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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定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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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我又回到了那年炙热的夏天。“高三,就是要好好学习,不要老想着谈情说爱。上一届,上上届都没少这些例子。我希望你们记得,你们不要像他们一样成为失败品!”

讲台上的班主任喋喋不休,也似乎更加印证了,我对高三的看法。会有不厌其烦的老师一遍遍的讲着我们不爱听的道理,我们都明白,可又没人愿意听在心里。就像某首歌里的一句歌词一样“我的青春我做主”,疯狂过的青春也总好过带着遗憾的青春。夏日蝉鸣声打断了老师的班会,“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们都不会听在心里。每年都是这样,但是作为老师,更作为一个过来人,我有必要提醒你们一句。你们现在最要紧的任务就是高考。一定要让鲜花盛开在,最适合开放的年纪。”

班主任仍旧和历来的班主任一样,长篇大论的演讲着。我愣是一句没往心里去,不过,最后一句,我倒是记在了心里,这句话在我脑海里,久之不去。“一定要让鲜花盛开在,最适合开放的年纪。”

可这不就是最好的年纪吗?有最纯粹的感情,有三两好友,有汗水挥洒的青春和炽热的爱。“在溪,你在想什么呢?”

仇程煜用笔戳了戳我的肩膀,示意我认真听课。我一下子回过神来,被老师抓了个正着!“柳在溪!虽然这是班会,但是请你务必态度端正,不然的话毕业评语上就别想我给你留好话。”

班主任果然是班主任,这么多年是有点对付学生的办法。我一下子老实了。“所以,你们没事就老实点!不要到处乱跑,不要被隔壁差班的给带坏了,你看他们整天在外面疯玩,哪个有正经事干的?都是考不上大学的人。”

班主任推了推眼镜,义正严辞的用右手指了指走廊那些欢声笑语的同学。此时的笑声在她的耳朵像是不学无术的嬉笑声。而她也似乎凭借多年高三班主任的经验,给外面这帮学生判下了他们也未曾想过的人生。对于这个年纪的我来讲,应该正处于叛逆期。但是大局为重,我还是能用自己的理智将这些不安分的情绪克制住。今天是星期五,学校按例是会放一天假的。本来是打算下课收拾就回家了。却被沈嘉裕用声音拦住了,“媳妇,咱们今天去吃火锅吧!”

沈嘉裕站在对面那栋楼朝我大喊。我一瞬间脸红到耳根,此时只想揍他一顿。不然难解我心头之恨,毕竟班会上才被人称“疯婆子”的班主任给批斗了一番。至于为什么叫她疯婆子,可能是她对谁都很严厉,对自己也不例外。有时候简直不讲理。无意间瞥到了班主任,吓得我急忙摆了摆手,示意沈嘉裕快闭嘴。但他…似乎一点都没理解,是有些火上浇油。“干嘛?媳妇,我下去找你慢慢说。你别急啊!”

只见他嗖的一下不见了。我生怕对上那个“疯婆子”犀利的目光,又躲回教室去了,生怕她又来教育我。可是过了好久都没有动静,我就就耐不住悄悄地出来看了一眼。此时,大部分的同学都已经回家了。只有一两个还在打扫卫生的。我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从楼梯扶手的缝隙里打探情况。却听到了这样一段对话。“你是个隔壁一栋楼的复读生吧?”

她打量着沈嘉裕。“是的,老师。老师你先别问我问题。我知道你是柳在溪的班主任。也知道你想问我什么。我和柳在溪是青梅竹马,那家人都认识,放心不耽误学习的。”

“对了,去年其实可以考上,因为腿受伤了,所以体考没参加。今年一定会考上的。”

沈嘉裕似乎总是喜欢这样,先发制人。班主任嘴角撇了撇,似乎想说点什么,又放回心里去了,这和她往日的作风很不一样,让我大为惊讶。“你小子,情商挺高的。”

“谢老师夸奖。”

“不过不要赶鸭子上架。”

“好的老师!”

“高三和高四的这个节骨点上我希望你们心里都有点数。做班主任我呢,也不想多说些什么没有意义的话。你们马上也快成年了,不需要人时刻教导。”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班主任没有拿出她高三训人的方式来和学生谈话。更像是一位长者语重心长的和晚辈说话。“老师,你放心,我不会耽误柳在溪学习的。我们感情也很好,等到了法定年龄我们就会结婚。”

沈嘉裕信誓旦旦的和老师说着。此时的我脸红的跟个鹌鹑一样,不知所措。因为我还没有想过未来,却不知道他已经把我计划在他的未来之中。不只是该庆幸还是怀疑?“行了,快回家吧!时间也不早了,回家好好复习。”

班主任拍了拍沈嘉裕的背,然后离开了。见到沈嘉裕往楼梯上来,我赶忙躲回教室,假装收拾书本,但是我的的心却在砰砰跳个不停。“还没收拾完吗?”

他直盯着我。我简单的回应了一下。“那我们去吃火锅吧!那家火锅店很好吃的。”

空调和火锅真的是冰火两重天。让我同时感受到了两个季节。“肥牛卷好好吃!”

我被滚烫的肥牛卷,发出“嘶嘶嘶嘶”的声音。不过还是打心里喜欢肥牛卷。他比我大一岁,在外人看来我们是青梅竹马。而我一直以来也以为他把我当作妹妹看待。他细心的给我掰开一罐雪碧,“喝点雪碧吧!不过有点凉。”

不过随后又给我拿了一瓶牛奶,霸道地说“你喝这个吧,不会拉肚子,还解辣。”

“我撅起嘴反驳他“才不要,我偏要喝雪碧。等会吃完了,我还要吃冰淇淋。谁也不许拦着我。”

他的眼睛很好看,是桃花眼,也似乎真的桃花很多。大概以后嫁给他的女孩子一定很幸福。“盯着我看干嘛?我眼睛里有肥牛卷吗?看得那么入迷。”

“牛肉卷在火锅里啊,傻子!再不吃就要被我吃完喽!”

他大笑起来,然后又盯我的眼睛,似乎没有撇开的意思,虽然我们认识十几年了,但对于只是对方的眼睛似乎很少有过。“才没有。”

后来他又要了几瓶啤酒,“我也想喝!”

“你不能喝!我是男的,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少喝点酒。”

似乎从他的话中我又听到了我爸的语气。“是不是我爸和你说的!哼!总是拦着我!你和他一样霸道,不讲理!”

我假装生气。他停下了筷子,火锅里咕嘟嘟的冒着热气。我的眼镜糊了。他拉着我的手说:“那是因为我们都很爱你啊!只有想保护的人,我们才会表现出霸道的那一面,至于你说的…不讲理,我是绝对不赞同的。”

我看了看桌子上明晃晃的几个空酒瓶,也就一知半解认为,估计开始乱说话了,也就没有太放心上。晚上回去的时候,桌子上有多了七八个空酒瓶。他醉的不行,一米八的个儿,我根本扶不动。不知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我发现他偶尔会站直了,一会又倾在了我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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