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妃娘娘,柔妃娘娘来了。”
丫鬟小青看见柔妃带着两个侍女进来了。如妃看到柔妃落座在自己右侧,微笑道:“妹妹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柔妃看了一眼给自己倒茶水的丫鬟后转向如妃说道:“王爷自从上次回来后就没有去过我哪里了,可不就是闲的慌吗?”
说完,柔妃端起茶吹了一会儿喝了一口,看着如妃又道:“姐姐不也孤芳自赏?”
“是啊,最近你我二人终于得闲,爷却忙的很。”
如妃真不知柔妃话里的意思?这瑞王府也就她们两个侧妃,王爷的事她们打听的比谁都快,更何况还是王爷亲自带回的一个女人。“我也不拐弯抹角了,爷上次带回来一个穿着怪异的女子,想必姐姐也是知道的。原以为爷是一时心血来潮,图个新鲜,不料这回恐怕是入了心了。”
柔妃说完看了一眼如妃的表情,这种事情她这个做妹妹的当然要跟姐姐商量,毕竟谁先动手谁输。如妃自然知道王爷最近都往哪里跑,前几天还跟那名女子去集市,回来的时候是爷抱着那名女子回来的。这种待遇连她这个侧王妃都从来没有过,即使爷对她们很好,但一直都是相敬如宾从没越界。只是这次,怕是有人要替她们打破了。“怜儿,把你最近在竹苑的所见所闻一一道来。”
如妃对着身边的丫鬟说道。“是。王爷最近一直住在竹苑照顾绍姑娘,还替她擦药,说是同吃同住也不为过。而且爷还对邵姑娘特别温柔体贴……”“好了,说那么多烦死了。”
柔妃一听到钟离曜对绍晓茜体贴入微就气不打一处来,连忙打断丫鬟。“姐姐,我们要是再不出手,王爷就被那狐狸精勾引走了,我听说那狐狸精穿着暴露妖媚的很,我怕王爷他……”“瞧你急的,这就忍不了了?以后爷要是多添几个侍妾,你莫不是要把整个醋缸都打翻?也罢,等会儿我们就去竹苑看看。”
如妃打断柔妃的话后去竹苑。柔妃听了立刻便笑着应承道:“妹妹紧随姐姐其后。”
竹苑——“王爷,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用再躺了吧?”
绍晓茜感觉自己都快长蘑菇了。“太医说你要静养。”
钟离曜说道。“静养也不必一直待在床上吧?”
绍晓茜笑着说道,顿了一下又道:“而且我现在都睡得腰酸背痛的,急需出去走走,散步。”
钟离曜看着她,心生怜爱又自责,“茜茜,都是本王对不住你才害你如此的。本王保证,此后不会在你面前杀人。”
听到“杀人”二字,绍晓茜顿了一下,自从见到鲜血淋淋的尸体后,她晚上还会能到那些人来找她,让她偿命。见到血就会想起那些血腥画面,后知后觉的她觉得自己患有ptsd了。但是这些她不想跟钟离曜说,一是怕他担心,二是他本意是为了救自己,如今他已自责万分,何必再令他难过呢?她嫣然一笑,语气轻快道:“王爷也是为了救我,要不是王爷及时相救,我绍晓茜早就被那些人卖了。我该感谢王爷才是,王爷不必自责,况且王爷也不是滥杀无辜啊?”
“茜茜,你真是善解人意。今日阳光正好,不如本王跟你在这府内走走如何?”
听到绍晓茜这样说,他的心也好受了许多。“那太好了!我早就想下床走动了。”
听到如此建议,她肯定乐意之至!绍晓茜跟着钟离曜一路欣赏府内的园林景观,真是巧夺天工的设计,她虽然不是学设计的,但是对学画的人依然心生感叹。暗道:看着王爷年纪不大,也忒有品味,会享受了吧?见他武功了得,不知道琴棋书画这些会不会?他们穿过长廊,周围生长着细长翠绿的文竹,有着曲廊通幽之感柱子上还雕刻着鸟兽的图案。忽然间视野开阔敞亮,到了水榭台,被湖水环绕,莲花点点浮于水面,去出水芙蓉般柔美。远远望去,还有被奇花异草包围的假山,清泉水流而下。他们坐在水榭台上的凳子上休息,绍晓茜静静欣赏着美景,然后找着话题聊天。“王爷武功了得,不知琴棋书画如何?”
她对功夫不感兴趣,但是作为古代的王爷这些都是必修课吧?钟离曜听后有些尴尬,微笑道:“说来惭愧,我那几个皇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是本王却只对舞刀弄枪感兴趣,其他的只能说知晓一些。”
“会武功也好,不过我以为王爷会画画,那我就能跟王爷有共同语言了。”
她还想着能跟他交流作画画的风格经验,毕竟她也确实喜欢画画。对了!她包里还有画具呢!“原来你还会画画,如此深藏不露,但不知茜茜作画如何?”
他对于画画这些不感兴趣,但他对绍晓茜会作画深感兴趣。“我画的跟你们不一样,而且肯定是你们没见过的!”
油画可是起始于西方,到了明朝才传入中国。“哦?那茜茜可否为本王作画一幅,让本王见识一下你的画技。”
钟离曜被绍晓茜勾起了好奇心。绍晓茜思索了一番,觉得给他画一幅也好,她也得多练练手,想到她的同学们现在每天在画室画画,而她却一直荒废,到时候她这个第一名估计要丢了。“那好,我去拿画具,王爷在这先等着。”
绍晓茜说完就转身跑去拿了,钟离曜还没来得及叫住她。“小傻瓜,这么多丫鬟仆人,找他们去拿不就行了?干嘛要亲自去?”
钟离曜看着绍晓茜小跑的背影,笑骂道,但是心里还是很开心的。他百无聊赖地在水榭台上等着绍晓茜,想着她要给他作画肖像微微有些激动。他没想到绍晓茜也是才貌双全的姑娘,人也有趣,跟她在一起,他尤为轻松欢快,这是跟其他人一起完全没有的感觉。突然一阵嘈杂声传来,他以为是绍晓茜过来了,他抬眼望去,没想到竟然是他的两个侧妃,“她们来这作甚?”
微微有些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