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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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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话!团长他……。“夏琉璃感到莫名其妙,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团长?我爸爸是团长?!”

缇亚瞪大双眼惊奇的问道。“冒险团团长,总之,你父亲肯定活着呢!真不明白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夏琉璃看了一眼窗外,“你父亲可强了,死不掉的,那个男人。”

许多回忆开始涌现到夏琉璃的脑海中。十年前,迦南德大陆,菲宇镇迦南德大陆气候寒冷,多山,土地贫乏,多战争。迦南德越靠近北方,流离失所的人越多。这些无家可归的人会向南方迁移,其中的孩童在迁移过程中一旦变成孤儿,就将面临两个选择,或死亡或变成奴隶。但是,有这么一种人,他们挑战气候选择北上,被当时南迁的人成为“回乡鸟”。他们是冒险家,迦南德由于爆发的大量战争导致许多宝藏丢失,这些失落之宝吸引了极多的冒险家。而迦南德的北方由于人烟稀少,其中未发现的失落之宝尤其丰富。缇亚的父亲——缇鲁斯,就因此来到迦南德北方。“妈妈,你醒醒!你醒醒啊!快起来!”

躺在地上的女人一动不动,她身上趴着一个小女孩,她的一头蓝发让周围一起南迁的人对她印象深刻。她妈妈倒下了,意味着女孩将要进行选择。“当奴隶的话在城市能卖个好价钱吧……”邪念已经渐渐升起。在女孩还沉浸在悲伤中时,一双手伸向了她。“跟我们一起走吧,到城市就能吃饱穿暖了。来……一起走吧……。”

那是一双干瘪瘦枯的手,脸上挤出丑陋的微笑,狡猾贪婪的眼睛闪着寒光。“先下手为强……”人们向这张望着,慢慢的靠近女孩。“跟我走!”

那个“好心”的女人抓住夏琉璃的手腕,眼睛不住的转向四周靠过来的人。夏琉璃一边哭一边拼命的反抗。“快……快站起来!”

女人尖叫着,最后一句话似乎用尽女人的全部力量,她瘫坐在地上,无助的看着夏琉璃。夏琉璃甩开女人的手,仍扑在她母亲的尸体上,只是啜泣。周围的人停下脚步,一个声音打破死寂。“你母亲已经死了,和我一起走,你就不会像你母亲一样。”

啜泣之余,仍一片死寂……沉默不知多久,人们逐渐离去,那个女人也终于离开了,只剩下夏琉璃一人。雪不知何时大了起来……“喂!喂!快给我热水袋!哎呀!就在那个皮包里!”

夏琉璃感到胸前暖暖的,本想试着活动一下,但是全身被毛茸茸的东西包住,一动也不能动。她试着睁开眼睛,却看见一座黑山,适应一会,才发现是一个人的背影。“活了!活了!她睁开眼睛了!”

夏琉璃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又失去了意识。不知过了多久,夏琉璃感觉脸上有东西划过,突然睁开了眼睛。她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双深邃的眼睛,有着她从来没见过的眼神。夏琉璃与眼前的男人虽不相识,但是看到他的眼睛,却觉得他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男人看到她醒了,收回了他的手。夏琉璃模糊地听到:“……除头发……像……女儿。”

夏琉璃想要起身,男人制止住她,“你还在发烧,别起来。”

夏琉璃果然感觉到天旋地转,不由得睡了过去。第二天清晨,夏琉璃隐约感觉到有人在摸她的额头。“烧退了,但还得注意休息。”

“好的,谢谢医生。”

夏琉璃突然闻到一阵香气,她睁开眼睛,看到一个男人正在旁边。“你醒啦!肯定饿了吧!昏迷了得有三天,能活,命可够硬啊!”

男人用勺子舀了一勺菜汤,送到她嘴边,“来,没毒的。”

夏琉璃喝了进去,感觉菜汤在口中化开,有淡淡地辛辣味弥漫在味蕾,她慢慢的咽下,只感觉一股温热顺着食道向下走,终于到了胃中,似乎全身都暖了起来。“还有吗?还能再喝到吗?还想喝……“夏琉璃想起了母亲说的话,”只有天堂才能吃上美食……。““这里是天堂吗?”

她想。男人见她喝下,就再喂一勺,这次她没有犹豫,立刻喝了下去。“哈哈哈哈,很好喝吧。”

男人一勺接着一勺……“果然是天堂啊……”夏琉璃的眼角流出了泪水,“妈妈在哪呢?”

由于夏琉璃身体虚弱的原因,开始几天男人给夏琉璃吃的比较少,后来逐渐增加。夏琉璃吃完就会睡过去,就这样过了四天。男人端着食物进屋,发现夏琉璃坐了起来。“哦!有体力了啊!不错不错!你就自己吃吧。”

男人把食物放在桌子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夏琉璃呆呆地望着他,“琉璃。”

“嗯?没有姓氏吗?我叫缇鲁斯,现在是迦南德的夏季,真是的,这鬼地方夏天雪还那么大。那你就叫夏琉璃吧!”

缇鲁斯看了一眼窗外,依旧飘着雪。“我妈妈在哪?”

夏琉璃看着缇鲁斯问到。“你妈妈……额,她死了。”

缇鲁斯依旧看着窗外,眼睛往这瞟了一眼,又不知看向窗外哪里了。“我妈妈在天堂,这里不就是天堂吗?她应该在这的。“夏琉璃眼泪不知何时滑落下来。“这里不是天堂,你没有死,天堂只有死人才能去。“缇鲁斯转过身,背对着夏琉璃,”……吃饭吧……别哭……。“缇鲁斯出门来到旅馆的大厅,他的伙伴在这等着他。“缇鲁斯,那女孩怎么样了?“一位留着络腮胡子,鹰钩鼻,薄嘴唇的男人问道。”

能坐起来了,“缇鲁斯要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可怜的很。““南迁的人哪有不可怜的,那这女孩咋处理?“一位胖子眯着眼睛问到,”总不能带着她去冒险吧。啊?缇鲁斯?““当然不能,我准备把她交给和她一起南迁的人,或许里面有她的熟人。“缇鲁斯看了一眼胖子。“那不如交给我,我帮你卖个好价钱。那女孩的蓝发确实罕见,脸呢,也有几分姿色,身体再养养或许能……“缇鲁斯猛地把酒杯往桌子上一砸,只用眼睛瞪着他,那胖子挥挥手,”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我就一商人嘛。“便识趣的离开了。接下来的一周,缇鲁斯都没有离开这个小镇。这个小镇位于夏琉璃南迁时会经过的路上,因此,缇鲁斯认为这个小镇上应该有夏琉璃的熟人。除了打听熟人,缇鲁斯都会陪着夏琉璃,他们往往彼此坐在窗边,或看着窗外或什么也不看,有时缇鲁斯会抚摸夏琉璃的头发,但一句话也不说,夏琉璃也不抗拒,也一个字也不说。对于缇鲁斯而言,夏琉璃太像她的女儿了,看着夏琉璃就像看着缇娜一样,这种感觉让他心中一阵酸楚,“为什么要离开呢?“缇鲁斯默默的想着,”为什么呢?可笑的梦想……“夏琉璃不愿离开这个房间,她认为这个房间是天堂,一旦离开就再也回不来。直到有一天,缇鲁斯给夏琉璃送早餐,却发现房间空无一人。“房间里有厕所,那这姑娘跑出去干啥了?“缇鲁斯赶忙去了大厅。房间没办法从外面上锁,夏琉璃也没有从里面反锁,她怕缇鲁斯进不来就不给她食物。“贝瑟,看到夏琉璃了吗?“缇鲁斯对着鹰钩鼻男人挥了挥手。“夏琉璃,啊!那个捡来的女孩啊,她没在房间里吗?“贝瑟朝着缇鲁斯走了过来。“没有啊,奇怪,这女孩没出去过。“缇鲁斯正苦恼时,突然一句话闪过脑海,”卖掉……“。”

那个商人呢?““他啊,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贝瑟也想到了什么,”难不成是这家伙!“缇鲁斯来不及多想,直接夺门而出,飞奔向奴隶市场。奴隶市场是缇鲁斯最不愿来的地方,实际上是他不敢看奴隶的眼睛。缇鲁斯来到奴隶市场,看着一堆一堆聚在一起,赤脚蹲在雪地上的奴隶,不由得心中产生一阵痛楚。他没有办法救所有的人,但是可以救一个,一个就够了。奴隶市场上人如潮水,想要找一个小女孩真是如大海捞针。“没办法,只能去问问奴隶贩子。“缇鲁斯向着一处走去。“你有没有看到一个蓝头发的小女孩,大概这么高。“缇鲁斯用手比划了一下。“嗯?蓝头发的?我这还真没有,您好这口啊!哈哈哈哈,”奴隶贩子指着他身边的奴隶,“来来来,把头抬起来,让这位大爷好好瞧瞧,让这位大爷看上是你们的福分!快点!”

“不……不,不用了。”

缇鲁斯转身就想离开,他无法和奴隶对视,她们的眼神只有绝望,如同深渊一般。缇鲁斯每次看到她们的眼睛就像跌入冰冷的湖水中,无法呼吸,寒冷会蔓延到全身。迦南德的奴隶有个特色,全部都是女性。因为南迁的女性中流传着一个故事:有一位名叫露莉特的奴隶,他被一位英俊的军人看上,买回家后却爱上了她,于是露莉特摆脱了奴隶的身份,和军人一起生活了下去。这段故事成了迦南德的女性会选择成为奴隶而不选择自杀的支撑。但是男性并没有这种依托,他们中也有选择成为奴隶的,但是少有人去买,因为迦南德不缺劳动力,缺的是土地,一个男奴可以顶几个壮丁的工钱,因此没必要去购买孱弱的男奴隶。因此,男性移民一旦失去经济来源,除非有人雇佣他们,否则是无法存活下去的。找了不知多长时间,缇鲁斯也没有看见夏琉璃的影子,这时突然传来叫喊声,仔细一听竟然是拍卖会传来的叫价声,缇鲁斯想到拍卖会是拍卖一些特殊奴隶的地方,那些奴隶要么长相惊人,要么之前有一定的身份地位。他想到了夏琉璃的蓝发,“那个胖子!”

缇鲁斯进了拍卖会,拍卖会其实就是在房间中央有一个巨大的圆形凸起平台,奴隶双手会被绑在木桩上并在上面展示,四周则站着拍卖叫价的人。缇鲁斯注意到平台上还有几个头上盖着黑布只能看到下半身的奴隶,在其中有一位身高相对比其他奴隶矮上许多的人。缇鲁斯拨开人群,挤到站着矮小奴隶的一边,四处观察,希望发现一丝证据,来证明眼前的奴隶是夏琉璃。“衣服也不一样,可恶,黑布盖着什么也看不到。”

缇鲁斯正苦于黑布找不到证据时,他听到了女孩啜泣的声音,明明那个时刻,那个地点是那样的吵闹,他还是听见了,而且是如此的清晰。他看到有闪着光的东西从黑布里面掉落下来,掉落在平台上,却震着缇鲁斯的心。缇鲁斯眼前的黑布消失了,盖着的是她的女儿——缇娜!缇鲁斯被人推了一下,回过神来,吵闹依旧,黑布依旧,只是矮小奴隶站着的地面被泪水打湿。缇鲁斯抓住平台的边,用力一撑,翻身上了平台。他不等上面的拍卖师阻挠,一把拉开黑布,黑布后面是已经哭成泪人的夏琉璃,豆大的泪珠从脸上滚下,在下巴处凝聚,又滴落到地面上。夏琉璃因为想要挣脱,手腕被麻绳磨得血红。缇鲁斯不敢看夏琉璃的眼睛,他从口袋中掏出刀俯身割断麻绳,一把包住夏琉璃,“抱歉,这就带你回去。”

“这位客人,请你按拍卖规则来。不然下面的客人是不会让你走的。”

不识趣的瘦拍卖师走上前说道。“她是我女儿,被人抓走了,我带回去天经地义!”

缇鲁斯站起身怒斥拍卖师。拍卖师着实一惊,瞬间又复归平常,“啊……原来是这样,您稍等,请问金贝克在吗?请您解决一下您奴隶的问题。”

台下一阵议论,像这种情况拍卖以前也发生过,都是由奴隶主叫打手把闹事者打个半死,然后拍卖继续进行。这也算拍卖时的娱乐节目吧。果然,台下一阵骚乱,爬上来两个壮汉,正是所谓叫金贝克的人派来的打手,台下一阵喧闹,“往死里打!”

“把他弄下来……”缇鲁斯把夏琉璃护到身后,拍卖师赶紧溜下平台,盖着黑布的奴隶顿时一阵恐慌,不知发生了什么。两个打手抽出刀向缇鲁斯逼近,缇鲁斯却把短刀丢在地上,短刀丢在地上的瞬间,似乎也让两个打手感觉丢了面子,台下一阵大笑。“把刀捡起来!”

一个头上绑着发带,手拿一把弯刀的打手对着缇鲁斯叫喊道。“不需要!”

缇鲁斯摆好架势,台下众人笑得更大声了。“去死吧!”

打手恼羞成怒,右手高举弯刀朝着缇鲁斯面门砍去,台下的目光都集中在弯刀上,却发现并没有看到鲜血四溅的场面。只听到一阵关节碎裂的恐怖声响,接着弯刀就划出诡异的弧线,然后打手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左侧倒了下去。缇鲁斯收回右腿,又以右脚为指支点,一个转身,左脚直冲跪倒在平台上打手的脖颈,又是一阵碎骨声。那个打手依然跪着,但是身体却后仰,口吐鲜血没了一点声响。剩下的打手吃了一惊,不等他思考,缇鲁斯一个箭步,已经来到他面前。打手正要举刀劈脸砍去,便觉腹部一阵剧痛,蔓延到全身,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捂着肚子,直接把两天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缇鲁斯不等他喘息,一脚直接踏在打手后脑勺上,然后是一阵脸骨骨折的声音,鲜血缓缓地在平台上弥漫开来,顺着平台边缘往下流去。台下一片寂静。“金贝克在哪?”

无人回应。“在哪!”

缇鲁斯扫过台下众人,依然没有回应。“我带走我女儿,谁还有意见吗?“一片死寂。缇鲁斯抱起夏琉璃,留下台上瑟瑟发抖的奴隶,回了旅馆。在路上,夏琉璃趴在缇鲁斯肩上沉沉地睡去了……“你以后就跟着我,行不?”

“嗯,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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