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池修齐没有注意到这里。自己的卧室没有人会太用心的观察墙壁。而对于池修齐而言,这也只是一个休息的地方而已。池修齐摸着那出凸起来的地方,目光稍微的暗了暗。向静娴找了那么久,恐怕没有想到是有个机关吧?池修齐伸手触碰了上去,可以感觉到里面是个空心的设计,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要怎么打开这个机关。池修齐按着周围,可是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他微微沉默了半响之后,握着手机却迟迟没有拨出王宁雷的电话。虽然对于王宁雷他有信任,可是眼下这件事情还是不要让其他人知道的比较好。池修齐没有半点的犹豫,随意从书柜上面挑了一个金属的奖杯出来,直接就用尖锐的地方狠狠的扎了进去,看见了机关有所松动的之后,池修齐又砸了一次。原本凸起来的地方在这样的暴力下裂开了。池修齐撕开了表面的墙皮,随后就看见了里头一本“结婚证”。一时间池修齐是真实的愣在了原地。结婚证?谁的?池修齐皱了皱眉,把奖杯放在桌上,伸手去把结婚证拿了出来。上面的时间是六年前。照片上面的人他再熟悉不过。叶亦云坐在他的身边,那个时候的她还有些青涩,笑容纯真,仿佛这是件幸福的事情。而照片里面的池修齐,面无表情,甚至看上去还有些莫名的怒火。两个人的表情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池修齐想到了上次自己拿着那些照片去找叶亦云,包括上次他问叶亦云孩子是谁的,还有叶亦云对他的态度。现在什么事情都可以解释通了。池修齐看着结婚证,许久都没有任何的动作。看到了机关里面还有些纸张,池修齐拿了出来。上面是清秀的字迹,看得出来对方在写这些的时候表情一定很认真,看着时间,是刚和叶亦云结婚的那段日子。七月二十一日这不是什么特殊的节日,但是我今天嫁给了池修齐。七月二十二日今天池修齐没有回家。七月二十九日一周了,家里只有我,公司里面也找不到池修齐,听说他去出差了,可是我觉得不对劲。八月三日他去找向静娴了。九月十八日我不喜欢现在的主管,他看我的眼神不太对劲,我和池修齐说了这件事情,他没有放在心上,有点难过,但是他平时已经很忙了,我也还是不要用这样的小事去打扰他了。一月一日新的一年,希望和池修齐可以好好的,他说晚上会回来吃饭,我已经学了不少他喜欢的菜了,如果他会喜欢就好了。他没有回来。二月九日工作上面的事情越来越忙了,我不喜欢现在的工作,很枯燥,同事也不好相处,我讨厌现在的生活状况,可是我喜欢池修齐,我想要离他再近一点点。下午去了一趟福利院,孩子们都很可爱,我也想要和池修齐有个孩子。七月二十一日结婚纪念日,他没有回来。六月二十九日向静娴是我和池修齐彼此都不愿意提起来的人,我想要好好的维持这份感情,明明是我的丈夫,可是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为什么像是偷来的?八月十五日中秋节了,叶叔的身体不太好,我去看他的时候他还和我说了些小时候有趣的事情,池修齐好像不喜欢叶叔,他不愿意帮我介绍医生,看来只能自己想办法了。十二月十一日我觉得池修齐和叶叔一定有矛盾,我一定要知道是什么,而叶叔也好像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他们对我都有所隐瞒。四月十七日向静娴回国了,她和池修齐走得很近,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是还是忍不住的心痛,为什么整整三年,池修齐对我还是恶劣,原来喜欢一个人也是错吗?我想放弃了。我怀孕了。六月八日叶叔死了,我恨死池修齐了。之后的日记就没有了。零零散散的纸张在池修齐的手里,因为想到了之前叶亦云的遭遇或许和自己有关系,池修齐就用力的攥紧。所以,他和叶亦云结婚了,并且到现在还是婚姻关系。池修齐忍住现在去找叶亦云的冲动,给王宁雷打了个电话。“去找叶亦云在云栖的合同,想办法弄过来。”
王宁雷没想到大晚上池修齐找自己居然是因为想要挖人的事情,而且对方还是叶亦云,不免还觉得让人多想。“池总,想办法是指正当手段吗?”
王宁雷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听到王宁雷的话,池修齐很清楚如果想要快速把事情办好,不一定要走那些法子,可是他不希望叶亦云觉得是自己手段强硬。于是池修齐说:“你自己决定。”
说完池修齐就挂断了电话。一时间王宁雷有些哑口无言,所以这是把决定权给他了?池总该不会是想要自己到时候背锅吧?这一夜注定是无眠。池修齐一早就下楼准备去吃早餐,看见向静娴的身影的时候他才想起来还有这样的一个人。想到自己和叶亦云的关系向静娴明明清楚,却还想要用孩子来绑住自己甚至结婚,池修齐就觉得心里说不出来的恶心。向静娴看到池修齐的时候就感觉到紧张,尤其是看到池修齐的表情看着没有半点的情绪的时候,更加不知道要开口说点什么。一想到昨天晚上那样尴尬的场面,向静娴便更加的沉默起来,可是很快她就意识到这样只会要她看上去更加的心虚,于是主动的说起话来。“修齐,我待会就回公寓那边去。”
“哪个公寓?”
池修齐也没有提起来昨天的事情,只是很自然的问。听到池修齐的话,向静娴一脸疑惑,好奇的说:“凑齐你帮我找到合适的了吗?”
见到向静娴这样看着自己,池修齐却突然笑了,说:“找到了,待会要司机带你过去就好。”
向静娴见池修齐似乎是真的不在意昨天晚上的事情这才彻底的放心,表情也跟着轻松了起来。吃过了早饭,池修齐才问起向静娴,说:“你的那条项链,是什么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