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宠萌也不想隐瞒他们,只是昨天事态紧急没及时说明。容子玥按下心浮气躁的韩宠萌,抢先说:“萌萌,还是我来说吧!”
他仔细的将这几天他们的发现告诉了大家,当然自动过滤掉了魔族的相关事宜。凤音溪越听越惊心,在他印象中,校长虽然让人捉摸不透,也不至于伙同魔族来欺骗白夜的妖埙。最令他担忧的还是韩宠萌,“萌萌,那个天谴阵法你真的得到了了么?”
韩宠萌淡淡一笑,轻轻的摇了摇头,不想让他们担忧她谁都没告诉。凤音溪顿时厉声厉色地说:“那你这不是乱来么?如此放出风去,那些心怀叵测的人还不疯一样的赶奔你来。”
现在的情形居然如此失控:阳炎不知所踪、校长敌我不分、萌萌又时刻处在危险之中。凤音溪敲着头疼的脑壳心中无比的烦乱,这其中的任何一件事都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而此时的白夜却异常的安静,他若有所思的看向容子玥,敏锐的发觉容子玥刚才的话辞漏洞百出。单单就如何得知魔族的动向这一点,就印证了自己之前的猜测——容子玥绝对和魔族有关。而一直和他有着紧密联系的韩宠萌居然毫无察觉,只能说明她早就知道。可是容子玥到底是谁,他心中还不清楚。他按下心中的疑虑,不想让已经够乱的情形变得复杂。白夜能确定的是容子玥暂时还没有伤害萌萌,而且对她也是掏心掏肺地付出。凤音溪一遍遍的拨通阳炎的电话,得到的永远是“嘟嘟”的忙音声。显然他那里没有信号!“他能去哪里?还是发现了什么被校长关起来了!”
嘴中嘟囔着,可是手里却没停下动作。“喂……音溪……”阳炎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几乎让凤音溪心跳骤停。握着手机小心地问:“阳阳,你还好吧,如今在哪里?”
“电话里不方便说,我去找你们吧!”
告诉了他地址,凤音溪擦了擦手心的汗,来回踱步焦急等待着他的好兄弟。韩宠萌也翘首期盼阳炎的身影,听他刚才的情形,多半校长的罪名是坐实了。阳炎趁着爷爷出去办事的空档,悄无声息的从密室中走出。关掉了手机,想一个人静静,怕韩宠萌会担心不安,才有了后来的一段通话。在大家的期盼中阳炎姗姗来迟,他此刻不想见这么多的人。为了韩宠萌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过去,“萌萌,让你们担心了!”
凤音溪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颤声道:“你跑哪去了,知不知道大家有多担心!”
阳炎从未见过凤音溪如此惊慌失措,被冰封的心里像是被撕裂般的疼痛。他大口喘着气,企图多吸入一些氧气。容子玥见阳炎脸色不对,赶紧一个健步上前,无由分说的将一颗药丸送到阳炎的口中。扶着阳炎坐下,催动魔法疏通他郁结的气血。良久,容子玥才缓缓开口道:“阳炎竟然如此伤心,校长即使和魔族有所牵绊,多半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你又何必如此为难自己。”
阳炎叹了口气没有回答,爷爷的举措让他不知道如何面对伙伴们。韩宠萌不忍看他如此难过,说:“阳炎,你不要太伤心,我知道校长在你心里的位置,我们只想确定到底是谁在给魔族传递消息,好采取对策,我们是不会为难校长的。”
阳炎感激的看向韩宠萌,爷爷将她推到了如此危险的境地,她为了自己的感受居然不追究责任。可这一切都没有那么简单,他把心一横,将在校长室的发现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大家。容子玥本就猜到,以校长的地位和人脉,选择和二哥合作必定是需要换取魔族独有的又牢牢控制在二哥之手的东西。听到“尸腐丹”时心中的疑惑顿时有了答案。二哥的尸山峰中各种毒虫腐药靠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和人为的供养生长。即是此刻他有心帮忙也是鞭长莫及。韩宠萌看向情绪低落的阳炎,心疼地问:“阳炎,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看他现在的情形如果再面对校长一定会露出马脚,她可不相信校长会顾念和阳炎之间虚无缥缈的亲情。一个高高在上德高望重的魔法学校校长,竟然能置全城百姓于不顾,还指望他能对阳炎手下留情。阳炎摇了摇头,他从小就是孤儿,又是爷爷一手带大的,此时还能去哪?“我不能走,我走了爷爷就会发现异常,你们就危险了。”
就在他们为阳炎的去留发愁的时候,一个鬼魅的黑影出现在他们面前。韩宠萌机警的站立起来,看着一步步走近毫无敌意穿着怪异的女人,心里顿时没了主意。那女人走到白夜面前单膝下跪,拿出一块漂亮的玉佩,恭敬地说:“少主,妖皇请您即可回妖族!”
韩宠萌先放下了心中的顾虑,原来是妖皇派来送信的人。仔细想想觉得后怕,自己居然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她的存在。看来容子玥担心的对,这五界之内能人异士多得是,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以后她再也不能恣意妄为。白夜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女人,说:“魅夜,你是不是一直在跟着我?”
魅夜颤抖的肩膀说明了一切,但是她不敢直接回答,这父子二人哪一头都不是她能得罪的。“少主,妖皇说有大事请您务必回去一趟。”
白夜不是仗势欺人的主,他不舍得看向韩宠萌,说:“萌萌,我又要回去一趟,你放心我用不了几天就回来了。”
如此多事之秋,白夜在身边她也不放心,何况妖族应该是五界内最安全的地方。“小夜夜,你去吧,我们这里不用担心!”
她忽然想起什么对着阳炎说:“阳炎要不你和白夜回妖族如何?”
白夜在一旁兴奋的附和着,大家都觉得这是一个好去处。阳炎果断的拒绝了这个提议,他坚定地说:“该我去面对的,逃避也没有用,我不想苟且的活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