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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破盗案功德圆满,显密道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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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玉皇庙一路,沈昭率领一名总旗、三名小旗及手下三十人,疾扑玉皇庙。于后门突入,时值未正,院中无人,沈昭使人侦得各殿俱是清静无人,便率人直扑那东西两厢的庙祝住房。“锦衣卫办案,屋中之人可乖乖走出,束手就擒,可饶尔等性命,如若不然,定让尔等身首两处。”

沈昭命人围住住房后喊道。沈昭喊过,见几处住房中走出几名道士,或老或少,又喊两遍再无人出。沈昭命手下逐房搜索。锦衣卫打开房门进入房内,欲行检索,忽听各房中兵刃相击声,俄而传出人声,或惨呼或大喝,原来各屋皆有人在,与锦衣卫交手。沈昭阻住要入房援手的其余锦衣卫,屋内狭窄,人多无益。伫立少顷,各房中皆有人出,从屋内打斗至院中,唯东厢中间房中并无声响。院中一时混乱,道士与锦衣卫从房中打斗到院中,院中留守锦衣卫也加入战团。沈昭挥手,欲使余下锦衣卫使手弩攒射,忽房中飞出几物击伤几名锦衣卫,复又飞出两团巨物,原来竟是两人先以茶杯茶壶开路,继而执凳破窗飞出,落地后,将手中木凳掷向锦衣卫,二人见逃走无望,遂背靠一处,执兵而立,却是杨得草和牛见春二人。料是进屋的锦衣卫已被杀死,沈昭发一声喊,众锦衣卫齐攻二人,杨得草和牛见春左拨右挡,怎奈众锦衣卫攻防有序,内圈中有人与杨、牛二人缠斗,外圈中有人伺机施放手弩,三十人轮番上阵,未见十数合,二人便带伤数处。牛见春脸上青筋暴起,大吼一声脱离与杨得草的防守协助,摆叉扑向沈昭,他见沈昭身穿青绿锦锈服,又熙指气使,必为这班锦衣卫之首,与其在此缠斗,不如擒拿首领,如此念头却是不错,怎奈你武功再强也难敌人多,待叉死一名锦衣卫后便被乱刀砍死。那厢杨得草见状,心生恐惧,知搏命也是无济于事,只得掷刀于地,向沈昭乞降活命。沈昭哈哈大笑,令人索了杨得草,又押了杨得草去凌宵宝殿中起出黄金白银,这才向城内发了信号请调兵士押解。待回到城内,与吕纪报过,两下归结,得黄金三万、白银十万计,沈昭喜笑颜开,不但寻回失盗,又擒得贼人。“老沈,你这功劳巨大,回京后定能擢升,别忘请酒啊。”

吕纪笑着对沈昭说道。“都是指挥使大人统御有方,属下这才能马到成功。”

沈昭躬着身子说道。“老沈,咱二人也相交多年,你也知我只是在锦衣卫中挂个名头,这结案行文中可把我摘去,你自行书写,写好后我好具名闻奏。”

吕纪说完,沈昭大喜,吕纪虽有名无实,但好歹也是锦衣卫指挥使,官居正三品,自己只是正六品的百户,在辽阳的锦衣卫终要以吕纪为首,但吕纪一番话这是将功劳完全归于自己,回京后免不得要升一升官,如果运作得当,正五品的的千户职位怕也是能落到自己头上。“谢指挥使大人。”

沈昭抱拳行礼。“我这边已无事了,你速去提审案犯吧。”

沈昭这才领了亲随,急急去狱中提审活擒的贼人。越日,岳天峰寻到吕纪问起昨日可审得口供。“怎对此案兴味盎然?”

吕纪笑着问道。“吕兄就不好奇,那些官金是如何从御库中被盗出。”

“确有些好奇,但余下之事,皆是老沈之差事,你我不如喝酒去罢,等回来再看案宗便一清二楚了。”

“我如今仍有些事待查清楚,不适宜暴露本来面目,你再帮我瞒些时日,你先调了卷宗过来,咱们瞧过后再去天福楼吃酒。”

“还有何事,倘惹麻烦,不如我让老沈帮你办了。”

“不可,锦衣卫太过招摇了。”

见岳天峰摇头又不愿多说,吕纪无奈地点了点头,招过一名手下去问老沈要昨夜的口供。少顷,那手下已拿来一叠纸张,是玉皇庙处擒得杨得草及众道士的口供、及熔金处擒得众贼人的口供抄本。原来杨得草贪生畏死,已然全部招供。经杨得草供述,其乃梅花门弟子,五年前入得屠龙门,屠龙门已在辽阳城内活动,十二生肖及其部曲便宜营谋,经杨得草辨认,玉皇庙中被杀死之人为牛见春,肖牛。铁匠铺中被杀死之人为黄宝,肖虎。铁匠铺隔壁被杀之人为张天麟,被擒之人为张天麒,此二人乃同胞兄弟,肖龙、蛇,杨得草肖羊。被问及其余人及门主时,杨得草供认,苟旺肖狗,去过岳天峰家后不知所踪,马行义肖马,被岳天峰所杀,其余生肖兔为陶获,鸡为吕珍,猪为朱暹,被门主亲自指派自己无权过问,门主从未露过真面目,与众人联络靠肖猴之侯玉单向传递,至于鼠,却是见所未见,闻也未闻。八月间御库失盗,确是屠龙门所为,有一条密道可由铁匠铺进入御库。牛见春、黄宝、张天麒、张天麟、马行义、杨得草遵门主令,率部曲于八月行动,由铁匠铺中进入密道闯入御库之中,杀光御库中守卫及官吏,于一夜之间将御库之中所储金银由密道搬至铁匠铺中,再转至隔壁院中,由张天麒、张天麟二人主管熔炼,一切进行得悄无声息,神鬼难知。又问之弘治十四年六月,御库被盗一案,答之也是屠龙门所为,手法如出一辙。只所盗钱财已被门主运往他处,不知所踪。杨得草供词大抵如此,十二生肖仍不是此门中首领级别,杨得草言,十二生肖上似仍有高手凌驾于其上,只是门中近几年除盗窃御库并无大宗交派事务,只十二生肖便可完成,是以难见其余人等。取其余供词参详,余皆喽罗,听命行事,所知不及杨得草十之一二。只几位玉皇庙中先行出投的年长道士言,住持道长已云游二年,庙中被监院把持,与贼人勾结,将众道人役使,有怨言者已被杀死,余者皆已年迈,还手无力,离了此间又无别处可去,只能暂且留在庙中委曲求全,等住持回来。岳天峰与吕纪看完,不由得长舒一口气。“屠龙一门至如今,才渐现端倪。”

吕纪喊过手下,将口供交回。“吕兄,这密道一事甚为蹊跷,弘治十四年的盗案,屠龙门就已用之,御库在弘治十三年才改建完成,难不成屠龙门在御库改建时就已挖通密道?倘如此,当年主管修建之人中必有屠龙门内应。”

“方才口供中确未提及此事,等我再去问问。”

这一次吕纪出了门亲自去问。“吕兄,可再帮我问问,弘治十三年,劫掠我家镖局一事。”

吕纪片刻而返。“杨得草也是不知,弘治十三年盗御库时,那密道就已在了。你家镖局被劫一案,确是他们所为,但主使之人却是巡检司的孙大刚,要不要拿下?”

吕纪说道。“吕兄,孙大刚此人留给我处置,我力所不及时再请你援手。现如今不如我们去一探密道如何?许能挖出屠龙门潜伏之人。”

岳天峰提议道。吕纪点头同意,向沈昭提及密道一事并要了五名手下,几人向铁匠铺行去。铁匠铺及其隔壁已被官府查封,几人翻墙跃入院内,进到黄宝寝室之中,五名锦衣卫校尉七手八脚掀去土炕上之物,拆去炕砖,露出膛内一块铁板,掀开铁板,一个三尺见方的洞口露了出来。一校尉寻了几盏灯笼出来,燃了递与其余校尉,吕纪留下一人,与其余人进入洞中。洞是斜下方走势,下了十来级阶梯来到密道底部,其间十分宽敞,但行了约有十丈,洞内变窄变矮,几人只得弯腰前行,又行了约有十丈,已到尽头,密道却是直直向上。上面一片漆黑,洞壁上凿有用于攀爬的孔洞,四名校尉依次向上爬去,良久,听得上面呼唤,吕纪与岳天峰这才攀爬而上。待上到顶端,岳天峰这才发现,几人处于两道砖墙之中,并无门户通向外面。“何解?”

吕纪问向岳天峰。“砸。”

岳天峰思索片刻,指向一面墙说道。空间狭窄,几人用不得兵器,只得轮番掌击,待砸了三十多下,将墙砖砸出,又连推数块,扩大洞口,几人这才钻了出来。站直身体,四下观瞧,这才看清,原来几人所立之处竟是金银储藏之所,出来之处竟是一处墙壁拐角处,不知何人于此处修了复壁,以掩住洞口。库外守卫听见内有人声,一边围了库房,一边禀报主事。待库门一开,刀枪、弓箭皆指向吕纪一伙,只待稍有反抗便就地格杀。吕纪亮出牙牌向外喊道:“锦衣卫办案,何人主事?”

一守卫进来接过牙牌又退了出去。一人分开守卫缓缓走出,接过牙牌看了看,冲着吕纪抱拳说道:“小官正是此间主事,不知指挥使大人到此何干,又是如何进入到库中的?”

吕纪接过递回的牙牌,挂回腰间。“奉皇上旨意,到此查办御库失盗一案,如今已有眉目,我等正是循迹而来。”

御库早已接到户部行文,已于锦衣卫抵达之时将所存案卷尽行交付,但如吕纪般从库内走出的行径仍是诧异不已。吕纪引主事至洞边指其观看,嘱其差人于御库内四周敲打查看,看有无复壁,倘仍有复壁,乃是隐患,吩咐手下记录此洞情形,四下回报,再无复壁,这才吩咐主事差人携石将洞填满,中以糯米灰浆充之,以绝后患。“看洞中旧有支护已腐,似有百年,倒是铁匠铺下去那一段似是数年间新挖。”

几人出得御库,吕纪仍有不解,与岳天峰说道。“御库是东丹王宫改建,东丹王宫虽已废弃,但基础尚在,那洞应是早已在了,不然也不会修在复壁内。”

岳天峰猜道。岳天峰带着几人转向山下的树林,转瞬便寻到一处土坑旁,土坑旁有若干石块。“我少时常偷偷在此林中玩耍,那时此处便是这样,现在想来,这该是一口井,吕兄,你看这像也不像?”

岳天峰指着低洼之处问向吕纪。吕纪绕着土坑转了转,又看了看那几块碎石。“这石确有人凿痕迹,如若说是口井,不如说是一口塌掉的井。”

“应是如此。”

“兄弟何意?”

吕纪不解地问道。“辽天显元年,耶律倍随其父耶律阿保机攻克渤海国都城上京龙泉府,改渤海为东丹,以耶律倍为东丹王,赐耶律倍天子冠服,建元‘甘露’。耶律阿保机死后,耶律倍本应继皇位,但在其母亲述律平背后操纵下,与其弟耶律德光僵持一年,才主动放弃皇位。二人皆述律平亲生,且耶律倍年长耶律德光三岁,十八岁又被立为太子,为何述律平要偏向于耶律德光?耶律倍深谙兵法,战功显赫,喜读书作画,且通晓音律医术,懂阴阳五行,偏重于儒家传统,但述律平及其二子偏重于契丹传统,耶律倍虽有才,但其弟耶律德光比他更擅长统驭之术,述律平后谓诸奠长,二子皆爱,莫知所立,众酋长知其意,拥立耶律德光,耶律倍只得顺从母意,让位于耶律德光。耶律德光继辽国帝位后,对耶律倍十分猜忌,改辽阳为南京,天显三年,在城中东北方,堆一座十丈高的土山,土山上建有王宫,令耶律倍离开东丹国,迁到此地居住,以便监视。耶律倍为表明自己并无争夺帝位之心,在西宫建起了一座藏书楼,整日读书做画,以闲散姿态度日。后唐明宗李嗣源得知耶律倍不见容于耶律德光,便派遣密使跨海会见耶律倍,劝耶律倍前往后唐,天显五年冬月,耶律倍率亲随出走投奔后唐。耶律倍如何能在众多耳目下出逃成功,必是得益于这条密道。”

既已知晓密道旧时就在,不得不让人想到东丹王宫,提及东丹王宫,就不得不提到东丹王耶律倍,岳天峰心中忖度,便讲了出来。“耶律倍的密道?那岂不是有五百多年?”

吕纪赞服岳天峰的阅识,却又有些惊讶。“嗯,五百七十多年,如吕兄所言,密道中两段似有新旧,我依吕兄所言判断,此处原为一口井,应为密道出口,只是时日太久,已然塌掉,想来那屠龙门寻到密道踪迹,于铁匠铺中另行掘了洞,与旧洞相连。吕兄,如不是此处树林人迹稀少,无人在意这低洼之处,想必这密道也是留存不易。知晓此密道之人倘不是误打误撞,便是一位十分了得的人物。”

吕纪连连点头。岳天峰心有所忧,倘是误打误撞还好,若是费劲心机故意寻得此密道,那此人必是心思缜密之人,忽又想起另一件事,忙对吕纪说道:“吕兄,御库内的洞口,我等出去时,免不得发出声响惊动守卫,那屠龙门入库时是如何做到不惊扰守卫?”

“库内有人接应。”

吕纪如梦方醒。那库中洞口是由青砖砌成,倘不令人瞧出破绽,必定有人在洞外将洞口封住,再抹去痕迹,而能入得库中,只廖廖数人。“必是有人接应,能入得库中,此人地位不低。”

岳天峰点头。“先行回去,再调卷宗查验。”

御库被盗一案虽已查破,但越是深究越是心惊,屠龙门蛰伏江湖日久,却屡盗国之租税,悄然无息危害家国,此之邪派,须早日铲除了去,可这屠龙门实是隐藏太深,此次虽斩获十二生肖数人,但以杨得草口供得知,屠龙门根基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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