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了好一会，期间安然偷偷看了秦染几眼，不过都没发现。莹莹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看上去分外年轻俊秀，怎么看也不像是有了十几岁孩子的爹呀，这也太年轻些了吧。片刻后，安然才开口说道，“王上，你的孩子似乎比你小不了多少。”

话音落下，秦染停下脚步，眼神似乎都变得有些复杂了。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道，"怎么，你有问题？““嗯……”安然偷偷瞄了秦染几眼，“有一些，还望王上为我解惑。”

“问吧。”

轻描淡写，毫不在意。“那我问了，就是敢问王上是几岁行周公之礼，男女之事的？”

“哈？”

秦染转身，面露怪异，“好你个安然，你可真敢问呀。”

“呃……”安然赶忙低下头，果断认怂，”王上，我不过一时间糊涂，再说了，再说了王上不是允许我问了嘛。“秦染语塞，看着面前低着头不敢说话的安然，看着身子有些发颤的她莫名产生些逗弄的心思。“哦？那你觉得本王是几岁。““啊？“安然吃惊地抬起头，”呃，是亲生的吗？如果是亲生的那王上可真是强壮呀，不过才只有……”“够了，你这丫头说话属实失礼，如果不是看在你对本王有恩，单单是这就是否亲生就足够我治你的罪了。你可知道这话传出去，少不了来个离间天家感情的罪过，倒是直接拉出去砍了你信不信？“秦染声音逐渐发寒，还带着些君王的威严，似乎不像是在开玩笑，安然赶忙摆手。“不敢不敢，秦宣那必定是王上的孩子，肯定是，必定是，千万别让侍卫把我拉出去砍了，我还想多活一些时日。”

尽管安然这样说，但是内心是否这样想的就不知道了。如果是亲生的话，有必要那样在意吗？该不会，王上不行吧？不会吧，不会吧！一边，看着不断摆手的安然秦染不由觉着好笑，只见他揉了揉眉，才再度开口。“行了，下次别犯就行。还有本王问你，在这天家皇族，血缘很重要吗？”

“自古为了王位，父子兄弟相残比比皆是，为了生存，为了填饱肚子，人们甚至可以做到易子相食。在过去，本王也为了这高高在上的王位残害过兄第手足，本王再问你，血缘重要吗？”

他的声音有些冷，眼中是一股化不去的厌恶，让安然有些看不懂他，看不明白这个玄阳王究竟是在想什么，只是她清楚，他在回忆着一些不好的经历。秦染缓步走到安然跟前，淡淡说道：“本王说他是本王的孩子，他便是，本王说不是，便不是，懂？”

言罢，秦染便转身离去，看着他的背影，安然仿佛明白了什么，一时间感觉心脏似乎有些闷闷的，有些不舒服。思考了片刻，安然才鼓起勇气跟了上去。“王上，虽然我不太明白你究竟想的什么。但是在我看来血缘有时候重要，有时候并不重要，这是要分情况的。虽然关于天家之事我不敢妄加言论，但是对于民众而言，如果不是因为要生存下去，哪个父母不会疼爱自己的孩子。所以血脉有时候真的很重要，如果，如果王上不信的话，可以找一个你爱的人，有了一个孩子大致就明白了。”

秦染的步子慢慢停了下来，而后却是直勾勾的看着安然，看上去格外摄人心神，看的安然不由得脸红心跳，赶忙将头别过一边。“哈哈哈，有趣有趣，不过一区区“十四五”岁的丫头，也敢教本王这些道理了？小丫头，你可真是有意思呀。怎么按照你的意思，莫不是对本王有些想法了？”

安然一阵哑然，随后抬头，鼓起腮帮子，“虽然王上俊美宛如天人，但是我安然并不是只看颜值的那种人，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刚才那些话不过是对王上的话有些触动罢了，喜欢什么的必不可能，还请王上不要胡思乱想。”

秦染一愣，随后转头。真是的，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跟一个小丫头争起来了。秦染想了想，不知怎么的摇了摇头，这丫头是自己未来给秦宣准备的，别多想了。随即他再度开口，带着一丝笑意说道：“这样吧安然，不如本王与你做个交易，怎样？”

“嗯？”

安然有些不知所措。“如果你可以让秦宣学会如何处理政事，学会如何当一个合格贤明的君王，本王就给你一个天大的赏赐，只要本王能够做到的，本王就给你，如何？”

“啊？教会秦宣当君王？奖励？王上不是在开玩笑吗？请教秦宣公子这不是莫先生的事情吗？难不成王上认为我比莫先生更有才能？况且我现在也不过十五岁。”

嗯，穿越后的年龄只有十五岁，加上穿越前的年龄，哼哼，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不可能的，年龄是一个女人的秘密，我才不说。“自然不是。”

秦染打断了安然的话，“本王不是让你去教导，而是在学习中尽量帮助秦宣，毕竟秦宣性子过于柔弱中庸，没有明君之相，希望有个竞争对手对于他也是一种激励吧。不过刚才说的我可不会食言。”

“如果你当真能帮助秦宣成为一个明君的话，我会答应给你你想要的东西。对了，我记得那时在大殿上你说过吧，要离开玄阳。这样吧，如果你当真能做到，待我打下安息，那安息皇城便是你的了，如何？”

安然一惊，微张着嘴看向秦染，在月光下，这个男人是那般高傲，就好像是天人一般，配上俊美的容颜，让人心跳都为之加速。“如果是你呢？”

不知为何，安然说了这句话。“嗯？你在说什么？”

秦染一愣，因为安然声音太小了，他没有听清。“没什么，没什么。”

安然赶忙摇头，心中觉着尴尬。啊啊啊，她到底在说些什么呀，眼前这个可是玄阳王，那位在未来统一天下的唯一帝王，她刚才竟然一时间脑子抽风想要他作为赏赐，是脑子糊涂吗？他怎么可能会答应，像他一样高傲的王必然是不会答应的。“没什么，王上，我其实不用什么安息皇城的，如果我真的做到了的话，只要给我一片荣华富贵和一生逍遥无忧就可以了，我，我可能稍微有点俗。”

安然脸颊有些红润，说话都有些支支吾吾了。秦染愣神看了安然一会，便收起来了笑容。“既然如此，便订好了约定，今后还望你好好陪侍在秦宣左右，助他成为一代明君，如此便可。现在的话，快快随我去东殿，我还有些政事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