼神里充满了不屑的黎谷看了眼他的军衔说:“中士,本人黎谷,请指示。”
中士点点头说:“很好,归队吧。”
他来到集训广场,坐在草堆上眺望着远方,一个人挨着他坐下问:“你也在看她吗?”
黎谷表示不解:“她?谁啊。”
旁边的人指了指远处那个穿着红色军装的妖族人,然后说:“真好哇,她真的太漂亮了,你看那摇动的尾巴和兽耳,很棒的对吧。”
黎谷很平淡的说:“确实,不过,他可不是她,他是男的。”
那人挥动胳膊说:“胡说什么啊,那么可爱,怎么可能是男的,啊~她简直犹如一颗大树,而我只一心想把她放倒。”
黎谷站起身说:“放倒之前记得砍掉他的树根,不过,希望你有那个命活着回来找他,然后失望。”
说完就离开了。一声令下,数个小队进入了敌方城市,东西方向的城墙已经全面沦陷,由于奇灵国刚刚成立,一些武器跟不上外界,此时,敌方拥有较为先进的远程武器;一颗颗子弹向黎谷射来,他使用天罗来进行防御——利用附近的空气制造了一个围绕自己的流速很快的空气护罩,高速流动的空气让子弹不是被弹开就是落在了地上。一路上,他们瓦解一个又一个防御带,不过在攻击一个弹药库的时候发生了些意外,一些没来得及注意暗堡和碉堡的战友全部暴露在敌人的重火力之下,虽然黎谷可以用天罗防御,但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因为在使用天罗的时候无法移动,这样就成为了活靶子,元灵耗尽也是时间问题,所以之后找一个掩体暂做休息。一些可以用相同防御技能的队友也没进展,对方有些在使用被元灵改造过的子弹,击穿一些元素护盾就像普通子弹击穿三十毫米的木板一样简单。更何况对方也不是不会用元术,但是时间已经不多了,他们要在规定时间之前拿下这个弹药库,不然敌人就有供给链,这样会给主力部队推进造成火力阻碍,而且也是再给对方增援部队时间,但他们现在连头都不敢露。中士大叫着:“我们的雷系突进兵呢!”
黎谷指了指在敌方火力范围内躺在地上的尸体说:“近在眼前。”
中士猛砸墙说:“真的就没办法了吗。”
曾经坐在黎谷旁边的人拿着一个弹挂问他:“你看看这些玩意怎么用。”
黎谷看了一眼说:“这个是他们研制的步兵元素系手榴弹,用来对于战场上元灵匮乏的步兵以备不时之需使用,不过,现在就剩下能遮挡视野的风系和扩大伤害的火系了。”
中士听后制订了一个作战计划。一颗风系手榴弹在敌人面前爆炸,烟雾四起,当敌人用风吹散后我方的队员一口火就喷了过去,虽然对方也开始元素反制,可我们的目的不是进行攻击,黎谷掩护队员进行偷袭,虽然敌人发现了他们,可是凭借着黎谷的天罗他们很顺利的将手榴弹扔进了建筑里,一举端了敌方的火力据点,大家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这么好的枪,拿回去,如果能量产的话,我们也可以这么强了。”
“他们的装备好精良,简直不敢相信。”
“就连使用近战武器的都有强力配件和药剂,真的是……”无法料到的是,敌方的运输队到达后与我方进行了交战,小队不幸再次失去人手,曾坐在黎谷傍边的人也不幸中弹,黎谷捂着他的伤口一边撕下自己的衣服给他包扎,那人握住他的手然后推开说:“没用的了,我自己明白,咳咳,这个是木系元灵弹,用不了多久我的内脏就会木化,失去工作机能。”
黎谷疑色重重,他问道:“你为什么知道的那么详细?”
他笑笑说:“你真的以为那个妖族人是,男的,吗?其实……她真的是女性,只不过伪装过后才变成你们眼里,的男性。而只所以,她这,么做,仅仅只是因为,咳咳……我见过她怀里的前下士是如何这样死亡的,而这帮人,就会这招,唉……帮我表个白吧……真的,是,战争,是会有无辜的人而死而他们,完全,是被卷进来的……什么狗屁不通的战争法则,它要是从来就不存在该多好……我,真的……好……怕……”黎谷捡起他的铭牌握在手里说:“安心吧。”
中士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第一次见都这样,这里是战场,不会有什么人情可言,别太伤心,敌人可不管这些。”
在之后的行动,黎谷遇见了一个难缠的人,黎谷在一个小镇消灭完敌人准备离开时,一个不速之客出现在他面前。他上去就是一个侧踢,黎谷灵活躲闪后,用刀刺去,发现压根不起作用,反而刀出现了裂痕并且震的黎谷手发麻,他快速活动抓住黎谷就是一个跃起,紧紧抱着黎谷狠狠向地面砸去,黎谷使用天罗勉强挡下了这次攻击,黎谷一个翻滚与他拉开距离,他一踩地面,就有不断的地刺拔地而起,黎谷借助附近的建筑物凌空向他扔出几个三角镖,附带风的加持,就算一个也没击中也给地面留下了一分米的创伤。他一伸手,就有很大的岩石手臂从地面出现,他一握拳,手臂就抓住了黎谷,一阵气流改变,他被吸到了黎谷面前,一阵风消散,抓住的黎谷只是一个分身,真正的黎谷将手里的一把刺刀转了两下就连人带刀一起穿透了他,一声脆响,黎谷心里想道:总算干爆这层甲了。他一震臂,一个个石柱拔地而起,然后向他砸去,他双手一合两边的大地就开始晃动,想要把黎谷夹死,黎谷使用天罗来抵御,因为气体流动问题,他的双脚离开地面一段距离。攻击结束后没等他反应,身体就又不自主被吸过去了,黎谷用刺刀划出一道较深的伤口,他手握短刀和黎谷开始了近战,一阵你来我往后,黎谷抓住机会,一个天罗弹开他,没等他站稳脚跟,再次把他吸到跟前,分身向上给了他一脚,他手向下一挥,将他狠狠砸在地上,分身握着两把刺刀,重重的刺中了他。他起身后想再次施展元术,但是他又被吸了过去,一把刀刺进他的身体,黎谷向上滑动拔出,不过这时他已经发动了岩骨甲,最后的拔刀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但是现在的他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他躺在地上问这是什么元术,黎谷愤怒的说:“记好了,这就是亚空。”
他咳嗽着:“为什么,为什么要攻击我们。”
黎谷回答道:“这里不属于你们,这是我们原本的国土。”
他接着说:“害,什么就是属于你们的,就算如此,也不是你们伤害这里百姓和生命的理由。”
黎谷不说话,他接着说:“无论怎样,这里的百姓并不认同之前的国家,他们假如想回去的话自然就会反抗,就算错不在此,可是你们这已不是夺回了,你们的部队从西线至少向内多推进了七公里。”
此时中士领着一个士兵来到此地,士兵偷听完他说的话不禁有些动摇:“我感觉,我们好像做错了,放过他把,这里的确不属于被掠夺的国土范围内。”
中士听完后说:“你觉得我们是错的吗?黎谷。”
黎谷回应道:“不给予肯定也不给予否定。”
士兵说道:“果然还是要放过他,我们已经不能再滥杀无辜了。”
中士反驳道:“战争发生后,没有任何一个在战场上的人是无辜的。”
士兵反问道:“难道小镇也算是战场,手无寸铁的百姓因为怕冷穿上棉军装就是一个士兵吗?”
中士冷冷的说:“战场不需要像你这样的懦夫。”
说完就一剑捅进了士兵的身体。当中士马上要接着干掉他的时候,黎谷想起了他的话“战争是有被卷进来的无辜的人而死”,黎谷以很快的速度冲到中士的眼前,把刀一横,挡下了带有雷电加持的一剑,这一剑力量很大,对于黎谷来讲十分吃力,他一使劲将刀向上一推将剑推开后,中士就是对着黎谷一刺,而这一刺被阻隔在衣服外,很明显,黎谷的身上被赋予了岩骨甲,黎谷直接就是用刺刀穿透了他,中士身上出现了大量的伤痕,黎谷对着倒下的中士说:“抱歉,我不能让你得逞。”
黎谷拿走了他的铭牌说:“落尘岩尪,我记住你了,而我——黎谷,记好了。”
风洋和岩尪聊了一阵后黎谷才到,岩尪问他发什么了,黎谷回应道:“在我们附近的森林里,一个别国的肃反队昨日牺牲了,他们要求附近的我们全部停工缅怀人家半日。”
岩尪怒拍桌子说:“荒唐!这明显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黎谷露出无奈的表情说:“看来今天要早退了,明天见。”
晚饭过后,风洋和父亲开始一场切磋,仅使用体术来进行较量,倘若风洋能坚持一分钟就算风洋赢。风洋一个先手攻击,左拳,高鞭腿,父亲轻松闪躲,一个斧踢,风洋躲闪,对着父亲的腿就是一个叩击,父亲将腿顺势一个下踢,风洋用肩抗下,父亲紧接着就是回旋,然后以后撑地对着风洋就是狠狠的一踢,然后对着风洋就是一拳,风洋快速摁动怀表,迅速调整好位置,等父亲看见他时,一分钟已过。风洋成功在一晚上学会了天罗和亚空。“成长是必须的,但是,你会体验到杀戮的感觉,忘记了吧,我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