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示意祈安安将狗子嘴里的东西接过来。“这是我为小姐保管了几十年的东西,我一直在等着小姐回来。现在将它交给你,也算是了了我的一件事了。”
老伯看着祈安安打开一层又一层的保护。最里面是个长条形的匣子。没有锁扣臬扣。祈安安将其推拉下,果然将抽屉从底部推了出来。卷起的古本在她的手上展开。熟悉的纸张和字迹。是密谱的下半本!“老伯,这?”
祈安安疑惑了。外婆既然上下本都有了,为什么不直接将整本都带走呢。“这半本是我从慕容岩老头子那偷来的。他怀疑过我,但又找不到证据。只能把我幽禁在这里。他绝没想到,我会活得比他久!”
老伯脸上的得意又出来了。“但他前几天还跟我说他有这半本,我让他给我看,他一直没拿出来,我以为是舍不得,原来是他手上根本没有原谱!”
祈安安想起在老药坊时那老狐狸套自己话时的样子。“你外婆走的时候只带走了前半本,当时来不及找到这后半本,只交待我继续帮她,没想到这一别就再没见上面了。不过也快,在这个世上见不到,到了那边我再给她好好说说......”老伯脸带笑意。仿佛看到童年时还是孤儿的自己,被慕容晴太太和慕容雪小姐带回慕容家。就这样陪着慕容雪小姐长,成为她的贴身护卫。晴太太去世后,面对美丽善良的雪小姐,少年藏起自己的爱慕的心,静静守护着她。直到那一天的到来。一切准备就绪,他带着雪小姐逃出云城,送她上了去往他国的轮船。而他则留了下来与慕容家追来的人周旋,最终无法追随雪小姐。他回到慕容庄园就被关了幽禁,而他也与雪小姐断了联系,不知生死。直到他看到这个与雪小姐长得极为神似的祈安安小姐到来,他才知道,当年慕容雪上船后便与同一艘船上的唐家少爷相识,两人一见倾心,结为良缘。祈安安听着他讲述那久远的故事,为外婆庆幸有这么一位忠心的老友一直守着等她。“老伯,我替外婆感谢您!”
祈安安感激道。“祈小姐,我此生无憾事了。可以走了!”
说罢,老人家闭上双眼,脸带笑意,安详地睡去了。他手上紧抓的一朵雏菊掉落在地。大狗仿佛知道主人的想法似得,又跑去外面用嘴叼了一朵雏菊回来摆在老人家手边。一直等着他再抓在手里。“大汪,老伯他去世了!”
祈安安摸着那狗子的脑袋告诉它。大狗像听懂了一样,眼里蓄瞒了泪水,围着老人家哀嚎吠叫了许久。冷漠寒和云飞帮着把老伯的后事安排处理了。大狗哀怨地待在老人空空的床边不吃也不喝,然后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小院,不知所踪。祈安安将老伯的骨灰撒在雏菊根下。来年,这里又会是繁花一片。*冷漠寒已经找到当年帮慕容氏作产权变更的律师,从他那里得到了保存良好的转让原件等资料。从这些资料上可以证明,慕容这些产业原来就属于慕容晴和慕容雪,与慕容岩这一支系,没有半点关系。这也再次印证了关山寺老方丈那张族谱的描写。慕容岩死后,下面二房,三房,四房各过各的,形同分家。祈安安拿着这些产业资料,在各房面前宣布了慕容岩这一支系的名不正言不顺。各房本就软弱无能,面对比大房还要厉害上几倍的祈安安,他们就是经不起打的泥人,很快溃不成军。祈安安拿回了属于外婆的一切。游锡志母子在当场把慕容岩骂死的当天,也已经把15%的股权转给了她。慕容岩石手上的30%也被祈安安收入囊中。现在她手上有股权达到了85%。在慕容公司占据绝对的话语权。大房手里的15%,祈安安直接找的慕容凯。慕容凯父亲入狱,妹妹残疾,母亲丢下一堆烂摊子不管不顾地回了娘家。现在他把一切都责怪到祈安安身上。当他知道祈安安并不是真正的表妹时,他的心里生出了邪念。“祈小姐,你想要就自己来争取!既然我们没有一丁点的血缘关系,那你是不是可以考虑下我当你的夫君啊?”
慕容凯那双眼睛已经肆意地在祈安安身上游走。冷漠寒和云飞双双上前一步,挡在祈安安前面。云飞扬了扬拳头,算是警告慕容凯了。冷漠寒则是一拳头直接挥在慕容凯的脸上。直把他打了个趔趄。“你们,你们敢用暴力!来人!”
慕容凯捂着半边脸,朝门外叫嚣。天罗一左一右地拎了两个瘫如泥的废人进来扔在他的脚边。冷漠寒冷冷地鄙视道:“是这两个废物吗?”
慕容凯看了眼满身是血一动不动的贴身保镖,后退了几步。“再敢胡说八道两句,你的下场,和他们一样!”
冷漠寒狠厉的神色直视慕容凯。“祈小姐的保镖都是这么护主的,真是调教得好。”
慕容凯悻悻地说道。祈安安拍了拍冷漠寒的胳膊,示意他收起怒气。她把手上的资料甩给慕容凯。“表哥先看完这里面的东西,再说其他的吧!”
慕容凯打开卷宗袋,从里面抽出来一看。吓得不轻。“你,你哪里来的这些照片和文件?”
“哪里来的,你别管。就问你,这些事是谁让你干的?”
祈安安双目紧盯着慕容凯。慕容凯紧闭着嘴,不吭声。冷漠寒一个箭步上去,把他押着跪在祈安安面前。又连踹他几脚让他趴下。“好,既然你不愿意主动说。那么我来问你。这个人是我刚到达云城时,你雇佣来酒店行刺我的?”
祈安安的一双美目里只有冰冷。慕容凯一动不动地趴着。祈安安的尖头高跟在他屁股后面使劲踢了一脚。正好踹到了他的某部位。“哎呦呦,是,是我安排的。”
慕容凯头如捣蒜地回答。生怕再慢一秒钟,自己的某位要不保了。冷漠寒看祈安安那发狠的一脚,都替地上那人疼得紧。我女人原来这么狠!得罪不得!“那么,这个人呢,猎豹,是不是也是你安排的?”
祈安安从卷宗里又掏出一张照片甩在慕容凯面前。慕容凯扫了一眼,抱住脑袋:“是,也是!”
“为什么要这么做?什么目的?”
祈安安捏着拳头立在男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