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玥离开喜房后,在夜幕的掩护下催动两族魔法将女娲结界撕开一个裂口。经过这次的心魔事件后,他在白夜帮助下,可以毫不费力的掌控两族魔法。他找到附近最高的一棵树轻松的飞了上去,俯视着周围的一切。突然,他双眼停留在西南方向的几颗松柏上,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看准方向便飞了过去,毫不在乎耳边呼啸而过的疾风。站定之后轻轻一抬手,那里就“格楞楞”的打开了一个结界入口。看着眼前虚空的入口,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抬脚迈了进去。下一秒,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熟悉的地方——他通过结界回到了魔族。很快,他的脸在戾气冲刷下,迅速变成了莫印的模样。过往的守卫纷纷向他行礼,“三太子好!”
丝毫没理会巡逻的兵丁,他匆匆赶回药草花海,拿了几味容子玥可能买不到的药,以备不时之需。走回房间又给韩宠萌取了些养身体的补药,虽说她吃的毒药自己把分量掌控的很好,但是总归是毒药,必须给她调理一下。抬头看见床边的画像,口中喃喃的说:“我这次可能要暴露了。”
他已经做好了和大家坦白的准备,如果他们不能原谅他,至少萌萌是站在他这面的。想到这里,他会心一笑,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虚空世界,直奔尸山峰。天然形成的百肤草如果想找到它,除了很好的运气还要有成群的腐尸。现在的人族并无战乱,又无大型的瘟疫,怎么可能找到百肤草。唯一一处能随时得到它的地方,只有魔族尸山峰。不知道白夜会不会因为他及时取回这味药材,而对他产生怀疑。现在为了能救韩宠萌脱困,顾不了这么多了。来到尸山峰,前面人影一闪,他最不想面对的人出现了。他不得不躬身施礼:“参见二哥!”
莫擎看见莫印也是一惊,心中狐疑:他为什么回来了?冷漠的看向莫印,趾高气昂的说:“你怎么回来了?在人族的学校闯祸待不下去了?”
如果将事情告诉二哥,别说借药,可能整个女娲族都会被他趁机一举拿下。这些年自己一直苦心研究草药,毒蚁蛇虫这些害人的东西都被二哥收入麾下。此时,想要正大光明的要一株百肤草都是妄想,只能撒谎。“我最近在研制一种药物,总是达不到效果,想向二哥借一株百肤草。”
莫擎心中得意的看向莫印,心想:你也有在药物方面吃瘪的时候。不禁揶揄道:“三弟也有求我的时候,真是少见。”
二哥我虽然对毒药了解不多,也知道这百肤草很是难得,你想轻松的就拿走,没这样的好事吧?”
就知道碰见他没有好事,莫印任命的叹了口气,“二哥想要什么?”
莫擎眉毛一挑,没想到他如此痛快,肯定是研究了很久,迫不得已才来求自己。心中更是傲慢,将脸靠近三弟,一字一顿邪恶的说:“一年内我都不想看见你!”
莫印心中有些伤感,没想到二哥如此恨他,完全不顾骨肉亲情。“好!弟弟记下了!”
他还能说什么,为了得到救命的药物,只好硬着头皮答应。莫擎对着身边的随从,满脸不屑的说:“去,给三太子,拿一株百肤草。”
半晌,莫印拿着散发着黑气和腐臭的百肤草,带着一颗受伤的心告别了极其厌恶他的二哥。赶回到药草花海,只有这里让他感受到一丝慰藉。经过他的研磨和炼制,百肤草已经变成了一堆无色无味的粉末。仔细的取了一定的分量放在怀中,通过魔法学校的传送门连夜离开了魔族。他不能给二哥留下一丝把柄,不直接回到女娲族也是为了保护韩宠萌的安危。这些年魔族在人族安插了很多眼线,相对设置的传送门也颇多。他通过魔法探查,找到了很多可以使用的传送门。兜兜转转回到女娲族已是凌晨,拖着疲惫的身躯赶回喜房。空气中弥漫着重重的血腥味,让容子玥心中一惊。难道萌萌出了什么事?赶紧转身奔向血源查探究竟。他走到了一个足球场大小的广场,躲在远处看见有两个守卫站在那里打着瞌睡。而血腥味的来源正是摆在中间的,被血染红的白布下面的尸体散发出来的。容子玥数了数正好有十具,依照裸露在外的衣角,不难发现这些人是女娲族的权贵。他们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被当众处死。据他所知,女娲族的法度向来宽宏,怎么会发生这样惨烈的事情。不敢在此地停留,他赶紧回到喜房,查看韩宠萌的情况。还没等他进入房间,远远的就看见的一对人马,正是假孟坦他们。容子玥捡起石子,赶紧一个健步飞上房去,对着已经睡倒在韩宠萌边上的白夜打去。白夜手臂一疼,一个激灵就站了起来,皱着眉头寻找痛感的来源,却对上了容子玥焦急的眼色。立刻明白他的用意,赶紧检查妆容,乖巧的守在韩宠萌身边。白夜刚刚站好,假孟坦就破门而入。他直径的走到韩宠萌身边,坐在床边出神的看着她,完全不理会鸢儿的问好。假孟坦摆了摆手,示意房内所有人都退下。白夜偷偷瞄了一眼容子玥,才安心的离去。假孟坦情不自禁的握住韩宠萌无骨的小手,喃喃自语:“你知道么?我已经杀了那几个老匹夫,虽然引起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但是从今往后这女娲族都只听命于我一人。”
房上的容子玥不禁一怔,没想到他居然杀死了十大长老,那可是掌握女娲族权贵的所有力量。如果有异族得知此消息,女娲族可能瞬间就成为别人的盘中餐。不过这样,到是方便了他们行动,只要控制了这个假孟坦。再将真正的孟坦医治好,那么他们就可以安心的离开了。容子玥看向房内,望着假孟坦握着韩宠萌的手,五脏内翻江倒海,生怕假孟坦再对萌萌上下其手,自己控制不住和他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