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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天命所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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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名为柳青瑶,在当年的皇子如今的皇帝陛下还未遇见那位母仪天下的皇后时,他就服侍在皇后身边,当年贵为皇子的皇帝还在与夺帝之争争得热火朝天根本没有时间来探望自己的第一个孩子的出世,当时还是她接生的皇子,韩之图,皇后刚生完孩子,身体虚弱,更是她照顾着刚出生的婴儿,比他们爹娘陪在他身边的时间还要多。今年初夏,今日朝会正式举行,王朝百官无论文官武将全部披甲着朝服,由四面八方最终全部聚集在御道上,并驾齐驱。韩夜所在韩府属于内城之外,外城之内的尴尬位置,早在天亮拂晓时分,那妇人不知从何处牵来一匹汗血宝马,韩夜越上马背轻声说了句,“谢谢。”

扬长而去。看着那少年远去的背影,回想起他的侧脸,妇人感慨道:“面相与那大皇子神似!”

韩府那一人一马来的稍晚,来到皇城家脚下,那里早已挤满了那些权贵人物的马车马匹,少年只得在靠后位置停马步行。缓缓步入进入皇城的御道上,也有一些来晚的文官顾不得形象,急速奔去,与韩夜擦肩而过时,有些不怕耽误朝会的人便会多看一眼,纷纷好奇这人是谁,不知道今天的重要性?竟然就是身穿闲服这就敢上朝?真是找死!韩夜缓行至御道尾端,两侧已经是那高高围墙,穿过尾端便可来到那白玉广场拾阶而上,踏入皇宫大殿。今日朝会,设置在大殿正门之外,文武百官分为两列,各站一旁,除了宰相,国师两人为首,就是身为六皇的尊贵皇子,气势惊人,皆是望着脚下台阶的尾部,等待着那人身形出现,韩夜没有露面,皇帝便没有发声。来到尽头御道,有一身材佝偻的掌印太监等待已久,见到韩夜微微躬身,恭敬道:“王爷稍等片刻,陛下要当着文武百官甚至是王朝给王爷正名!”

黑衣少年面无表情,不喜不怒,更没有惊讶,只是轻轻点头。掌印太监躬身而退,隐秘的对着阶梯顶端的宦官做了个手势,后者轻轻看向那位九五至尊,后者笑着点头,掩盖不住心中喜悦。皇帝身边的掌印太监得到许可,收敛神色,面容肃穆上前走了一步,便可望见满朝文武众人,他朗声道:“有请镇南王韩夜上朝!”

此言一出,皇帝之下,台阶之上的朝廷重臣个个石破天惊,内心疑惑不已,面面相觑,一些年轻臣子更是表露出愤愤不平的神情意味,心中感慨不已,投胎果真是一门技术活,一个二三十年都未回过家的大皇子儿子,两父子什么事也不用做,一人可让百官铭记,而后者比起前者更有过之无不及,竟然封王拜相,直接成了王朝镇南王爷,身份官位可是能与那六位皇子同肩而立了,既然那位大皇子已经不在,那他儿子无任何称号,那便直接给你一个镇南王。那修长身形终于出现在阶梯底部,左右两边文武百官几乎同一时间将视线看向那位黑衣少年,就连皇帝皇后两人看清韩夜相貌后也是老泪纵横。韩夜平视前方,目不斜视,当看清顶部那位皇帝脸庞后,也是微微愣住,只能说太像了,与自己的父亲几乎神似!“韩之图之子韩夜,见过陛下。”

来到玉石台阶中央空地,韩夜没有下跪,只是微微弓腰,恭敬出声。“快快起身!”

年迈皇帝道,接着便是让众人惊骇一幕,皇帝皇后两人亲自走下空地中央对着韩夜嘘寒问暖!以韩有才为首的几位龙孙更是目瞪口呆,自己陪伴在那两位老人身边比那黑衣少年可多的多,自己何时有此殊荣?不说自己,就说自己的父辈又有谁如此?皇后牵着韩夜的手,老泪纵横道:“像,太像了,像你爹,更像你爷爷......”韩夜拉住两位老人的手,由衷道:“我回来了!”

接下来的一幕更是骇人,那黑衣少年拉着皇帝皇后的手一同拾阶而上,就连六皇都在底下,而韩夜却与开朝会的九五至尊并肩而立......那天朝会过后的晚宴韩夜邀请了自己的六叔韩雨轩一家,饭食都是那位妇人烹饪,那座原先死寂沉沉的韩府终于挂上大红灯笼,满屋喜庆,等到众人落座,门口响起了马车马夫的听马声,妇人示意韩夜等人就坐即可,自己走去开门。当看清来人是谁时,当即就要下跪,却被老妪一把拦住,笑骂道:“你我何须如此见外,就算是姐妹相称也不为过!”

妇人眼眶泛红,重重点头,带着两人走入府中,正是皇帝夫妇二人。众人围坐在饭桌之上,大家吃的都很尽兴,没有丝毫客气,期间坐在韩夜身旁的老妪时不时给韩夜夹几筷子菜,撑得韩夜腮帮鼓鼓,看的众人是哄堂大笑,老人感慨道:“自从坐上皇位后,这种属于真正一家人的欢乐时光是真的没有体会到了。”

晚宴过后的深夜,韩夜独自一人提了一壶酒坐在府中的房顶高处,自饮自醉,对于不知何时坐于身旁的妇人已经习以为常,当他敲门妇人开门时,韩夜就已经察觉到此人是一名修为不低的武修。她笑问向韩夜,道:“王爷可有心仪女子?”

韩夜笑着摇摇头道:“以前有,现在没了。”

妇人继续道:“那王爷可知陛下将你与那大凤王朝的一位公主结为良缘?”

韩夜转头瞪大眼睛,如拨浪鼓一般疯狂摇头,道:“爷爷咋没跟我说起这事?”

妇人道:“这不是托老身告诉你嘛!”

妇人见此状,哈哈大笑道:“是大凤王朝的七公主深受那皇帝的宠爱,名为宋洛阳,早在一个月前就定下了,两朝基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听到那位公主名字后,韩夜喝下的酒刚到喉咙差点没把他呛死,道:“谁?宋洛阳?”

妇人郑重其事的点头,道:“你们不是早都见过了吗?在洛阳城。”

韩夜神情古怪,道:“柳姨这都知道?”

妇人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回答。韩夜自顾自嘀咕,“难怪上次我去游山玩水她莫名其妙发这么大火,把我打的半死......”这晚韩夜喝的酩酊大醉,就这样直接躺在屋顶沉沉睡去,在似睡非睡的状态中,韩夜睁眼似乎看到了那一袭白衣坐于自己身旁,将手中那壶酒夺了过去,自顾自喝了起来与那妇人有说有笑的攀谈起来。等到韩夜再睁开眼已经是隔天中午,自己哪里还躺在那屋顶上,正睡在自己房中。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便听到了院子之外的人言声,走出院子看见柳姨正指挥着十几个身穿王朝服饰的官员陆陆续续的抬着一箱箱不知是何物的东西运送进韩府。韩夜跳到妇人身边问道:“这啥啊?”

妇人回道:“王爷,这是陛下赏赐给你的万枚金币,陛下知道王爷还是位修行之人,这不后面还有白枚上等一品丹药!”

“万...万枚?!”

韩夜不敢相信道。妇人见韩夜这副神情觉得有些好笑,道:“我们大雁王朝可远比王爷想象中来的富饶,这一万枚,不值一提!”

韩夜将那一箱箱装满金币的箱子打开,府中顿时金光熠熠,让人目眩神迷,韩夜毫不客气的一挥袖不客气的全部收入方寸物中,再打开那瓶瓶罐罐的丹甁发现果真什么丹药都有,不管是增益修为还是疗伤圣药,应有尽有!韩夜轻呼出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复下来道:“看来自己的三段境界,指日可待了!”

吃过午饭后,韩府热闹不停,门外又来了两拨人,五皇子韩本之子,韩有才带着一名家仆前来拜访,另一拨人则是陪同着被二妹强行拽来的长公主与二公主以及他们的夫君,皆是本朝人士,皆是朝廷文武官。他们都没有进门,韩有才对着长公主众人打了声招呼,然后对着韩府大门喊道:“五弟韩有才前来拜会大哥!”

韩府寂静无声,没有丝毫想回应的意思。许久后,二公主韩熙冷哼低声道:“脾气还不小!”

接着喊道:“大侄子,二姨听说大侄子乃是一名剑道高手,我很想见识一下,如今的剑修天才,特来问剑!”

知道这事韩夜才不急不缓的推门而出,柳青瑶就站在身旁,对着众人恭敬行礼,众人还礼,御龙城中谁不知道这位妇人与皇后的关系,因此大家对她也是十分敬重。韩夜不为所动,笑望向叫嚣问剑的女子,道:“二姨要问剑?”

女子冷笑,道:“正是!”

没想到韩夜竟然做了一个不符合年龄更不符合礼数的一个举动,惹得二公主韩熙面如沉水,就连养气极好的大公主韩佳雨也是皱起了眉头,更别说身旁两人的夫君皆是快速对视一眼,互换了两人眼中的恼怒这年轻王爷的目无尊长,狂妄自大!就连不远处的韩六府中两位老人也是笑骂道:“这小子!”

李淳罡却是赞赏之色多一些道:“我要是跟他如今十八岁便有如此修为,我比他还嚣张!”

王轩宗道:“这场名义上的问剑,试探意味更多,这小子锋芒太盛,对眼下的局势来说要学会藏拙。”

韩夜负手而立,另一手探出,对着韩熙示意来便是!韩熙冷哼一声,一跃而起,手长剑赫然出鞘,无形剑气萦绕在这柄王品品质的好剑,对于女子身份来说,想要这么一把剑简直易如反掌。韩熙剑尖直刺韩夜眉心,后者右脚后撤一步,只是伸出一手抬臂阻挡,那手顷刻间金光流溢,整条手臂变成了金黄色,竟然是想以空手挡白刃!长剑剑尖看似抵在韩夜掌心,诡异的发出了金石的撞击声,两股杂乱的气机疯狂涌动,韩熙气势攀至巅峰,可依旧前进不得分毫,反观韩夜依旧的一脸风轻云淡,同为道皇境的修士,实力差距竟然如此之大?女子有些苦涩,原本以为交手从无败绩的她,如今才知道使他们惜才。两人僵持之时,韩熙的丈夫,一位高大的汉子豪迈大笑,道:“好家伙,大侄子,别怪姨夫不讲武德了,实在是看的手痒痒!”

汉子丢去身穿外袍,撸起袖口露出古铜色健壮肌肉皮肤,这乃是他这位将军常年在关外常年厮杀,风吹日晒而得的战利品,自身那一身道皇境巅峰的武道意气更是自己一拳一拳打出来的!汉子身形一步掠至韩夜身前,一拳递出,原本空闲负后的那手不得已接下那一拳,就听见一声拳罡炸响,韩夜袖口鼓荡起伏,身形更是倒滑数十步才停住身形,可韩夜还能开口道:“姨夫这一身拳意可比二姨的剑气汹涌的多啊!”

这一幕更是被某些偷偷注视这一切的大人物惊讶到了,虽说韩夜底子打的好,可没想到好到如此地步!一人身形仍在空中,韩夜与汉子在地面而立,韩夜双袖炸裂,气机流转六千里,双手猛地发力只是将一剑,一拳的去势推至一寸间隙,可转瞬间便又压了过来,这间隙韩夜双手以抓变掌,“开天!”

一掌过后,韩夜倒滑至家门口,而韩熙在空中旋转几圈稳稳落地,汉子更是只后退了三四步,汉子开怀大笑,赞叹道:“英雄出少年,大侄子,以后可要来二姨家喝酒吃肉,我俩再好好比划!”

韩夜笑着抱拳道:“好!”

“大哥果然厉害!”

一旁的韩有才拍掌叫好,走了过来,想要对着韩夜勾肩搭背,却被后者不露声色的躲过,韩有才先是一愣,随机哈哈笑了起来,道:“大哥,既然二姨他们问完,可就到我们了,听说大哥是名剑修,我身边这仆人就想着与大哥切磋切磋,毕竟他是最不相信什么天才之流的了,只相信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韩夜笑容古怪噢了一声,盯着韩有才道:“你怎么就知道我没努力,仅仅只是靠天赋?”

被韩夜那凌冽眼神盯着的韩有才正不知所措时,那名中年男子家仆,对着韩夜抱拳道:“还请王爷不吝赐教!”

韩夜皱了皱眉头,可转念一想,自己正愁没架打,促进自己的修为,眼前这中年男子可是一名道尊境接近中期的剑修,来当自己的磨剑石,再好不过了。一旁的韩有才看到有台阶下,急忙跳到一边,生怕他俩打不起来。“请!”

韩夜伸手示意对方。韩夜率先一步跃起,脚下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一把长剑,脚踩长剑留下一道青芒冲天而起,除去韩夜不想在门口打架,让周遭房屋遭到破坏,还一种感觉,空中似乎对于他有种召唤,让他心神往之。男子轻呼一声,“有意思!”

佩剑出鞘,同样御剑而起。御龙城高空上,两人相对而立,皆是悬于空中。看热闹的王轩宗笑呵呵的问向李淳罡道:“你说他们谁能赢?”

李淳罡抬头看向空中,缓缓道:“除非是分生死,不然最多韩夜只能与那人打个平手!”

底下众人只能看见两道剑芒不断撞在一起发出炸雷声响,分开再撞,看的众人是目瞪口呆,惊讶于两人的实力竟然不分上下,韩夜一剑劈下,男子身形下坠数丈,与此同时韩夜脑袋轻轻后仰,一道金色细小飞剑擦着头皮直直飞掠而出,韩夜暗道:“这他娘的这一击分明是冲着一剑刺穿我头颅去的,这家伙难道......”那男子挥剑冲来,以及那一缕细小飞剑更是游走不定,寻找空隙试图将韩夜一击毙命。韩夜扯了扯嘴角,冷笑不止。两剑相撞,韩夜惊讶发现那人之前竟然留力了,韩夜身形被那一股强大剑气身形再飞高不知几丈的高度,韩夜暗道:“这是想瞒天过海,在众人见不到的视线中将我击杀?”

韩夜一剑龙腾递出,让底下众人大开眼界,剑气长龙直撞男子,男子一剑将那长龙劈的粉碎,于此同时那柄细小飞剑同样刺向韩夜心口,被韩夜金光熠熠的右手死死抓住,艰难不让它掠出。最后还是没抓住再次消失在身遭。而此时韩夜的心中,那股感应更是来到定点,他不由自主的右手持剑负后,左手放于身前掐剑诀,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下一刻,天地寂静,风起云涌!脚下的御龙城不断浮现出肉眼可及的金色气息,满城可见!齐齐飞向空中,如同满城百姓对天问剑,而这股气息不是被韩夜强行吸收,而是自己疯狂涌入韩夜体内。就连处乱不惊的长公主也是难以置信,语气明显带了些颤抖,道:“这是龙气!这是京城的龙气,它竟然选择了韩夜!”

不仅韩佳雨如今震惊,就连其它没有离城的五皇也是震惊不已,没想到腾空出世的韩夜,真成了他们口中的变数,他们都知道龙气的选择代表了什么,代表了天命所归,真龙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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