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她的人大多都会被吓到。“你今天很闲吗,没事做的话可以做些复建,就你现在的样子走出去谁还认得你是那个风流倜傥的朱大公子。”
女人的话似是触及到男人的逆鳞,他的手顺着光洁的脸蛋滑倒脖颈,看似轻柔的爱抚,忽地五指收紧,纤弱的脖颈他几乎能一手掐尽。突如其来的暴力并没有使女人变了脸色,除了本身的生理反应使她脸上充血变得红润之外,既不求饶也不反抗。“你知道我舍不得你死所以故意说这样的话激怒我,呵,我现在是不如以前了,但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那个沈大小姐吗,你和我有什么区别,不过都是憋在阴沟里的蛆虫,苟且度日罢。”
男人手上暗暗使力,眼神也变得狠绝像是真的要将人掐死一样,不过在她断气的前一秒,又松开手,易白趴在桌面上大口大口的呼吸,伴着咳嗽。刚才那一瞬间她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心里有些遗憾又有些解脱,缺氧的大脑不可控的回闪过以前的一些画面,和母亲的和兄妹的,也有和身后人的。“把我变成这样的人是你,你才是阴沟里的蛆我不是。”
好容易顺过气,她的声音还带着沙哑的说。“哈哈哈哈是啊,都是我做的,可是这么多年看你早就被我同化了,从你知道我要做的事情却没有阻止开始,你就已经和我一样了。”
“没关系的易白,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啊,我们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没有家族的桎梏,更没有所谓的重担,我只是我你也只是你,这样不好吗。”
“等解决了最后两个人,我们就离开江南,去北方,去大漠,你应该是没见过北方的高远的天地,那里的姑娘们各个都是好手,你不是喜欢骑马的吗,江南的马都显得温吞。”
“北方的跑马都是烈性的,你要是感兴趣我们自己去寻一匹回来,不过北方的天气比江南干些,你可能会不适应,也没关系,我多备些盐津梅子可以帮助你的。”
男人越说越起劲,仿佛美好的就是明天的事,伏在桌上的人本来没有反应,但在他越发生动的描绘中渐渐的失了神,她好像真的看见大漠里的红衣姑娘。她看起来像是张扬的太阳,和江南的天青色不同,她那么的活力又生动半点没有约束的,鼻息间似乎也不是江南湿润的空气了,她好像闻到大漠里的烟,那么自由。船舱里难得见的温馨时刻,两人都陷入无限的遐想,外面街道上的叫卖声游客的询问声,湖面上的来往的船只路过连眼神都没有给一个。找些年或许还有疑惑的,时间长了早就已经习惯了这艘常年在湖面上停着的船了,相熟的看见了还会打声招呼,不过也会疑惑他们到底是做什么营生的。“晚上我要出去一趟,今天回来的时间可能会晚些,你要是困了就早点休息,明早我给你带西市口的豆腐脑和糖圈,许久没吃了。”
男人抱着女人靠在柔软的软垫上,下巴抵在人的头顶,说话的声音不像是听到她耳朵里面的,更像是直接进道她脑子里了。“还是早点回来吧,最近有些噩梦,你不在我心里不安。”
“好,那我尽量早点回来。”
这是他们之间少有的温情,女人没再说话,只是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今天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样,不过她没说。畅天楼又燃灯了,男人坐了一会便离开了,门外似乎在嘱咐些什么,她没听清,也不在意,北方的大漠好啊,她想去看看了。“姑娘,我来伺候您洗漱吧。”
彩荷进来,端着个大盆子,不过里面黑漆漆的,闻着有浓浓的苦味,像是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