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全部安排妥当后,我们七人便在附近的餐馆儿,一起吃了自“除冰”行动小组成立以来,第一顿团圆的午餐。 按照杨刚的话说,这也算是给我和木子雪践行了。 下午16时,云津市公安局的两位民警如约而至,带来了两个崭新的身份证,身份证上的名字,都叫做“雷霜”。只不过,性别栏上一男一女。两个新身份证的发证日期,也是一个在上个月,另一个在上上个月。这一切的一切,都十分符合我俩刚刚留学归来的设定。 拿着我们的新身份证,我和木子雪二人便开始了自己全新的大学生涯。 为了调查工作顺利展开,我们这两个插班生,则直接被安排编入了云津大学化学系,我在一班,她在四班。 我和木子雪也并不是没有上过大学的人,但是在云津大学,我们却感受到了与以往完全不同的大学生涯。 说是震惊,其实也并不为过。 甚至还可以这么说,和在云津大学的大学生活相比,我们曾经上的那个大学,那根本就不是大学。反而,如果说成是参军,可能会更为准确。 我发现,在云津大学里,几乎就很少有学生,会在早上六点钟起床,更不会有谁一大早上就起来去操场上跑什么操。 最勤奋的同学,也就只不过是每天早上按时去教室上课而已。也都是三三两两的,散着步走去教室。没有一个是列着队,喊着口号,唱着整齐的军歌去的。 而更多其他的学生,则是每天一直都会睡到中午太阳都晒了屁股才会起床,起床后便直接冲向食堂。 这生活过得,简直悠哉的不要不要的。 我第一天住进了寝室后,便习惯性的把漱口杯、牙刷、牙膏、毛巾、香皂、香皂盒这六大件,按照由高至矮由左至右的顺序,在脸盆内摆放整齐,并刻意用手掌量好距离,将脸盆准确的摆在床下正中间的位置。 然后,我就发现,宿舍里所有其他的人,都在用一种看稀有动物的眼神望着我,看得我整个人都毛骨悚然的。 我便仔细的看了看他们其他人的脸盆和毛巾,发现,都是十分随意的摆放在各处,有的甚至就直接放在了桌子上。 而他们脸盆里的洗漱用品,那就更是摆放的五花八门了。有的,干脆就胡乱的扔在了脸盆里,横倒竖卧的。 这按照我们公安大学的教官来说,那就是一群散兵游勇的作风,完全没有规范。 我再看了看自己的脸盆,正整齐的摆放在床下,与宿舍里所有其他的脸盆,都是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因此,我便轻轻地拨动了一下右脚,就把刚刚还在盆里,整齐列队的洗漱用品,踢得也变成丢盔卸甲的样子。 不过,我突然发现,所有人全都如此,这其实也是一种整齐。 这时,便有同学开口向我问道。 “你刚刚都把我们吓到了,你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呀?”
问这句话的时候,我发现包括他在内,宿舍里所有的人都在对我行着注目礼。 我不知道到底该如何解释,就只能说这些都是在国外大学形成的习惯,因为那里的大学就是这么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