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李程递来的报告自信看了看，许多专业的东西我也不懂，但是没想到他居然连未来的销路都已经做了调查。电厂一旦开始运行，百分之三十的产能卖给电网，但是因为地位不对等，我们在这一块并不能挣到太多的钱。但是好在目前政策鼓励电厂进入市场化竞争，李程调查了周边可直连的一些工厂，并且进行了实地走访。许多炼化企业非常愿意与我们签订直供的合同，这样我们卖的价可以涨一倍，他们的成本又能省下一半，双赢！“资金这一块问题应该不大，我们现在正逐步从前期的被动局面走出来。黑修刚刚又与我们签订了一个大单。我预计过了春节，基建的费用可以出来。这样正好春暖花开，基建也可以动工了。”

我合上那份计划书，笑着对李程说道。李程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公事已经说完，李程却没有离开的意思。“怎么？还有什么事？”

我见李程有些犹豫的样子，便直接问道。“嗯……刚才签约的时候，因为与我负责的项目关系不大，我一直坐在最后排，所以也没太看清楚，可是我总觉得她太像了……”李程的话还是吞吞吐吐，这与他的风格似乎不太一样。“你这是怎么了？吞吞吐吐的不像你啊，有什么就直说，我的脾性你还不了解么？”

我笑着说道。“不是我吞吞吐吐，只是这事关系太大，我不敢轻易下结论，担心因为我的一时眼花，给公司和你造成不必要的困扰。”

李程解释道。“哈哈，说说看，看看能不能给我造成困扰，还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细腻的一面。”

我大笑着说道，心里不以为然。李程皱着眉头，满脸的为难，一再砸着舌头，就是没有开口。“快点！快点！你先不说不许出我的办公室！”

我被李程把胃口都吊起来了，他要是不说，我非得急死。“就是……就是，早上黑修服饰的那个老板，刘萱萱，我在X国的时候，好像见过她。”

李程紧锁着眉头说道。“在X国见过她？对对对，她好像是从国外回来的，但是我不知道是从X国。就是这事啊？你看你为难的，这会对我造成什么困扰？”

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略带埋怨的对李程说道。“你说说你，喘这么大的气，结果就是这么个事。虽说概率比较低，但是你们在同一个国度内生活了十几年，偶尔擦肩而过也是有可能的……只是，你居然会有印象……难道说你对她？”

想到这里，我突然瞪大了眼睛看向李程，脸上的表情很是清晰的表达出我的疑问，难道你暗恋她？本以为李程会很窘迫或者苦笑摇头，但是李程听到我的话，却没有任何的笑意，反而眉头拧的更紧了。“她也是从国外回来的？这么说，还真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怎么？你们以前有过接触？那刚才你怎么不直接过去打个招呼，一问便知的事，非要在这里瞎猜。”

我略带不屑的说道，办事能力很强的一个人，居然在女人身上如此婆婆妈妈的。不过想到李程可能会暗恋刘萱萱，我心里多少有些失落。男人嘛都是这个样子，虽然家有娇妻，虽然可以不犯原则性的错误，但是不排斥与一些优秀的女人在符合道德的前提下接触，甚至心里偶尔有一些幻想。但是这并不会左右我的身体甚至是大脑思维，那也仅是处于原始本能异性相吸的一种好感而已。李程看着我，脸上的表情越发的严肃，“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是在调查LS公司的时候，见过她，她似乎是那个公司的管理人员……嗯，这个我不能十分确定……”李程说的很小心，细节上十分的不确定，但是这也让我顿时惊住了。我望着李程，脸上之前的笑容逐渐僵住，渐渐消失。“你在LS见过她？而且她还是管理人员？”

我重复着又问了一遍。“我不敢确定，只是觉得很像而已。”

李程纠正道。“你是不确定是她这个人，还是不确定她在那里是管理人员？”

我追问道，此时我完全没有了玩笑或者幻想暧昧的心思，如果李程说的是真的，那我就必须重新审视刘萱萱之前所做的一切到底，是出于何种目的。甚至说，我刚刚与她签订的那份合同，会不会有着什么不可预料的后果。李程看到我脸上越来越难看，不由得苦笑一下，“也许是我看走了眼，也说不定，毕竟现在美女长的都差不多。而且从你说的那些事来看，她一直在极力的帮助我们，也没做过什么坑害我们的事，你也不要想的太多了。这也是我之前一直犹豫要不要告诉你的原因。”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李程话的意思。李程见我没有再聊的意思，便起身离开了。李程离开，我开始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重新在脑海里梳理了一遍，不得不说，这个刘萱萱身上神秘的事情太多。可是她却也没做过什么坏事，相反给我的感觉很仗义很善良，属于乐于助人有勇有谋的人。甚至说，这次危机如果不是她，我就彻底废了。所以她不会害我，可是她接近我的目的在哪里呢？书？对，她直言不讳就是为了书，我曾经理解LS是般石背后的公司，伯格是般石实际控制人。而般石一直要得到玉璧和陶钵，所以刘萱萱就是替他们来拿这本书的？这么说事情倒是很合理，只是刘萱萱的行事风格似乎与般石不一样，另外就是如果事情是这样，刘萱萱明明已经可以拿到书去复命了，为什么又要放在我这里，反过来还开了一家公司？如果说她是为了在C国立稳脚跟，倒也说的过去，只是为何又要对付任天雄？总觉得刘萱萱不像是在骗我，李程更没必要骗我，也不会骗我。那么，问题出在哪里呢？我左思右想不仅不得答案，反而想不通的地方越来越多。不过别的想不通可以暂时不想，但是摆着眼前的是一份几十万件的大额订单，我该不该投产，或者说该不该大规模投产。一旦投产，会不会像之前那样，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