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知道了。”
他冷笑着,灰蒙蒙的眸子却浮现着阵阵冷光,“至少我不会骗人,而你——当我是木偶吗?任你玩弄对吗?”
“对,所以呢。我就应该任由你欺辱而忍辱负重对吧,我就应该干脆一辈子当个哑巴,活在你的残暴统治里,对吗?”
她直视着那抹轻浮,似乎能一眼看穿陆景墨混沌不堪的心理。“那是你应得的——”他底气不足,神色恍惚又故作镇定,“你故意骗我喝醉,和你生下陆路,把我绑在你的身边,不就是为了图我们陆家的荣华富贵吗?”
“对,你说的真好,”她挣脱了那双冰冷的手,慢慢起身,“我就是为了荣华富贵,可我现在后悔了,我将会带着陆路永远消失在你的生命里,这样可以吧。”
“你比我想象中还要狡诈,你真是恶毒。”
他手指紧握着咖啡杯,滚烫的蒸汽透过杯壁蔓延到他的周身,可他仿佛失去了痛觉,只感到无比凄寒。“你早就策划好了,离开我,带着陆路和白玉辰结婚,对吗?”
他冰冷的眸子流露出一丝殷切,似乎在等待着一个期许的答案。“与你无关。”
她淡静如水,淡紫色的秀发如瀑布般垂在香肩上,衬托着她精致的锁骨,慵懒又性感,高贵而不失妖娆。“你从来没有感情,对吗。”
陆景墨闭上眼。他不知自己怎么问出这句矫情的话,自己也对她做了太多残忍的事情,可话到嘴边,就是那么自然的脱口而出。“感情?”
叶清浅不禁冷笑着,凝视着那永远尊贵的面孔,“陆总现在要跟我打感情牌吗?我对陆路的感情想必就不用说您也知道,我可以为他死。而您。”
她轻轻咬着下唇,顿了顿。“你恨我,对吧。”
他喉结微微颤抖,倾吐的字眼在寒风中吹进叶清浅的耳畔。恨?或许是爱而生恨,或许是千百次失望后的绝望,无论怎样,绝不是爱了。“对。”
她瞳孔渐渐抽紧,仿佛是报复的快感令她着迷,“我恨极了你。”
陆景墨怔了怔,他的心脏仿佛在这一刻停跳,邪媚的坏笑僵硬在唇角。那样残忍的他却是不配得到爱,可是心机深重的叶清浅是罪有应得,她不配说恨自己!她更没有离开自己的权利!“陆路在哪。”
她似乎看穿了他的愤怒,兴奋又怅惘,“告诉我,陆路在哪。”
“你不是恨我吗?那就更恨我吧。”
他手指微微僵硬,拿起窗台上的白兰地,一饮而尽。冰冷的喉结在烈酒的浇灌下频频攒动,汹涌的热流在慢慢灼烧着他的喉管,他疯狂而混沌,似乎想用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经。他不会伤心,他怎么会伤心?这个女人是个骗子,自己一直以来都厌恶极了她,怎么回因为她的一句恨自己,而心痛的无法呼吸呢。“你如果执意要离婚,就永远不会见到陆路。”
他坏笑着,慢慢起身,任凭白酒下肚的热气撞击着自己的神经。“是你出轨的,是你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她暗哑,挡在陆景墨面前,不可置信地瞳孔放大。不知怎么的,他的心底忽然安静下来,瞬间失聪一般,那双小鹿般的眼睛闪烁着期待的热忱,打动着他尘封已久的心。他突然想要轻触她的脸庞,只是温柔的抚摸就好,只是想为她擦干脸上残余的泪水。难道,他错了吗。这一切,都覆水难收了吗。……“我不会放弃的。”
叶清浅对那突然流露出情难自已的眼眸感到心悸,只是冷冷地后退着,“我会想办法挣钱,和你打官司,拿到陆路的抚养权。”
她说罢,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他居高临下,占有似的,带着掠夺的愠怒,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她惊恐地瞪大双眼,似乎早就料到了他接下来的动作,本能的逃跑,却还是被结结实实地压在了身下。“陆景墨,你无耻,你放开我!”
她嘶叫着,仿佛一只发狂的野兽,再无原先束手就擒的无力感,拼命挣扎着。“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他蛮横的将公主抱起叶清浅,任凭她在怀中翻涌挣扎。“我恨你——陆景墨,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她痛的快要昏死了,一阵激流从她的心底蔓延到周身,然而又瞬间冰封,变成尖利的冰碴儿,碎了满地。他的大脑被重击,他痛的想要吼出来,可只是嘴角轻勾起一抹孤独,抱着叶清浅走进房间。他一脚将门踹开,粗重的呼吸逐渐加快,怀中的她似乎挣扎的有些筋疲力竭,白皙的脸上泛起阵阵晕红。他吻了上去,将健壮颀长的身子重重的压上去,疯狂地掠夺她冷艳的温存。她的泪夺眶而出,倏的,她紧咬住他的唇,带着怨恨的绝望——血腥的味道在二人的唇舌中流淌。然而他似乎享受这愤怒的反抗,静静地闭着眼,浓密的睫毛轻颤。