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勇将也,干得漂亮,着即晋羽林军大将军,加实封两百户,赏钱三千贯!”
张君武一向将罗士信当亲弟弟看,这一见其又立下了大功,自是龙颜大悦,当场便下了重赏的旨意。“谢陛下隆恩!”
张君武开出的这么个赏格不可谓不高,程咬金、尉迟恭等军中重将当即便羡慕得眼珠子都红了起来,倒是罗士信自己却根本不甚在意,没旁的,在他看来,只要有仗可打,那就比啥都强,至于赏赐么,有没有都是那么回事儿。“传朕旨意,各部即刻整顿兵马,兵逼金堤关!”
尽管天已近了黄昏,而己方的步军又尚未赶到,然则张君武却并不打算等候,一道令下之后,三万余骑兵就这么冲出了遍地死尸的大夏军大营,浩浩荡荡地向两里许开外的金堤关前赶了去。“都稳住了,莫要慌,贼军皆骑乘,断无攻城之可能,都给老子稳住了!”
见得华军骑军大举杀来,城头上的徐圆朗所部将士自不免便起了阵骚乱,倒是徐圆朗尚能沉得住气,他虽是已有了要诈降张君武之心思,却并未打算就这么直接开城投降,而是琢磨着要凭此坚城跟张君武讨价还价上一番。“呜,呜呜,呜呜……”徐圆朗的算计不能说错,毕竟此际城下的华军都是骑兵,本就不擅攻城,加之又无相关的攻城器具,别说冲车、弩车了,就连云梯都没有,他确实可以凭借金堤关的险要,好生跟张君武蘑菇上一回,然则想法虽美,现实却是无比之残酷,都还没等华军骑兵赶到城下呢,关城的东面突然响起了一阵紧似一阵的号角声。“怎么回事?来人,快去东门看个究竟!”
这一听东面声响不对,徐圆朗的脸色登时便是一白,自不敢掉以轻心了去,紧着便高呼了一嗓子,自有一名亲卫紧着应诺之余,沿着城墙便往东门狂奔而去。“全军止步,列阵!”
骑兵自然是不可能直接冲城的,此乃军事常识,以张君武之能,又岂会犯这等低级之错误,待得大军赶到了离城两百五十步左右的距离上,便即挥手止住了手下将士。“报,大将军,不好了,东门外突然杀来了大批贼军,看规模,至少有五万之数!”
金堤关虽是兵家必争之地,可就城池本身来说,却只是座小城而已,前去勘察究竟的亲卫很快便领着一名报马赶到了,带来了条令徐圆朗目瞪口呆的消息。“什么?哪来的兵马?说,快说!”
大夏军这几日来虽是将重兵全都调到了荥阳一带,可在新郑、郑州、中牟等城却还是都留有数千守军的,在徐圆朗看来,那些守军攻虽不能,守却是不难,怎可能会被华军就这么冲到了金堤关下。“回大将军的话,看旗号,应是贼军张善相所部。”
见得徐圆朗声色不对,前来禀报的报马自是不敢有丝毫的迁延,忙不迭地便给出了个明确的答案。“嘶……”徐圆朗敢跟张君武讨价还价的本钱就在于郑州如今还在大夏军的手中,而那些分散各处的大夏守军还基本上都是他徐圆朗的部下,可眼下张善相的大军既是都已杀到了金堤关下,那就意味着徐圆朗手中所有的资本大多都已化作了泡影,至于金堤关本身么,虽是雄关一座,可就这么区区八千余众,要想扛住华军的两面合击,根本没一丝一毫的可能,一念及此,徐圆朗当场便傻眼了。“传朕旨意,派人前去城下喊话,让城中人等开城投降,朕自不追究其等附逆之罪,若敢负隅顽抗,定斩不饶!”
徐圆朗搞不懂华军张善相所部是怎么到的金堤关,可张君武却是心中有数得很,没旁的,这一切都是早就计划好的事儿——徐圆朗手下驻防新郑、郑州的大将鲁凌、杨普奇等都是原瓦岗军中旧将,早被王诚派人说降了的,张善相所部虽是从长葛出发,然则一路上皆畅通无阻,哪怕其所部大多都是步军,可要在一日内连赶百里路实也算不得太难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