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整个人愣在原地,她根本没想到,周皇会如此严厉惩戒她,哀求道:“臣妾也是为了皇上着想,为了我大周的稳固……”“放肆……”周皇厉声打断了皇后的讲话。“朕看你的一言一行,是在毁我大周,念在你父亲和皇儿的面上,朕就饶你一命,你自行回宫悔过,没有朕的允许不准擅自出宫。”
皇后没想到皇上竟然会翻脸不认人,之前一切都是默许,如今出事她就是个顶雷的,奈何心中在有诸多怨言,也不能说出。“臣妾谢皇后宽宏。”
随即,声影寂落,向着凤梧殿走去。公主府内,温婉秋正在与温戚用晚膳。一个黑影赫然出现在地面上。正是天启楼的眼线。将一封书信留在了桌上,就消失在屋中。温婉秋放下手中玉筷,将信封打开。正写了今日勤政殿内发生的一切。看着皇后被禁足,温婉秋嘴角上钩。但此时的丞相府,却阴翳一片。尤其的王思妤的房间,怨气尤为浓重。“滚,滚出去……”叮……咣……端着晚膳的夏禾被砸退门外。“小姐,您都一天没吃东西了,小心饿坏身子……”夏禾一脸急态,眺望着屋内。饶是屋中一片漆黑,根本看不清王思妤的声音。这时,一双修长显骨的大手,将膳食从夏禾手中拿过,大步就走进了王思妤的房间。江恒全然不顾打砸喧闹的王思妤,将屋中灯都点亮。通亮的烛火,映着满脸泪痕的王思妤,还有她那肿的如核桃一样的眼睛。此时王思妤瑟缩在床边的一角,眼瞳狠厉,盯着面前瘦弱的男子。在刚刚的混乱中,江恒的额头被王思妤砸上,殷红的血迹缓缓从伤口流出。但他依旧面色沉寂,将膳食放在了一边的桌上,用碗盛了一些,递在王思妤面前。王思妤眼瞳犀利,猛地探出头,狠狠地咬在了江恒的手上。一股血腥味瞬间在王思妤口中散开。“小姐解气了吗?这在不吃就凉了。”
王思妤拧起眉宇,斜眸注视着男子。本以为他是开口求饶,没想到却是让自己吃饭。此时,口中的血腥味越来越重,惹的王思妤不舒服,这才松开了嘴。呸……江恒将食物夹起,递在王思妤身边,黑漆的眼瞳似沉沦的漩涡,对着她平静道:“小姐不吃饭,怎么有力气报仇,您也不想一辈子被人踩在脚底下吧!”
王思妤犀利的眼瞳愤恨瞬间变的更重。“现如今我这般模样,不想被踩,还有什么办法?”
王思妤呜呜的哭起来。想到自己跟周皇有了肌肤之亲,对方还一点表示都没有,王思妤就感觉自己余生无望。看着祖父对自己失望的样子,她这辈子算是彻底完了。难道真要在丞相府了此残生么?夜司宸呢?他在哪里?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是不是也听见传闻,对她厌弃了?“人只要不死,就会有绝处逢生的办法!比如说,成为皇妃。”
江恒的声线带着蛊惑的味道,惊的王思妤怔愣在原地。嗓子里好不容易挤出来几个音节,“你说当皇妃?”
“不错,她是公主自认为主子,你成为皇妃,不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子?”
“纵使她万般宠爱加身,高人一等,你不也可以?”
对,这狗奴才说的没错。她要报复,她要看着温婉秋跪地求自己的样子。登时,目光笃定,接过碗,瞳孔微敛,一下一下往口中送着食物。渐渐的,频率越来越快,直到整张面颊爆鼓,筷子还在不停做着添食物的动作。江恒看着王思妤此时的样子,嘴角暗中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意。第二天,王思妤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穿戴整齐,早早候在了丞相门口。……夜王府内,追风突然来到了夜司宸的书房。“王爷,宫里传了消息,说丞相主动去求皇上,将王思妤纳为妃,诏书明日就会公之于众。”
夜司宸冷哼一声,一堆蝼蚁抱团取暖,遂冷声吩咐道:“将这信传到周边小国暗线手中。”
“属下这就去办。”
追风接过了信件,匆匆消失的屋中。果然,第二日,皇上就下了诏书,于下月初六,将王思妤纳入后宫,赐字“荣”,册封“荣妃。”
一则诏书下来,丞相府的门槛瞬间被踏破。前两日的流言,也消散的无影无终,所有官宦女子都簇拥在王思妤身边,阿谀奉承。这也让王思妤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皇上诏书里写的清楚,皇上早有纳妃之意,如今册封,顺理成章,流言蜚语顿时止住。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珠宝玉器,王思妤嘴角上扬,心中暗叹道:“温婉秋,你等着瞧。”
但是,还没等王思妤高兴几天。周边小国的朝贺礼瞬间让王思妤气炸。除了金银粮马,还送了满满的美人。此时,王思妤还没进宫,宫中已然被塞满了新人。而周皇也是大手一挥,全都收入囊中。留下身份高的做个美人,剩下就赏给贵族。但,其中只有一个没有势力,而被周皇收入后宫的女子——汀蘭。三个从小国中选出的女子,会与王思妤同日,一起入宫。现在,三人就住在宫外的芳园,等待着入宫。而苍穹和西夏都是大国,自然也不会为了这种小事来大周朝贺。但是,西夏使臣哈铮,却将眼睛盯在芳园。翌日,温婉秋与寒霜如意楼买香粉。忽然一队红衣黑帽,腰带佩刀的侍卫咚咚进入店中,并清扫着无关人等。温婉秋秀眉为拧,转身刚想和人流一起走,眸光却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男子高大魁梧,脸上黑色的面罩尤为惹眼。温婉秋心中低语,“他怎么会在这。”
这男人不是吉祥赌坊的老板,今日怎么会出现在这。垂思之际,红衣侍卫已然来到了温婉秋面前驱赶。温婉秋身形为动,淡然撇了寒霜一眼。后者立刻从怀中拿出腰牌,展现在侍卫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