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正式的任务。”
却不想也是最后一个任务,那人有些不甘心,垂下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呢,周承平没有说话,意思就是让他继续。“上次袭击大营的也是山本将军的队伍,只是听说全军覆没了。”
底下的人有些胆颤,说话的声音都不自然了,生怕一个不喜又把他送回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那个鬼地方他再也不想去了。周承平坐在上首微眯着眼,像是没在听一样,跪着的人抬眼从凌乱的发丝之间偷偷看了一眼周承平,以为他大概会放过自己了。“我以为你很老实,但也是个油滑,你既还没有想明白那就回去在思考几天吧,李副将……”周承平半天没等来下文,缓缓的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底下的人,没带任何感情就像是看一个死人一样,对待死人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呢,那人吓得一哆嗦。“将军,将军,我说,我说,我知道的我都说,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啊!”
周承平从来不是那么好耐心的人,那人看见有人从台侧上来,前些日子的恐惧又清晰完全的浮现起来,现在他的身上也没有几处好的皮肤了,他不想再回去那个地方!不过挣扎求饶都是徒劳的,那人的声音只能慢慢远离演武场,台上还剩下一个人,刚才那人就是一个鲜明的典范摆在那儿的。“我说,我都说,我是大将军直属副官,原本我不是来舟师卧底,而是来给琼台的府的暗桩下达任务的,原先那人爱上一个大陆女子不原再回去,甚至已经逃走了,才换的我来。”
“只是那时舟师海岸管控严格,我没办法上岸,只能通过一些非常手段,躲在渔民的船上偷偷上岸,但是我的信物却被弄丢了,对琼州也不熟悉,完全找不到人。”
副官觉得自己也很倒霉,别说完成任务了,甚至连人都找不到。“之后我找到琼州府令府上,请他给我安排一个身份,然后我就在军中做了一个不起眼的瞭兵。”
“我和刚才那个人并不熟悉,但是他似乎认识我,不过这也很正常,所以我们一起联手偷走了布防图,只是我们俩的等级都不高,并不知道实际的部署才导致山本将军惨败。”
周承平听到这儿冷哼一声,吓得底下跪着的人头垂的更低了,他不明白,一个明明看上去那么儒雅温和的人会有这么残忍的手段,想起这几日的折磨和刚才那个同伴的下场,他默默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接着说。“现在琼州舟师还又多少卧底我不知,但是琼州百姓至少有两成以上都是我们的人,我只知道好像城北的村庄都是我们的人。”
他知道的只有这些了,能不能放过他,副官心里隐隐有些期待。“还是一个不懂事的,算了带下去吧。”
周承平冷淡的声音想起,副官觉得自己一下子掉进冰窖里面,浑身无法遏制的抖动,他,他说完了呀,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待他。“不不,我想起来,大将军在琼州外的几个小岛上都布置了兵力,就等着你们的人去他们就能把你们人一网打尽,还有,还有……”副官被人拖下去,嘴里还不停歇,还有什么,为什么还不放过他。“还有大将军在琼州布置了一个巨大的阳蛊,只要最后一颗安上就能蛊惑整个琼州的百姓,让他们信我们所信,不止百姓还有军中的人。”
闻言,周承平睁开眼睛,看着马上就要被拖走听不见声音的人,抬手示意拖人的士兵停下,副官一口气还没有放松到底,突然听见周承平的声音。“所以最后一颗在哪里,别说你不知道。”
这个声音仿佛是从低于传来的,听到副官耳朵里全是阴森恐怖,他浑身发麻,腿软到站不住,偷悄的看了一眼周承平的方向,正好和人的目光对上,又是一阵胆寒。“就在舟师大营,不过不是我。”
他放弃了,要是还能活,他以后一定会亲自手刃这些人,只是现在,活下去才更重要,他这次不敢看周承平了,极力收敛呼吸,试图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呵,呵呵。”
副官等了半晌,每等到周承平对自己命运的决策,却听到一阵笑声,刚开始还是轻声的,带着不屑,后来却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一样笑得开怀。“我们的阳蛊很厉害的,从来没有失手过。”
副官感受他笑声里的不屑,像是被踩到尾巴了一样,咬牙大声的朝周承平的方向吼到,不过他到底好久没有进食又遭受了非人的折磨不仅是身体上的更是心理上的。以至于他只要对着周承平就没办法有底气的说话,在他眼里看来是吼,对旁人来说却更像是小孩子说不过人家时的狡辩,连周围的士兵都笑了。周承平这会儿也没急着要人把他带下去,反而心情愉悦的和他说着话。“没想到原来你们平日都是靠天吃饭的,也难怪只能呆在那么个小小的地方了,不过也不怪你们,毕竟寻常也没见到过什么好东西,井底之蛙自然觉得自己的就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