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他。”

宁远山看不见顾还月的脸色，但是不妨碍他听出对方话里的嘲讽之意，这位蒋少爷和他父亲不太像。“既然都知道死者的身份了，大人没有细想一下这几位之间有什么特别的联系吗？”

顾还月只是知道这四大家族之间或许有些不寻常的，但是具体内宅里面的弯弯绕绕的，她并不清楚，所以对于这些人之间有什么恩怨什么联系，都不知道。“这，都是女眷，我知道的也并不多，只是朱家这位庶老夫人似乎行事张扬，这个年纪了还经常摆架子嗟磨媳妇。”

这种事也不奇怪，她作为老爷的妾室，说起来也算是半个长辈，加之老朱老爷生前格外宠爱，所以养成她一副跋扈性子，现在没有正妻掣肘，更加张扬了。而且她的儿孙也都大了，在府里更是说一不二，这样的人虽然讨厌，但是总归是别家的人，外人最多不过说两句罢了，最讨厌她的应该是本家的非亲生的儿子女儿媳妇们。还有一个五姑娘，是老夫人最宠爱的孙女，现在年岁不大，却将她身上的劣习学了个十成十，变本加厉的，出门参加的聚会遇上的比自己厉害的就会话里话外的阴阳别人，十分讨厌。不过宁远山作为一个男子，内宅的事情知道的少，这些已经是他能想到的全部的了。虽然夫人偶尔会和他说，但是也都是说的人家的趣事，那些阴私的事，贵妇人们通常心里知道却从不会放在嘴上说。“女眷之间的仇怨有时候比儿郎家来的要激烈多了，大人或可多了解一下这几位之间有什么纠葛，这次的案子说不定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顾还月了然的笑了一下表示理解，只提醒了一句，她刚才一直在想蒋旭炎手上的那条手绢，看上去确实没有什么不妥的，但是她就是觉得有不妥。“大人，蒋家兄弟关系如何？”

“我只见过蒋二公子，就是里面躺着的这位，是个谦和的公子，与他父亲很像，说话做事都很圆滑轻易不会得罪人，他们之间的我看着像是互补多些，应该是差的，夫人想到什么了。”

宁远山老老实实的回答，不过蒋大公子只见过一面，他也说不好人家兄弟之间的相处，只能半猜测的说。“我家中也有两小儿，我要是做荷包或是手绢，定然不会只绣上一个姓就算了，这样如何能分得清是谁的呢，做母亲的最是要一碗水端平，否则容易造成兄弟阋墙，祸乱家族的事情。”

顾还月终于想起奇怪在什么地方了，就是这个蒋字，今天蒋旭炎穿的的一件猩红色的外袍，看他自己搭配的乳白的玉佩和压襟，可以看出这人品味是不俗的。那么即便那条手帕是他的，今天也不会带上，但是他却带上了，宝石蓝和猩红是最忌讳的搭配，一个衣着考究的公子不会不知道，更何况他看起来也是讲究这些的。“许仵作在给蒋旭尧身上有没有看见这样的手绢呢。”

顾还月问宁远山，现在许让不在只能问他，因为通常许让解剖尸体的时候他都在场，只是这不是无名尸，轻易不能解剖，只能解开衣物简单的探索一番。“这，我倒是没注意。”

宁远山自己不讲究这些，自然是不会特意去留意的，不过顾还月猜测那张宝石蓝的手绢就是蒋旭尧的，而且也不是他母亲做的，更像是外头的相好做的。但是为什么蒋旭炎会把它拿走呢，万一这个手绢的主人就是凶手，那他不也算是帮凶了，这么看来他们兄弟之间，似乎并不像宁远山以为的那样互补似的和睦。只是到底是真的兄弟阋墙还是，另有原因呢，顾还月暂且还想不到。没有商量出什么结果头绪，裴烨轩也没有长久的逗留，不到午间便带着顾还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