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流言其实也就是一些酸话,大概就是女子应该有女子的样子,整天在外头像什么话,也没有明确指谁,最开始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是不得而知了。这样的言语虽然没什么杀伤力,但是要恶心人也是足够了。“最近风言风语那么多都叫你少往外跑了,你现在也是未嫁的,老是往人家府上跑算什么事,外头那些话有多少是在说你的,你心里还没点数吗。”
仲夫人一大早就坐在前厅像是在等什么人,果然锦娘一过来照例请安准备出门就被叫住了。“叫她们说去,宣临侯出事之后我遭受的白眼还少了,便是之前闺阁里交好的现在又有几个是还在来往的,我没有庵堂配菩萨度过余生难道就不能活成自己了。”
锦娘本来没想反驳母亲的话的,只是说着说着心里未免还是有些气,果然世人对女子的偏见很深,原先别家对她也是颇有同情,现在看她好起来了,又开始说闲话了。“母亲也不是要阻止你,只是这几天,等流言过去你再去,我也不拦你,周夫人那边我已经去过信了,夫人说这几天叫你在家好好温习。”
“母亲!”锦娘没想到一向温和的母亲这次居然这么果断,看到母亲温柔却不容反驳的话她也没有坚持要去,只是亲自写信给周杳儿告知这件事,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周杳儿此时正在凤仪宫的大殿同顾还月商量着,暂时没有看到锦娘的信。“我觉得这是件好事,越是有人说不好便越会激起人心的不满,凡是有争议才好继续走下去的嘛。”
周杳儿一片淡然,丝毫不将这些风言风语的放在心上,不过她也确实有这个自信,但凡有说她不好的,基本上都不用她自己出面,其他夫人都帮她解释了,也是她这么些年来经营的结果。“我看也是,虽然看起来是来势汹汹的,但其实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苏羽自封将以来听到的闲话多了,这些与先前那些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儿科。“既然你们都没问题,那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和顾还月料想的没差,周杳儿和苏羽都不是知难而退的人,正好借这个机会可以做之前她们计划好的事情了。“张嬷嬷,我吩咐你做的事现在怎么样了。”
王氏看起来心情不错,问话也是难得温和语气中还带着笑意,但是张嬷嬷心里却紧张起来,无他,因为接下来她要说的话可能不是王氏想听到的。“回太太,老奴是按照您的吩咐做了,只是效果甚微,而且,现在外头的矛头隐隐有指向咱们家的意思了。”
张嬷嬷握了一下拳,还是说完了,她站在王氏身侧的,看不清王氏的脸色,不过她大概能猜到她此时的表情。“苏家的口碑极好,同顺平侯家,平安侯家,韩国公家甚至是皇后娘娘都交好,轻易败坏不得,而且苏将军本身也是颇有名声的。”
张嬷嬷说着,也是这一次她才见识到原来苏羽在民间的名声口碑比在官家好太多了,或者不是官家只是她们不愿意听间别家夫人对她的夸赞罢了。“哼,她一个女子能有什么名声,别不是你办事不利才故意找的托词吧。”
王氏不悦,她事想毁坏苏羽的名声让她在所有人面前都抬不起头,到时候她再走动两番,叫外人都知道苏羽是个不守规矩的,便不会再有人说她儿子的不好了。她想的是很美,不过现实却没有那么容易,比如现在。“算了,今天还要去楚夫人家做客,不提她了。”
“太太,楚夫人昨天来信不是请您去府上做客的。”
张嬷嬷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提醒的开口,不过信上的内容实在不是她能开口说的。“噢,那是何事,算了我自己看。”
王氏昨天收到一封楚家的信,当时她是怎么想的,好像是楚家之前拒绝和她做亲家现在又来邀请她,她还笑话人家来着,根本没看那封信,也不知道上面是上面内容。现在想起来叫人把那封信拿来自己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她差点气吐血了,楚夫人来信用词虽然很礼貌谦和,但是却只表达了一个意思,叫王氏在外面说话小心些,不要误了她家姑娘的名声。王氏之前以为楚家的姑娘肯定会是自己的媳妇,所以在外面不小心漏过几句嘴,外面人都是有眼色的,知道她的打算自然会让一让的。楚夫人先前不知,直到有天在其他场合里有人说漏了嘴,问她家是不是好事将近了,她才知道王氏做了什么,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才有了这封信。“好个名满贵门的夫人,竟也这么看人下菜碟。”
王氏一把将信扣在桌子上,胸口起复的厉害,难怪最近出门只要说到儿女亲事就会触霉头,原来症结是在这里的,她气楚夫人不留情面,但是她忘记了这件事确实是她不对在先的。而且从她做事就能看出来,这是个极其双标的人,对别家的夫人小姐就必须要恭顺丈夫,教养好儿女,但是她自己就不是这样的人,所以她才看不惯那些有能耐厉害的夫人和小姐。张嬷嬷心里也觉得奇怪,自家夫人以前虽然也是个暴躁性子,但是好歹还是知礼守礼的贵妇,怎么现在张口闭嘴都是些秽语,像是下了降头一样。“夫人,京城最不缺的就是名门闺秀了,便是没有楚家也还有别家的,她们没眼光犯不上和她们置气,气坏了自己可不值当。”
要说还是身边人最知道怎么劝慰王氏,张嬷嬷心里虽然多有不解,但是总能安抚好王氏,像现在,本来王氏还十分气氛的,听到这话觉得有理,便有不气了。“你这是怎么了,不在家无色女婿的人选倒是有闲心跑到我这儿来吃茶了。”
周杳儿对面坐着一位面容姣好打扮精致的夫人,不过夫人的脸色却不太好,她一边替对面的人斟茶一边满含笑意的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