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的明显比第一次的要更灵便些，加上你在潼关遇到的，已经有过两次改进。”

顾还月也认识到这一点，从她看出傀儡军本质就是催眠开始，她就知道这绝对不会是最终的形态，因为人都是贪婪的，到手的名利怎么可能放掉。“但是他用的是什么手段呢，而且去哪里找那么多将死之人给他用。”

裴烨轩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难道没有将死之人他就会收手吗，很明显不会，现在没有那就自己创造。他和顾还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不可思议。“权安，去给平安侯传话，调查一下最近京城和周边地区与没有无故失踪的人或突然重病不治的人。”

突然裴烨轩朝门外吩咐，权安不明所以但非常迅速的传话去了。“他好歹世族出身，应该不会这么伤心病狂的。”

顾还月握住裴烨轩的手，对方握上来的时候他才惊觉自己的手已经不自觉的紧握成拳，内心压抑不住的暴戾瞬间被安抚。顾还月虽然这么说，但其实她心里也没底，能创造出傀儡军的人真的不会做这样的事吗。“他在京城的府邸我一直派人盯着，日常看着没什么破绽，不过我觉得应该没有这么简单。”

“你要亲自去吗。”

虽然有些意外，但顾还月有觉得是正常的，裴烨轩此人行伍出身，最信自己眼见为实。“我和你一起，郑橒川此人城府颇深，虽然现在带着路安和出城去了，但是难保没有留什么后手，我与你一道相互可以有个照应。”

裴烨轩原本想一个人去，但是想到顾还月一个人在家等着也是着急，他觉得一起去也没什么问题。“今日劳顿，夫人好好休息一下吧，明日还要带着为夫的游山拜见名僧可有的累呢。”

“嗯，你也早点休息。”

郑橒川一行人，直到傍晚才到平顶寺，由于是在寺庙里，男士和女眷是分开歇息的，郑橒川将路安和一路送到门口才依依不舍的离开。“这寺庙什么破规矩，夫妻还不许同宿。”

“柔儿，不得无礼。”

路安和还沉浸在今日和郑橒川的温柔中，她觉得当时在上凉帮顾还月一把的决定真是不错，她和郑橒川不冷不淡的都多少年了，没想到人到中年了居然还可以体验一把少女春心的感觉。刚听说要分宿心里多少也有些不满，不过郑橒川的举动却让她连那一点不满也消散了。“今日确实累了，你们也下去休息吧，明日许你们自己出去玩一天，不过要注意分寸，不可生事。”

一众小姑娘听见这话顿时难掩喜悦，悉悉索索的讨论声，路安和轻咳了一声，一众女孩就跟按下了暂停键一样，瞬间收声。“好了，下去吧。”

路安和也没有为难她们，只叫散了众人，看着一群活泼的小丫头，她失笑的摇摇头，突然感觉自己也年轻了不少。那边郑橒川却不像路安和这样随和喜悦。“将军，东西已经启出来了。”

平顶寺后山的竹林中，郑橒川对面站着的人完全隐匿在黑暗当中，除了一双手暴露在外，将一个看起来很破旧的小匣子摆在郑橒川面前。“没人发现你吧。”

“没。”

“很好，东西我收下了，你回去吧。”

“那我弟弟……”“放心吧，没有大碍，到时候自会送他回家的。”

那人见郑橒川言辞间颇有不耐，便没再在追问，抱拳之后转身离开。郑橒川在竹林里又待了一会儿，直到听到寺庙的钟声他才动身离开。京城郑橒川府邸此时一片漆黑，主子离开带走了府上大半人手，只留下零星几个收宅的人，顾还月和裴烨轩来时看到的就是一个称得上是空荡荡的大宅。如果换了别人可能还会有所怀疑，可是裴烨轩一直是随军出战的，以前李老太君也时常出去游玩，裴王府时常也是没有什么人。而顾还月就是纯粹觉得郑橒川和路安和进京的时间不长，京城的府邸她看来在路安和心中还没有上凉的重要，自然也没觉得有异。不过二人都是谨慎的，也没有因此掉以轻心。“蔡嬷嬷，你说夫人此番都带了丹桂那几个小丫头，为什么单单把你我留下来啊，我也想去玩。”

“你个不懂事的，留你守内宅自然是器重了，夫人的房间和老爷的书房最要信重的人看守，这几日主母你不在你可不能偷懒，要做出个表现来。”

“唉，主母都没在做表现给谁看啊，老爷书房外面那口枯井吓人的很，我不敢去，丹桂走之前还兴冲冲的说要给我带好东西，也不知她那眼光能带回来什么。”

“听说是夫人带老爷去游玩的，想必去的是好地方吧，只希望那丫头可以的一些夫人的指点吧，别又像先前一样，带一些完全用不上的胭脂水粉。”

屋里的声音渐渐小下去，直至消失，顾还月注意到此次是路安和起意的，不过郑橒川的书房只交给两个妇孺看守，这事听着是没什么，可是却经不起推敲。裴烨轩和顾还月当下就决定去郑橒川的书房。“这里看上去和上凉公主府的布局是一样的。”

顾还月进门第一眼就觉得这里的布置格外眼熟。“不仅如此，便是连书柜桌子摆放的位置，书桌上的笔筒笔洗也都是一样的。”

布局摆件相似倒也没什么，但是顾还月总觉的这其中有些什么是她没发现的。裴烨轩在屋子走了几步，在书柜面前停下来，刚要伸手突然听到外面一阵骚乱，好像是郑府进贼了，却刚好被起夜的小厮逮个正着。现在整个院子都亮起来，他们也不好再待，寻个机会悄悄的离开了，没有人发现后院侧门外躺着看门的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