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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妙龄女子意外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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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棠早已睡下,一点也没察觉到刚刚发生的小插曲。黎曼在云兮阁外站了一会,眼神黯然地盯着黎棠的房门。棠儿,师父定不会让你被卷进这场战争的,希望你能安然无恙地度过此生……黎曼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去。翌日清晨,天色正好。黎棠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穿上靴子走到窗边吸了一口门外传来的茉莉花香。“今天心情极佳,适宜练习出游。去训练场找二师兄一起去吧!”

黎棠从衣柜里拿出一件鹅黄色羽毛逶迤襦裙换上,外面披着黄色轻纱,头上戴上珍珠羽毛发簪。黎棠满意地看着铜镜中,嘴角上扬露出几分微笑。她快步走出云兮阁,在去练武场的路上,众多师兄弟们见到她都眼睛一亮,纷纷对她进行一顿夸赞。黎棠按捺住心中的狂喜对他们不停的摆手谦虚道:“没有啦,我之前稍稍打扮了一下,嘻嘻!”

这时,大师兄黎穆满头大汗地迎面走来,手上持着飞龙剑,眼神不自觉地瞟了黎棠一眼。他眼里闪过一丝震惊,随即转瞬即逝。黎穆停下脚步,冷冷开口:“师妹今日打扮倒是与往日不同,很适合你,显得俏丽了许多。”

黎棠露出灿烂的笑容,整理了一下衣衫:“想不到大师兄也这么觉得,那我就放心了。”

黎穆又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绕开她走远了。黎棠回头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咦?今天的大师兄态度有些奇怪啊?我还是去找二师兄吧!”

黎棠走到练武场,从一群弟子中一眼望去。有些弟子看见她便停下来问好,然后继续练习。黎峰一袭青衣站立在最远处,手上的练跟着他的动作不断挥舞着,宛若一条舞动的蛟龙。黎棠莞尔一笑,走近黎峰,在离他一米的地方停下。“二师兄可有时间?”

一道清悦动听的女声传来,黎峰停顿了几秒后,放下手中的剑回过头来看着她。黎棠满面笑容地看着他,一缕阳光照射在她白皙的脸上。“师妹有什么事吗?可是上次的剑法有疑惑之处?”

“不是的,是…是我今天想要和你一起出去游玩一下。二师兄每天除了练剑还是练剑,该劳逸结合了,不是吗?”

黎棠有些紧张,衣袖里的手指不断摩擦着,眼睛时不时看向远处。黎峰愣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打量着黎棠今日的穿着打扮。见黎峰没有回答自己,黎棠内心有些失落可又暗暗鼓励着自己,眼神飘忽不定地看向黎峰。半晌,黎峰轻笑一声,潇洒将剑收回剑鞘,却又没有说话。这一系列的动作让黎棠更加没有底气,她有些不开心地嘟了嘟嘴,“二师兄不答应就不答应嘛,笑话我做什么?哼!”

黎峰被她的反应逗笑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黎棠鼓着嘴,叉腰瞪着笑的直不起腰的黎峰。“哈哈,我没有不答应,师妹好可爱,哈哈哈……”黎峰边笑边抹去眼角的泪珠,冷静了一会才又开口:“走吧,今天就放松放松。”

“好耶!”

黎棠兴奋地拉起黎峰就往凌枫派的大门走去。他们走在云溪洲的街道上,看着熟悉的摊贩,脸上洋溢着微笑。“久违了,云溪洲,和我最爱的糖人!二师兄,那边的糖人拉的非常不错,走我带你去做一个。”

话音刚落,黎峰就被黎棠拉倒卖糖人的摊贩面前。她从腰包里掏出几个碎银子,重重地放在摊主面前,“老板,给我们各拉一个糖人。”

“呦,是你呀,好久没见到你了。好嘞,稍等啊!糖人马上就好!”

五分钟后,两个鲜活的糖人就做好了,摊主递到黎峰手里,笑盈盈地开口:“喜欢吃的话下次再来啊!”

黎峰接过糖人,微微颔首,拉着黎棠走开了。“二师兄,你看这个糖人是不是很像你,我就说吧那个老板很厉害的。”

黎棠把糖人从黎峰手里结果,将黎峰的糖人放在他耳边对比。黎峰温柔地笑了笑,长满茧子的大手在黎棠的头上揉了几下,又趁黎棠反手之际一口咬掉黎棠的糖人。黎棠惊呆了,瞳孔不断放大,她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糖人,又看了看一脸笑意地舔舐嘴角的黎峰。“二师兄!你…你怎么这样啊!我的糖人,呜呜呜…”黎棠欲哭无泪地看着只剩下一半的糖人,气愤地瞪着黎峰。“好啦,别气了,我的糖人给你吃。乖啦!”

黎峰将自己的糖人递给黎棠,“快吃吧!”

黎棠满脸不情愿地接过,狠狠地咬了一口,气鼓鼓地往前走。待两人路过一家布坊时,黎峰警觉地拉住黎棠的手。黎棠不解地看他,气呼呼地开口:“干嘛?”

“有情况,小心一点。”

黎峰语气稍冷,眼神冷冽地盯着周围的人。布坊内,一个带着蝴蝶面具的男人从晾晒的布料中走出来,紧紧地盯着门口。“主人,要动手吗?”

一位身穿玄色衣袍的女子出现在男子身侧询问道。“不着急,再等等。”

男人摆了摆手,嘴角勾起露出几分邪笑,眼里闪过一丝狡黠。黎峰在原地查看了一会,见无可疑人员出现,撒开手走在前面。黎棠在后面咬了一口糖人,眼神阴冷地瞟了布坊一眼。午时三刻,黎棠拉着黎峰走进一家酒楼吃饭。他们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唤来小二上菜。黎棠百无聊赖地趴在窗边望着远处。突然,一个卖荷包的小摊前走来一位身穿青色襦裙的妙龄女子,大约刚过及笄。她的身姿曼妙,步伐轻缓,缓缓朝那个卖荷包的小摊走近。远处传来一阵马车的飞驰声,声音愈来愈近。女子在荷包摊前停下,专注地挑选着荷包,丝毫没有注意到朝她飞速奔驰的马车。黎棠张开嘴想要提醒那位女子躲开,奈何此时店小二来上菜了。黎棠看到美味的佳肴就忘了刚才的事情,拿起筷子就开动了。“啊——有人死了!!”

一声惨叫传来,惊动了所有人,大家都来到窗边查看情况。那位妙龄女子浑身是血倒在血泊之中,而且面目全非看不见脸上的表情,样子十分骇人。黎棠忍住想吐的冲动,艰难的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她放下筷子,眼里充满了自责和愧疚。“要是我当时提醒她就好了,也不至于发生意外。”

黎峰看着低下头的黎棠,伸出手抚摸了她的脸,温柔地安慰着:“无碍,不是你的错,你不必自责,是她的警觉性太差了。”

“真的吗?二师兄,谢谢你!”

黎棠抹掉眼角的泪水,拉住黎峰的手,脸上露出一个苦笑。酒楼里的人都被吓得吃不下饭,纷纷离开了,黎棠和黎峰也离开了酒楼。他们靠近那具尸体准备一探究竟时,衙门的人带着仵作匆匆赶来。“好啊,你们两个高大的胆子,竟然当众在街上杀人,来人啊把他们抓起来押回去审问!”

黎棠刚想解释几句,被黎峰拉住了,他摇了摇头,眼神坚定地朝衙兵开口:“我们跟你们回去。”

黎棠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跟着他们走了,一路上,黎棠不停地看了黎峰几眼,都被黎峰视而不见。终于,在快到衙门时,黎棠听到黎峰低语:“放心我们不会有事的,正好出来了,做一件好事也是好的。我们就当帮助一下死者吧。”

黎棠虽然不是很明白黎峰的话,但还是乖乖应下。死者被衙兵运到停尸房让仵作进行查验,黎棠二人则是被押进衙门大堂里等候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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