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阁老板一看墨言歌,立刻就迎了上来。“公子可要买点什么?”
老板问,又笑盈盈的看向冯小夏:“这位小姐长得标志,面容也清秀,平时的衣服也是清新简单,小店最近新来了批白玉的首饰,素净又高级,最适合您了。”
老板说完,立刻把目光转向墨言歌:“公子何不看看,买一套送给这位小姐?”
老板这一通操作,冯小夏都看呆了。这是真会做生意啊,说的她都想赶紧买一套白玉首饰回去了。墨言歌点点头:“包起来。”
千金阁老板愣了一下,没想到看都没看就说包起来:“公子不看看款式?”
墨言歌摇头:“我不懂这些,我身边的姑娘平时也不注重这些,掌柜的您看着样子,搭两套就好。”
“好嘞!定然不会让你失望的。”
老板听了,亲自去挑样子,搭了两套首饰。墨言歌去结账,冯小夏却扯住了他:“我们不是来买首饰的。”
“我知道。”
墨言歌说:“可是你喜欢,我不介意顺便买给你。”
说完就去付钱了。老板恭恭敬敬的把装了首饰的锦匣递过来,小厮接过去,老板问:“公子看看还需不需要别的?”
墨言歌点点头,老板眼睛都放光了,却听墨言歌说:“我想见见你们做首饰的师傅。”
“这?这是为何啊?”
老板面露难色。和生意人打交道是不需要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只需要有钱就可以,因此墨言歌直说:“我想定制一支木簪,如果能教我们,让我们亲手做更好。”
老板挠挠头:“真不是不让您见,您就是见到了,也做不出来啊。”
“钱不是问题。”
墨言歌说。“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老板叹了口气:“一个木头,一个金银珠宝,这到底不相通啊!我们做的首饰,那都是炼了金银,扭的花式,嵌的珠宝。那木头簪子,可是用刀刻的,我们确实不会啊。”
墨言歌转念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无奈也只能应是:“是我考虑的欠妥当了,打扰您了。”
老板见墨言歌行事有礼,出手又阔绰,便提议道:“您来珠宝店找木头簪子,倒不如去木匠哪里碰碰运气,有些木匠啊,也能干这些精细活。”
“好,多谢提醒。”
墨言歌点头,便要走了。老板送两个出门,还不忘说一句:“下次再来啊。”
两个人从店门口出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去哪儿找木簪子了。“要不去木匠那里看看?”
墨言歌问,有些死马当活马医的感觉。冯小夏叹了口气,没说过。可冯小夏毕竟是冯小夏,锦鲤体质不是随便说说的。这不,一抬头,就看到街上的一位老妇人,头上戴的正是一支木头簪子,雕刻的极其细致,当真不错。冯小夏也没想那么多,直接走过去到老妇人的跟前,开口问:“您好,打扰您一下,我看您头上的木簪子很漂亮,请问是哪里买的啊?”
老妇人被夸,心里也高兴的紧,手在头顶上摸了摸,说:“这说这个木簪子啊?不是买的,是找人做的,现在哪儿还有卖木头簪子的呢?”
“那您是在哪儿买的?”
冯小夏问,有些着急。老妇人也没藏着掖着,说:“是在城东的沈木匠哪里做的。”
老妇人说完,冯小夏说了声谢谢,老妇人就走了。“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啊!”
冯小夏不禁感叹。墨言歌点头,总算是找到能做木簪的了。“可你知道沈木匠在哪儿吗?”
不愧是墨言歌,一下就问到了点上。城中的木匠很少有开了店面的,基本都靠邻里八乡传的名声,住处通常都不太好找。冯小夏又被难住了,但是没关系,她想起了一个人——胭脂铺的徐老板。“我自有办法知道。”
冯小夏说:“先上马车,会东街。”
墨言歌耸耸肩,只当她是在强撑着说知道。两人到了东街,冯小夏直奔胭脂铺。“徐姨。”
冯小夏一进门,就甜甜的叫了一声。看板娘赶紧出来迎着:“是小夏呀?来买胭脂?”
冯小夏挠挠头:“诶呀,不是。”
“那是?”
看板娘问。“我想同你打听个人。”
“谁?”
“城东的沈木匠。”
“他啊。”
看板娘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冯小夏一下燃起了希望:“您知道他?”
看板娘点头:“那是自然,这城里的事哪儿有我不知道的?”
冯小夏顿时觉得,还不如之前直接过来来问老板娘,还省的跑老远,又是去首饰店,又是去珠宝店的瞎折腾。“你找他做什么?”
看板娘问。冯小夏怕老板娘说漏了嘴,让郭老太提前知道她们做了木簪子,便小小的撒了个谎,说:“我今天在城中逛,听说沈木匠手艺好,我正巧想给客栈打几件家具,便想着找他做。”
老板娘点头,表示明白,告诉了冯小夏沈木匠的住址,也没有再拉着她东拉西扯:“那你快去吧,我就不耽误你了。”
冯小夏点头:“好,等我回来请您吃饭。”
老板娘没说好或者不好,只是摆摆手,让冯小夏快去。沈木匠住的地方有些偏僻,马车是进不去的,好在并不算远,因此两个人就打算步行去。沈木匠住在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这个小巷子不深,也就十来米的样子,巷子里只有两户人家,不过在冯小夏的观察下,应该只有沈木匠一个人还在这巷子里住的。巷子的两边都是放的木料,还有没有做完的家具,虽然可以肯定就是沈木匠家,但是出于礼貌,冯小夏还是敲了敲门,问是不是沈木匠家。沈木匠过来开了门,没等冯小夏说话,他便说:“不接活了,要是想做家具,下个月再来吧。”
冯小夏当时就觉得这沈木匠有些“高冷”的过头了,不过转念一想,想必生意也是真的好,都排到下个月了,而且也侧面衬托出他确实是手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