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路安和借口为驸马治病的上门来请她,她便大大方方的带着伏渊和冰凤住进了公主府。“好,只要能治好驸马,什么样的要求我都可以满足你。”
路安和十分豪爽的应道,看向顾还月的眼神似乎有些明朗了。“驸马的腿虽是毒物所致,现下最重要的就是解毒,但是到底久未下地,还需要长期复健才能完全恢复。”
“过去十年都忍了,还在乎这一点时间,王妃只管放手去做,我一定全力配和。”
路安和和顾还月的对话看在郑橒川眼里颇感诧异。“这里是我理事的地方,绝对安全,裴王妃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从郑橒川的住处离开,路安和带着顾还月到一处僻静的院子停下,转过身对顾还月说。“这句话也是我想对殿下说的,您有什么问题也可以直接问。”
“裴王妃前后态度的转变实在让本宫有些糊涂了,不知这些转变的原因是什么呢。”
路安和直勾勾的盯着顾还月,不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小的表情变化。“我不过是替王爷来走这一趟的,见什么人做什么事都是王爷的安排,不过嘛,我自认为与长公主十分投契,就是不知道您是不是也这么想的。”
顾还月带有暗示意味的一句话,几乎是瞬间就让路安和确定了她的身份,也不像之前那样你来我往的试探了。“本宫自然也是,既然是代表王爷而来,想必裴王妃对这个很感兴趣吧。”
“本宫虽然背有恶名,但却不是哪般没有国家大爱的人,自然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不肖子弟将大好的江山拱手让人。”
“这是送到我手上的,但是路铭轩有没有安排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想来应该是没有的,不然胡兵应该早就打来了。”
路安和从袖子里拿出一卷羊皮卷交给顾还月,让她回去之后再看,之后又递给她一个香囊。“这是上凉的调兵令,有需要的话你可以直接去调兵差遣,不必和我汇报。”
顾还月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拿卷羊皮卷,里面还有一些零碎的纸张,羊皮卷上面赫然是路铭轩的安排,包括和胡王的交易,还有裴军的劣势帮助胡兵攻池掠地。剩下那些零碎的纸张上面则是她自己对抗这些部署的安排和在其他郡城里的安排,具都是一番爱国之心。顾还月看着这些东西心里感触颇深,但是现在她就更不懂路安和了,之前她以为对方就算和她就算不一样也是差不离的,但是现在看来好像是她格局小了。“这些是长公主送来的,伏将军要麻烦你多跑几趟了,不过看长公主对其他郡城的安排应该问题不大。”
“看来安和长公主殿下倒是路氏皇族里少见的正常人。”
伏渊仔细翻看了那些纸张和羊皮卷,忽地感叹道,确实在一众卖国昏聩的皇帝中还能有这样一个坦荡的殿下实在是难得了。“但是好像驸马和长公主殿下之间有什么隔阂。”
冰凤想起之前看到他们的相处,感觉不太像正常的夫妻,就像是互相都以为对方心怀不轨,但是又都小心翼翼的护着那层窗户纸。“可能是因为镇南侯的事吧。”
顾还月其实也察觉到了,在她看来似乎长公主在乎驸马要更多些,驸马一直以来都比较淡,看不出来什么,但是对长公主绝对也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疏离冷漠。不过这都是人家的家事,她也不好贸然开口询问。路安和跟顾还月分开之后久径直走到郑橒川的房间,她隔三五日都会来一次。房间里的气氛很奇怪,路安和坐在书房外的大厅里看着书房里的郑橒川或练字或看书,二人谁都不说话,下人们似乎都习惯了这样的气氛,来来往往间也没有第一次那么害怕了。只是还是非常小心,而且尽量避免来往的次数。“等你的腿好了你就回本家吧。”
突然路安和开口,郑橒川手下一顿站在路安和的角度看不清楚,但是这幅字认谁都能看出端倪。“殿下今天心情不好可以找裴王妃说说话,我看你们聊的挺不错的。”
郑橒川放下笔,仿佛没听见路安和的话。“本宫实在厌倦了你这一副不死不活的样子,看着碍眼的很,等你腿好了我就把你送回口外。”
路安和走到门边,郑橒川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到她的背影,听到冷硬的声音。“驸马,今日之后你身体里的余毒便都没有了,但是可以开始复健了,不过您太久没有走路,肌肉大面积的萎缩,刚开始每日半个时辰就可以的,以后看恢复的情况在做增减。”
“好。”
郑橒川看着顾还月似乎一直都是一副胸有成足的样子,忽然忍不住问道。“王妃不远万里从京城到这儿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自然是为了边疆万民能过上安定幸福的日子了。”
顾还月不懂对方突如其来的这句话什么意思,但还是如实的回答了。郑橒川看顾还月坦荡的表情,接着问。“可是王妃一介女子,在民风粗犷的边关裴王爷不会担心吗。”
顾还月一下想起之前和冰凤闲聊时谈到的驸马和长公主之间的问题,她好像知道了些什么。“我不是那种长在深闺的娇软的贵女,王爷信任我我很高兴,如今天下未定我自然要与王爷一起分担责任。”
“驸马还有什么想问的。”
顾还月看对方半天不做反应,提醒道“没有了,打扰王妃。”
“没关系,只是有心人难得,有问题就要解决,不然走着走着就散了。”
顾还月没想到这一趟居然还附赠情感问题的解答,不过看对方困惑的样子,还是好心提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